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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并不好,早晨起的也很早,對著房間里的鏡子扒了扒自己的假毛,感嘆幸好倫敦的天氣總是陰涼,不然她早把自己捂死了。 衣服睡得有點兒皺,西西莉皺了皺眉,還是換了身上的襯衣,褲子倒不是很有所謂,就算了。 她開門的時候正好看見福爾摩斯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頭發還沒弄,凌亂地灑下來,讓西西莉想起了他還在學校的模樣。 幾乎沒有什么變化。 西西莉打開門的一剎那,福爾摩斯就察覺到了,抬了眼從報紙上轉移注意:“早安,希爾維斯特?!?/br> 西西莉有點小興奮:“早安,福爾摩斯?!?/br> 福爾摩斯沒等西西莉說下一句話,直接指了指衛生間的位置:“洗漱在那邊?!?/br> 然后把塌下去的報紙頁面給拉了上來,有紙張嘩啦啦的聲音。 真是,太具有生活氣息了。 她拿著洗漱工具,往盥洗室飄。 福爾摩斯把報紙翻了一頁,然后又放下,沖著樓下喊:“哈德森太太,早飯該端上來了!” 在希爾維斯特出門的時候,福爾摩斯下意識地就用了自己常用的演繹法。她的褲子皺巴巴的,顯然昨天晚上她并沒有換睡衣褲,但是衣服確實整潔的,說明她換了一件襯衣。他心里清楚希爾維斯特是害怕露餡,所以索性就直接睡了。這種事情,是不需要說破的。 他其實可以拆穿,但是沒有那個必要。 福爾摩斯把報紙重新揀起來,繼續找有沒有趣聞,讓他打發掉早餐前的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 emmmm好像又收到一篇長評emmmm我爆不動三天,那就,看看下周末加個更吧……emmmm 終于讓西西莉在貝克街停留了一晚,馬上就要去度蜜月了233333 ☆、第三十章episode.30 哈德森太太手藝不錯, 只是西西莉的口味早被希爾維斯特家的廚子養刁, 吃不了太多, 再加上她本來作為女子胃口比福爾摩斯自然是小很多, 看上去吃的就格外少。 西西莉倒是也想都吃完,到底是有心無力, 還同哈德森太太道謝。哈德森太太不以為忤,反倒關心西西莉看上去不夠強壯, 還是得多吃點兒。 福爾摩斯看在眼里, 沒點評,只是打包了一份小餅干,擱在隨身包里。福爾摩斯的行李比西西莉少了很多。西西莉拖了個小箱子,福爾摩斯則只是個包裹。上了馬車之后西西莉才有心思開玩笑:“這么看來我帶的東西實在是有些多了?!?/br> 福爾摩斯愣了愣,他覺得這是意料之中的, 一開始也沒提出來:“倒也不是, 只是我習慣了出門從簡, 想來你平時忙于學業,沒什么時間?!?/br> 西西莉有點兒不好意思:“行李也是拜托兄長家里的女仆幫忙, 我確實是沒怎么出遠門的。她覺得我在外頭牙刷都會用不慣, 什么都給備了?!?/br> 福爾摩斯了然地笑笑。 西西莉自己提了這個話題之后也覺得這個話題沒什么好聊的,福爾摩斯已經閉目養神了, 她也就跟著閉目養神,已經聽見了火車轟隆隆的聲音才睜開眼。 福爾摩斯輕巧地跳下了馬車結賬,回身看了一眼西西莉,看西西莉搬行李的樣子不太吃力, 心里多少有了數。 福爾摩斯早已買好了票,兩人一塊兒進了火車站。 這是西西莉在這里,第一次坐火車,她有點新奇,周圍有點兒擁擠的人群都沒有讓她覺得不悅,她緊跟著福爾摩斯的腳步,也抓著時間四下張望。 火車邊上的安全措施也不那么嚴格,這個時候火車速度也不那么快,也不乏有人在車開了之后匆匆上車,卡在門邊上把自己塞進去再關上門。 兩人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之后,西西莉的新奇感都還沒結束。 她往窗外看,看見帶著禮帽的先生還有溫柔的女士,她其實挺喜歡這個年代的女性裝束的,只是那束腰往身上一套實在是對身體不好。 注意到福爾摩斯的視線落到了自己身上,西西莉第一時間清醒過來:“怎么了?” “我只是覺得你好像還挺新奇的?!备柲λ沟偷偷匦Φ?。 西西莉有點兒不好意思了,原身應該是坐過火車的,但是她確實是沒有在這個年代坐過火車(有可能坐過,但她記不得),雖然這火車慢慢悠悠的和以后的綠皮火車都比不得,更別說高鐵,西西莉還是覺得挺有意思的。 “只是許久沒出去玩了,有些興奮?!彼α诵?,哪種不好意思的情緒又開始冒頭了。 福爾摩斯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左右你現在并無困意,或許我們能聊聊關于你信件里提到的那個案子?” 西西莉也不意外福爾摩斯一下子就進入正題,對于福爾摩斯先生來說,有趣的案子自然比窗外的風景要能勾起他興趣一些。 她想了想,不太知道該從何說起。 福爾摩斯一眼就看出了西西莉的猶豫,便開口提醒:“就從你那個病人開始說吧?!?/br> “主訴……”西西莉剛冒出來病歷本上的字眼,馬上又停住了,換了個說法,“就是那個病人,叫做弗萊明,弗萊明出生在格林村,后來自己念了書,便在倫敦尋了工作,很久沒回去了。直到來醫院之前的一個月,他開始慢慢視物模糊——一開始他以為只是眼睛累了,所以還休了假,但是后來發現情況越來越嚴重,等他到我們醫院來的時候,已經瞎了一只眼睛,住院期間我們也一直謹慎觀察并檢查病因,但是這沒有用,而且他的另一只眼睛也很快瞎掉了?!?/br> “就我所知,現在的醫療對眼科疾病……” “對,而且他這不是常規的眼科病,至少我們醫院的大夫也沒人見過?!蔽魑骼蛘劦阶约旱膶I的時候,面容嚴肅,“其實理論上來說我和他應該沒有交集的,你知道我不是眼科大夫,只是我的老師那邊有他的案例,以備有做手術的需要,他們懷疑弗萊明隱瞞了病史,后來弗萊明的家人來看望的時候十分驚恐,并勸誡弗萊明放棄治療,當時我正好在場,就聽了個七七八八?!?/br> “具體是什么緣由我不太清楚,大概就是說格林村有個什么詛咒,不少人家的男丁都出了這個問題,說沒想到弗萊明先生那么努力地離開了格林村,卻還被詛咒糾纏,”西西莉慢慢地思索,“弗萊明先生似乎是對這段歷史并不熟悉,不知道所謂詛咒的由來,我從他的家人那里聽來大概就是原本格林村的一位富豪,被另外一位富豪被一位外來者逼迫而背井離鄉之類的,聽他們的意思還涉及了人命,當時村莊里傳的沸沸揚揚,都知道那位外來者有問題,但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后來他們就都遭了報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