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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不信……”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幾近不可聞。 葉小禾再也忍不住,一把扯下蓋頭,紅著眼睛看著他,大堂里的六界賓客登時倒吸了一口氣,這新娘子紫色果然和靈雨仙子不分上下,怪不得怪不得……只是那時一個靈雨就鬧的這兩人甚是尷尬,怎么今日云上仙又娶了一個這個妖王又來搶親?許多曾在白鹿山參加過婚禮的賓客都覺得這場景甚是熟悉……甚是自這之后還傳出了些流言蜚語,便是這楨王搶一次親還能理解,搶兩次親可就不能說是湊巧了……這妖界楨王怕是沖著云上仙去的吧…… 此時拂籬一把拉住了葉小禾的手,“你和我走吧……好么?”痛楚的神色中透著連綿的渴望。 葉小禾的眼淚也是洶涌而出,不知怎的亦覺得這場景熟悉至極,腦海中的故事呼之欲出,讓她覺得又是陌生又是熟悉,看著大堂中交頭接耳的眾位賓客,突然看見一張熟悉的面孔,心中瞬間涌現出他的名字……逾白逾白……江碧鳥逾白,可他怎么沒帶阿燭來呢?可阿燭又是誰?一時頭暈眼花,眼前的逾白也重了影,身子一軟昏了過去。 眾位賓客面面相覷,都是一臉不明所以,只看見新郎官云醒上仙抱著新娘子匆匆離去,而楨王岳拂籬亦穿過眾人尾隨而去。 ☆、續夢 葉小禾迷迷糊糊,眼前似是煙霧繚繞,漸漸的云霧散去,一座浩渺的仙山漸漸顯現,竟也是接著上次的夢境來的…… 上次夢到葉小禾二人剛剛拜了把子,拂籬突然想起一事,“我卻還不知你叫什么?” 葉小禾臉色一暗,嘴里小聲囁嚅,“我才初具人形,哪里還有什么名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幾不可聞。 拂籬見狀就稍稍有些心疼,這傻孩子從前無依無靠,定是受了不少的欺辱,便由此生了照顧之心,“你放心,今日你已認了我這個老大,我便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你以后便跟我回家,恰巧我家中還有一小妹,你去了,還可以與她做個伴?!?/br> 葉小禾心里感動,眼里浸出淚花,“真的嗎?” 拂籬微笑,“自然是真的,本君從不食言?!?/br> “可我覺得……還是不好,你家定是子女很多,我再去了,徒增壓力?!?/br> 拂籬嘿嘿一笑,“你放心,你老大家財萬貫,養幾百號的下人都養了,還不差你這一個,說著便去伸手戳她的鼻尖。葉小禾生得稚嫩,小巧精致的鼻尖在陽光下猶如一塊白玉雕成,隱隱透著光暈,拂籬早就想去伸手碰觸。 葉小禾見他穿戴精致,本以為只是一般富裕家庭,未想到竟如此家大業大,“那就更算了罷,大哥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閑散慣了,你家大業大,恐怕我去了,也享受不來?!?/br> 拂籬見她說的話不像故意客套推諉,便也不再多言,“此事還不急著做決定,反正我也是要在這里待一些時日的?!?/br> 葉小禾歪了歪腦袋,“我還不知老大你來白鹿山做什么?” 拂籬撓了撓腦袋,嘿嘿一笑,“我家的小妹有些任性,說什么都要嫁給云醒上仙,家父實在無法自己又拉不下面子,只有派我再來勸勸,不過這事也幾不可能,我來也就是走個形式,白鹿山神仙之地,我順帶著也在這里住上幾天,沾沾仙氣……”如今六界太平早就達成共識,都是踏踏實實安于自己的領域,不去故意挑起事端,六界和平相處已久,仙與妖,妖與魔交個朋友,甚至跨界結合的情侶都早已稀疏平常,只是云上仙清高孤傲,拂籬這樣跳脫的性子與他有些代溝,云醒雖是面容年輕,但實際卻年紀極大,拂籬內心深處對他還是有著幾分敬重,只是自知心境與他太過不同,不敢去過多接觸罷了。 葉小禾這才了然,聽拂籬問道,“你可知道白鹿山上的云醒上仙?” 葉小禾搖搖腦袋,她平日里只顧玩耍,因體質特殊也沒有什么朋友,沒人跟她講些八卦閑談,自然不知云醒上仙是個什么,“我……不知,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云醒雖年紀大,但面容年輕俊逸,且現今也未娶妻,六界里倒是很有些名氣,上到早已兒孫滿堂的老嫗,下到剛剛情竇初開的少女,幾乎每一個都曾經遐想過或正在遐想云醒上仙的如玉之貌。只因云醒年紀太大,讓一批又一批妙齡少女蹉跎成老太婆,迷倒一輩又一輩的大姑娘小媳婦,他自己倒是至今孑然一身。 修仙之人容顏變化全靠修為,若修為荒廢或卡在某個階段再不能提升都會使得容貌如凡人般漸漸老去,唯有取得大成,突破最后一道關口,才能永遠保持容貌,因此仙界的品級之分也并非是如凡間由君主冊封,反倒是憑借真實本領,修到哪一層級便是哪一層級,若取得大成自然升為上仙,永葆青春,還可得到六界敬仰。 像葉小禾這般稀里糊涂呆頭愣腦的,拂籬倒是頭一次得見,便與她細細說了一番,包括云醒的身世和他的一些豐功偉績,以至于meimei對他迷戀等等……不過多年以后,拂籬每次回想起當日,都對自己這一番話后悔至極…… 葉小禾聽他講述一番,對傳說中云醒上仙的神跡奇事也極其向往,于云醒本身也生出了絲絲敬佩之意,但聽拂籬描述心里還是覺得云醒有些過于高姿態,且不通情理,過于孤傲反而不好。 拂籬知道她對此也未必感興趣,想起別事,“對了,你還沒有名字,不若我幫你取一個?” 葉小禾眉開眼笑,“那感情好!” 拂籬在讀書一事上一向不愛過多留意,如今想在葉小禾面前裝裝樣子,又實在詞窮,才覺書到用時方恨少,便一個勁兒的撓起腦袋,突然想起春天池塘上剛剛綻放的小荷花,嘴里默念,“小荷小荷,你還缺一個姓氏……” 葉小禾湊上前去,聽他低語,“老大在說什么?” “我姓岳,不若我借你用用,小荷小荷,你就叫岳小荷如何?”越想越覺合適,竟是沾沾自得起來。 葉小禾不懂這些,哪里還會有什么挑剔,連連稱好,兩只眼睛笑成了月牙,開心之下渾身透出一股淡淡的清新氣息,在拂籬感受,就如春日剛剛萌發的青杏,有些酸澀,卻能沁入心底。 拂籬聞到突然想起一事,“我見你化形之時不像別個那么自然,莫非你是得了什么機緣點化?” 葉小禾忙搖了搖頭,一臉不知之態。 拂籬也是無法,“你再繼續想想?你的異樣感覺是從何時開始?” 葉小禾思考了許久,慢慢推及從前,終是想起了那個怪人給自己滴的那滴指尖血,也不知算不算,連忙把這事簡要告訴了拂籬。 拂籬眼睛一亮,“那便是了,小荷真是幸運,若是別個,想要邁出這一步著實不易,還有的停在了這一步就沒了下文,那個賜你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