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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不喜歡的人就冷面拒絕,分毫不用偽裝掩飾。 蘇珂就是在云錦坊和知魚相識的,可能是因為骨子里都有的叛逆,也可能是因為都愛些詩詞歌賦,兩人一見如故、悻悻相惜,后來又互生愛慕。 然而蘇珂到底是權貴子弟,蘇家不會允許他娶一個伶人,秦知魚雖是看中他的人品,但也不敢奢求蘇珂這輩子只守著自己。所以兩人雖都不提,但心里都或多或少有著些憂慮。 奈何世事無常,到頭來回想自己曾經的顧慮,蘇珂只覺得真是多余,更是可笑。 ****** 這日清早,蘇珂攜了一盒茶點去尋老友一塵和尚,這茶點是蘇府的廚人獨創的新口味,還取了個頗有意境的名字“拈花酥”,蘇珂聽到這個名字便想起了禪宗拈花一笑的典故,吃了一塊果然香甜軟糯、芳香四溢。 是時候去見見老友了。 到達孤云寺的時候,一塵剛好吃過早飯拿著本經書翻看,聽前方傳來腳步聲,無需抬頭,就知是蘇珂來了。 “蘇公子多日不見,今日如此清閑,可是心中掛念貧僧?” “那是自然,看你在這孤山野寺,誰知你溫飽如何,要是餓到了你,一不小心圓寂了,那豈不就是我這個朋友的罪過……這不,今天剛得了種新的口味,拿過來給你嘗嘗,你說這可不就是掛念著你嘛?” 一塵看了看盒子里的茶點,品相果然不俗。 “這糕還有個雅致的名字,叫做拈花酥呢?!?/br> “那就謝謝蘇二公子了,貧僧在這孤山里修禪,也未見過什么世面,虧得蘇公子不嫌棄,交了我這個朋友,既然如此,我這小小孤云寺里的酒水便實在拿不出手來招待你了,弘善,還是給蘇公子倒杯白水吧?!?/br> “嘿嘿嘿,別別別,我說你這和尚,佛經上都說修佛吃酒最是要不得,你倒好,自己在寺里藏了好酒整日偷喝,見了老朋友來還藏著掖著不肯拿出來,莫不如通通拿出來,讓我一并帶了去,也算幫你早日修成正果!” 一塵是個禪師,除了喜歡參禪悟道還擅長制酒,也不知他是如何做的,同樣的糧食、同樣的器皿,到了他的手里做出來的酒水就是甘甜可口,難道真的是因為在這佛門之地沾了仙氣兒?蘇珂每次過來都要討杯酒喝,臨走的時候還會順便帶走一壺。 一塵知他喜好自己釀的酒,這才故意如此說話,兩個人相識多年,經常這樣文縐縐地互相斗嘴,聽起來文雅,實際上暗潮涌動。 兩人就這樣一邊互掐一邊聊些禪理,一坐便坐到了晌午,有小和尚拿著齋飯送過來,一壇稀粥、一盤鹽漬青瓜,滋味寡淡,兩人卻吃得津津有味。 說是那樣說,吃過飯后一塵還是拿出了酒水,兩人又一邊聊一邊喝酒,轉眼又到了黃昏,蘇珂見天色不早,也就告辭回家了。 留下一塵獨自坐在石桌前,等到蘇珂走的遠了才出聲說話,“別看了,都走遠了,你這小家伙,可不許去找他瞎胡鬧,亂了人家的機緣?!?/br> 這話說罷,只見正殿的門檻后面露出兩只尖尖的小耳朵,隨后又露出一只毛茸茸的小腦袋和兩只烏溜溜的大眼睛。 小物探了探頭,伸了伸腿,這才顛顛地跑了出來,只見它大約十寸長短,通體雪白,形態像是白狐,卻偏偏在后背上長了兩只小角兒,形像鹿角,卻又晶瑩剔透,倒像用水晶雕刻出來的。 “芋兒,不要胡鬧了,快快把角收回去,免得讓別人看到?!?/br> 小物竟像人一樣撇了撇嘴,跳到一塵的腿上打了個滾兒,兩只小角便不見了。這么看著,倒就是一直小白狐了。 聽到這兒,葉小禾不禁問了一句,“你是怎么知道那時候它在門后的?” “家妻后來提及過此事” “家妻?你后來娶了誰?” “就是芋兒了,家妻可化作人形,與凡間一般女子無二?!?/br> 這小物竟是通了靈性,化作了人形。 ☆、牢獄 今日一早,葉小禾匆忙起床,心中牽掛著蘇珂之事,忙戴起面具向著大殿趕去,卻見到那個云醒早已等候在此。 葉小禾心想,這人后臺太硬,竟直接被安排在了陰律司,當了個師爺,這地位也就相當于陰律司的二把手,難道是因為曾被自己審過心中記了仇,跑到這里來顯擺來了? 不過葉小禾可沒那么硬的風骨,見他來了,忙緩和了臉色,“云師爺今兒個得閑?” 云師爺卻是一臉溫潤,“吾乃是奉崔判官之命而來,只因蘇珂一案拖遲太久,懸而未決,于我陰律司來說亦無法結案,再加上方催促,崔判恐察查司同僚忙不過來,這才派我前來搭把手?!?/br> 葉小禾看著他那幅微笑著的面孔,說話又是文縐縐,就有些看不上眼,不過他既已來,又是打著幫忙的旗號,自己也沒有道理讓他回去,只得留下他一起審案。 殿下蘇珂被鬼差帶了過來,又接著悠悠講起。 那日蘇珂得了個寶貝,是一只剛抓了的鼴鼠,本正逗弄的開心,卻是禍從天降。 串子推門跑了進來,一臉焦急之色,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少爺,不好了,今天官府來了一群人去了云錦坊,把秦jiejie抓走了!” 蘇珂聞言大驚,著急之下抓了串子手腕,“抓她做甚?是爹干的?” 串子趕緊搖了搖頭,猶自喘著粗氣,“不是老爺,是一群捕快,說秦jiejie殺了人,要把她緝拿歸案呢!” 蘇珂哪里還顧得上再問,直接摔門而出,到馬廄里牽了匹跑的最快的馬,一路朝著縣衙門飛馳而去,串子追趕不上,只能在蘇府門前急得跺腳。 蘇珂到了衙門之外,這才聽到了所謂的“事情經過”,說是那日梅老夫人過六十大壽,兒媳梅夫人主持,請了好些個少爺老爺小姐夫人,秦知魚雖是樂坊之人,卻因著精通音律,又美名在外,梅夫人生性豪爽,也不在乎那么許多,也就一并把她請了去。 再說梅夫人的丈夫梅員外梅景信,因著做些織布生意發了家,又極具有經商頭腦,連著開了好幾家分號,在安良城里可謂是富甲一方,而梅夫人自然也跟著沾了光,從一個普通婦人變作了個富婆,按道理來說只應在家中數錢便可。 誰知梅員外得勢之后就變了心,納了一個又一個的妾室,梅夫人極力阻撓可是沒有分毫作用。 秦知魚,云錦坊的頭號伶人,安良城最美的女子,梅員外又怎么可能不去垂涎?但秦姑娘不慕錢財又怎能委身于他? 不過這些事情梅夫人都是不知道的,她知道的時候便是梅老夫人生辰當日,秦知魚作為賓客也被邀請過來,不過她不愛與人交際,來了也只是負責奏樂,歇了的時候就自己走去一邊,誰知梅員外那個老色鬼見色起意,如今見了秦知魚就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