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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后,大概沒法像這樣每天準時來找你了?!蔽衣犚娝@么說?!翱上О?,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br>名字?要我的名字是打算做什么?他大概是不知道,要是掌握了一個妖怪的名字,就能驅使對方吧。我沒有辦法說話,也就沒有辦法詢問他。可是有一天,他突然這樣子問我。“妖怪先生,你想要自由嗎?”想,怎么不想。被囚于這個封印之中已不知多少歲月,可卻始終不得解決之法。他只是一個人類,難道是想要幫我解除這個封印嗎?可他只是一個人類而已,什么都做不了。壽命不過百年,對擁有漫長生命的妖怪而言,就像是轉瞬即逝的煙花,盛開在夜空,只一剎,又歸于黑暗。所以,即使是知曉了名字,也沒有用處。他在問過我之后,沉默了一會兒。接著我便感受了浸入全身的溫暖,力量在以超然的速度恢復,雖不能解除封印,但我卻能夠看見東西了。入目即是一片血紅。【傳記???二】第5章“砰!”關翊常將自己關進一旁的儲物柜里,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呼吸。耳邊彷佛還縈繞著那刺耳的電鋸聲,肺部因為長期的奔跑隱隱作痛。到現在為止,他依舊不能理解現況。明明幾小時前他還在舞臺劇的后臺更衣室,為了找不見了的小白剛想出門,可剛打開門就到了這莫名其妙的鬼地方。這里似乎是一間精神病院,而現在卻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可怕的事。在這棟建筑里面,他遇到的活人屈指可數,可不是瘋子,就是盯著一片雪花的電視沉默著對他視而不見的人。遍地都是殘肢內臟,每走幾步路都能看到死不瞑目或者慘不忍睹的尸體,地面墻上都是拖得長長的血痕,室內極其黑暗,配合著一片死寂壓迫得人不能呼吸。這種情況,只適合出現在某些恐怖電影或者恐怖游戲里,反正關翊常是絕不想親身體驗,所以他一直都在尋找從這鬼地方逃出去的方法。不管他是怎么來的,他現在只想離開這里,長時間待在這里他只覺得自己每一次呼吸鼻間都好像縈繞著那股惡心的血腥味。而且,關翊常也不得不逃跑,這座精神病院里面,追著人殘殺的人也不少,還有吃人,解剖人的,他剛才可是跑的夠嗆。即使嘗試著交流,對方也完全不理會,逃生成了活下來的唯一方法。關翊常待在黑暗寂靜的柜子里,感受著自己的心跳跟呼吸慢慢平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腦子里非常冷靜,冷靜到連他自己都感到詫異。他似乎對這種東西抗性很高,以前班里曾經組織一起去看恐怖片,其他人都嚇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只有他全程無動于衷。那個時候,關翊??梢杂眠@是因為自己知道電影里的都是假的所以完全不怕來解釋。剛來到這里的時候,他是害怕的。是個正常人被冷不丁扔進這種恐怖的精神病院,面對滿地血腥,怎么可能不害怕?后來,這種害怕的情緒,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減退。像是被什么東西強行中和掉了,以至于關翊?,F在看見那些尸體,內心只剩下淡漠。害怕這種情緒是有對象的,而關翊?,F在恐懼的對象,是自己。因為自己與正常人相比,不正常。面對那個拿著電鋸的瘋子,自己心跳加速的原因也只是因為劇烈的跑動,而不是因為恐懼。這還能怎么解釋?冷血?情感淡???關翊常深吸一口氣,不再想這些,而是將注意力專注在如何逃跑上。這些東西在逃出去之后還可以去找心理醫生什么的,可他如果不逃說不定就沒命了。他待在柜子里聽了一下外面的動靜,然后小心翼翼的打開柜門,同時警惕著四周。這間精神病院里大部分的地方都是沒有燈的,有的地方只有紅色的應急燈的光芒或是窗外微弱的月光,按理說應該是伸手不見五指的,但是不知為何,關翊常在黑暗中卻能看的很清楚。噢,原來他還自帶夜視功能,之前一直不知道,畢竟他是個從不夜游的好孩子。不過也多虧他能在夜里看見東西,不然那就是兩眼一抹黑,別說從那個拿電鋸的瘋子手中逃脫了,光是撞東西就能撞的頭破血流。關翊常左右張望了一下,確定沒有人之后就跑向房間外走廊的盡頭,他之前看見那里有樓梯,而他現在所處的樓層很明顯不是一樓。可是當他跑到那里時,卻被一道上鎖了的鐵絲門擋住了去路。……沃日。關翊常在門上錘了一拳。沒有辦法,他只好往回走。因為沒有地圖,他也只好自己慢慢摸索,在走過不知道多少個拐角之后,他居然又見到了個活人!……雖然這個冷不丁出現的活人把他嚇得不輕。關翊常背靠著轉角處的墻壁,在轉頭觀察了那個人好幾次之后,覺得這個活人應該沒有危險。盡管如此,他也做好了逃跑的準備,并將來時的路在腦海里過了好幾遍。那個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袍子,正在臟污的墻上畫著什么。關翊常仔細一看,不由得后退一步。踏馬這是在用血做顏料在墻上涂鴉啊。這寫的什么?英文?說起來,他現在才注意到,之前見到的不管是尸體還是眼前的這個人,全都是一副歐洲面孔。這算什么?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自己就已經跨了好幾個大洋了?“噢,我沒有見過你?!?/br>那個黑衣男人突然出聲。“……你會說話?”原本關翊常已經放棄跟這精神病院里的人交流了,不如說他們不追著自己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如今男人突然開口說話倒是讓他吃了一驚。“當然,當然,為什么你會覺得我不能說話?”黑衣男人轉頭看了他一眼,他的眸子里像是一片黑霧,隨后他又繼續專注于用血在墻上寫字。“陌生的面孔,不屬于這里的面孔?!?/br>“剛才,也有一個不屬于這里的男人經過?!彼@么說著,“哦不,這件事也許還不能斷定?!?/br>然后,不管關翊常再問什么,他都不再出聲了。關翊常有些煩躁,他原本想問這個唯一能夠交流的人要怎么從這里出去,但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不過這煩躁的情緒也像是被強迫緩和一般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消失,他也不再繼續追問下去,便轉身離開了。也許他現在應該去找鑰匙?或者去找別的樓梯。關翊常想著,走到一扇門前剛要打開,那扇門卻猛的被人從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