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
祁老夫人贊許地沖柏溪點了點頭。 柏溪問向祁老將軍:“老爺方才說是二皇子查出田柔身份可疑的?” 祁老將軍點了點頭:“二皇子與四皇子對東宮之位都有一番心思,但平日里見他優柔寡斷,行事能力遠不及四皇子,這次卻察人所不能察,確是叫人刮目相看?!?/br> “皇上將此事只交付了二皇子一人,可見對四皇子是有所失望的。又是他讓我洗清了罪名,外頭的人怕是會認為咱們與他有所聯系?!卑叵粲兴嫉卣f道:“想必這件事后,二皇子的聲望會遠遠蓋過四皇子了?!?/br> “不錯?!逼罾蠈④娒靼讉€中利害,叮囑道:“你明日進宮謝恩,二皇子必然也在,與他說話時要多留個心眼兒?!?/br> “是,溪兒記住了?!卑叵獞?。 ☆、第三十二章 互明心意 從祁老夫人處回到房中,早有下人將一切打理好。柏溪與她們說了幾句話,就讓她們各自下去歇著。她坐著發了一會兒呆,也覺得有些倦了,即是上床小憩,不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的日上三竿。 “糟了,誤了進宮的時辰了?!卑叵贿吰婀种鵀楹螞]人叫醒自己,一邊急急起身梳洗。卻見到書桌前有人伏案而眠,定睛一看,竟是祁重。柏溪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事發當天祁老將軍才修書與祁重,來來回回怎么算,祁重都不可能在今天出現在這里??裳矍暗娜恕叵昧ζ俗约阂幌?,疼痛感讓她確認了自己是清醒的,也讓她想起自己還有事要做。見祁重還沒有要醒的征兆,她放輕了動作,小心翼翼地將自己收拾妥當,躡手躡腳地往外走去。 “你醒了?”柏溪的手剛觸到門栓,一個帶著慵懶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柏溪回過身,祁重正朝她走過來。她奇怪地問道:“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天夜里到的。見你睡得香,沒有驚動你?!逼钪厝鐚嵒卮鸷?,朝窗外看了看,說道:“你從昨天下午睡到現在,該吃點東西了?!?/br> 說著,祁重打開門吩咐了下去。待他梳洗完畢,膳食已經擺在了外屋的桌上。祁重拉著柏溪坐下,先盛了一碗熱湯遞給了她。 許是太過意外,從見到祁重起,柏溪的表現全不見平日的機靈與穩重,她接過祁重遞來的熱湯,問起話來結結巴巴:“你……怎么……會……” 柏溪字不成句,祁重卻是明白了她的意思,解釋道:“說來也巧。戍邊的鄭將軍有密報要呈與皇上,他不放心別人,命我親自護送。半道上,我收到了父親派人送來的消息。對不起,如果知道會出這么大的事,我不會走的?!?/br> 聽出祁重話中的歉疚,柏溪搖頭道:“事發突然,誰都想不到……”說完又是想起了面圣的事,即是放下了碗 “現在我得進宮謝恩,等我回來再說?!?/br> 祁重一把按住了柏溪,說道:“早朝的時候皇上說了,近日政務繁多不得空兒,命你等他召見再去?!?/br> “原來如此?!卑叵腥淮笪颍骸拔艺f為什么沒人喊我起來呢?!崩^而將胳膊從祁重手中抽出,傻乎乎地笑了笑:“吃飯……吃飯吧?!?/br> 柏溪有失常態,祁重不免擔心,關切道:“怎么了?是哪兒不舒服嗎?”說話的同時,他伸出手覆在了柏溪的額頭上。 柏溪心中一顫,雙頰迅速飛紅。祁重皺了皺眉:“你在發熱。定是在天牢中受了涼,我去找郎中?!?/br> 不等柏溪再說話,祁重風風火火出了門。柏溪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果然燙得似火,胸口也是悶悶地不爽快。她深呼吸了一下才覺著舒暢了些。她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從領口掏出了一樣東西—— 祁重臨走前送她的木牌她一直帶在身邊。在牢里的這段日子,每每想起當時祁重看她的眼神和他手掌心的溫熱,柏溪煩亂的心總能瞬間安定下來。對他的思念讓她既窩心又憂心。想起方才有失方寸的反應,她懊惱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轉而想到祁重去請了郎中,又開始發起愁來。 胡思亂想間,祁重帶著郎中回來了。祁玉本來不想打擾柏溪與祁重的,但在園中閑逛時見到祁重領著郎中來,放心不下地跟了過來。柏溪騎虎難下,只得由著郎中替她把起了脈。 郎中先是面露疑惑,進而眉頭緊皺,惹得祁重與祁玉擔心不已。就是柏溪見了,也忍不住懷疑自己真的受了寒氣所侵,生出什么毛病了。 在三人緊張兮兮的注視下,郎中終于收回了診脈的手。祁玉走到了柏溪身邊,祁重則連忙詢問柏溪的情況。 郎中面色不善地左思右想了一番,遲疑著回話道:“夫人心脈忽快忽慢,體內熱氣旺盛但并非受了風寒或是發熱所致,依老夫多年經驗,更像是……” “是什么?”這次,是三個人異口同聲地問了出來。 郎中俯身告罪道:“請恕老夫冒犯之罪,夫人的癥狀更像是少女懷春?!?/br> 此話一出,所有人反應不一。 丫鬟婆子們想要笑但礙于家規禮法只得使勁憋著。柏溪只覺這是她人生中最丟人的時候,哪里還有臉繼續待著?快步躲進了里屋。祁重一臉驚呆樣地立在了原地。 祁玉干咳了幾聲,勉強止住了笑意,對著惴惴不安的郎中說道:“下去領賞吧。你當知道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了?!?/br> 郎中正后悔一時失言,聽了祁玉的話如蒙大赦,連連謝恩,跟著引路的婆子匆匆退了出去。祁玉看了看祁重,對著里廂使了使眼色,領著其他人也走了。 祁重回過神來,臉上不禁漫開了笑意。顧及到柏溪的感受,他端正了神色后朝里屋走去。柏溪正急急地來回踱著步,好巧不巧地撞到了進屋的祁重。一個沒站穩險些跌倒,祁重下意識伸手去扶,她整個人便落在了他懷中。 成親這么多年,柏溪還是第一次離祁重這么近,近到他面上的每一個細節她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的呼吸起伏有序,她卻快要窒息般呼吸愈發急促。好在祁重扶人的力道不大,她輕易便掙脫了他手臂的環繞。朝后退去,不期退到了床邊,腳下一絆坐了下去。 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四年前,她代嫁進祁府的當晚,便是這樣。她獨自坐在床邊,祁重在她的對面,喝著酒,訴說著往事。那時的她因有心避開而緊張,此時,因心里有情而心生忐忑。 “我想,我臨走時的那個問題,你已經有答案了,是不是?”祁重沒有靠近,而是面帶笑意,語氣溫柔地問到。 柏溪裝傻道:“什么問題?我不記得了?!?/br> 祁重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柏溪頸間。在帶著郎中進來時,他便注意到了柏溪戴著自己送她的木牌。 柏溪見了,忙是辯解道:“我是覺著好看才帶著的?!?/br> 祁重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