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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到室外活動。下面再播放一遍……嘶……”學校廣播處正播放著通知,突然又一陣電流聲傳來,然后便沒有了聲音。 “啪!”地一聲,教室里的燈閃了一下就全部熄滅了,教室內瞬間陷入了昏暗中。 “啊……”一些膽小的女生害怕地喊出來。 “媽呀!我害怕,我要回家……嗚嗚……”平時跋扈刁蠻的林心語直接哭了出來。 “大家不要驚慌,只是斷電了,大家安靜地待在座位上不要亂動?!睌祵W老師用沒有什么底氣的聲音說。 顧簡信的班上也是亂成了一團,男生在起哄,女生在害怕,很多同學都離開了座位四處亂竄,但是都沒有離開教室。任課老師看怎么叫都叫不停,也就直接坐在講臺上的凳子上不理會了。 十班的班花秦姝仙就坐在顧簡信旁邊,她顫抖著捂著耳朵,很害怕地把椅子不斷地往顧簡信這邊挪動。 “簡信,我從小就怕臺風……”秦姝仙我見猶憐地對顧簡信說。 “……”顧簡信沒有回答,直接起身穿過了大半個教室走到了楊池肖的座位上和他擠在一起。 “老顧,你他媽的干嘛呢!兩個三大五粗的大男人擠在一起像什么樣子!”楊池肖不滿地囔囔道。他被迫往自己的同桌那邊擠了擠,雖然他們桌子中間放了一坨和椅子同高的書,可以給楊池肖的屁股一個容身之地,可奈何他的同桌是個胖子,三個人分兩個人的空間實在是小了。 “我怕你害怕,所以來陪陪你?!鳖櫤喰琶鏌o表情地霸占著楊池肖的椅子。 “屁!老子才不怕這些呢!” 顧簡信看著窗外肆虐的狂風暴雨,微皺著眉頭:“也不知道昔昔她那邊怎么樣了?!?/br> 七班這邊也開始有些失控,有幾個膽大的男同學以分散同學們的恐懼為理由,在班上講起了鬼故事,班上的同學聽得一驚一乍的,不過氣氛還算是和緩了一些。 黎昔有些擔憂地看著旁邊的窗,突然覺著著樹枝擊打窗戶的聲音有些異樣。她大著膽子伸出手往窗玻璃摸了上去,果然窗戶上出現了一道很長裂痕。黎昔想要摸索出它的長度,站起來從上摸下來,尖銳的劃痕把白嫩的手指劃破,傷口沁出血珠。 突然,一聲巨大的樹枝折斷聲把教室里所有人震住,比較鎮定的黎昔立馬反應過來,往桌子下一邊躲一邊大喊道:“大家快藏到桌子下!” 她的聲音響亮清脆,直擊耳膜,語氣不容置疑。 大家下意識地聽從了黎昔的話,迅速地藏在了桌子下面,但還是有些人躲閃不及。 這時,被風刮斷的樹干借著風力和自身的重量砸向教室上的玻璃,把已出現裂痕的玻璃砸碎。巨大的樹枝就這樣橫穿進來,像一把滿是缺口的利刃,肆虐猙獰,像是想要奪取人的生魂。 手臂大的樹枝,殘葉,尖銳的碎玻璃,狂暴的臺風和雨,把整個教室搗得一團糟??拷皯舻奈蛔?,被禍害得最嚴重。 黎昔蜷縮著身子,窩在書桌下面,抿著唇看著碎玻璃往下掉,濺出一些水珠和碎屑。她聽見教室里不僅被雨聲風聲所覆蓋,偶爾間還夾雜著一些電話的忙音,□□聲和哭聲,可能是有同學受傷了。 十班的教室和七班的教室在同一層樓上,雖然遠,雨聲也大,但是他們還是聽到了一些聲響。 顧簡信的心臟猛跳了一下,就聽到坐在窗邊的同學喊道:“天哪!教學樓邊上的那幾棵樹都倒了,好像還有倒進教室里了?!?/br> 顧簡信猛地站起來,神色緊張,七班的窗外就有一棵樹,而且昔昔就坐在窗邊。 他繃著臉跑似的往教室外跑。 任課老師連忙想叫住他:“顧簡信,你干什么!你沒聽到剛才廣播上說的嗎?不準出到教室外?!?/br> 秦姝仙和其他同學也幫著喊道:“是??!簡信,外面太危險了!” 顧簡信完全聽不進旁人說的話,打開門就往外跑,只留下他們急急的摔門聲作為回應。 他摸黑地跑著過去,就算在中途磕磕碰碰到一些東西都絕不停留半秒。 顧簡信跑到七班外,但是七班的前后門都從里面鎖著,他透過走廊邊的窗戶隱約看到了里面的慘狀。差不多失去理智的他,用腳踹了兩下門后沒有把門踹開就急忙用身子去猛撞門。 他的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雨水全部浸濕,視線因光線不夠和雨水蒙眼而受限,頭發上也不斷滴落著水珠。 他咬著牙,不斷地撞著門。 這時,他身邊又多了個人幫他一起撞門。 顧簡信轉過頭看著來人:“阿池你怎么也來了?” “咱們是好兄弟,嫂子有難我怎么能坐視不理呢!”楊池肖看著顧簡信已經發紅的眼睛,爽朗地說。 “好!我數一二三,一起撞?!鳖櫤喰畔裰槐患づ囊矮F一樣盯著那扇門。 “OK!” “一,二,三,撞!” “嘭”的一聲,門劇烈地晃了一下,但是還是沒有被撞開。 “媽的!再來一次?!鳖櫤喰拍税涯樕系挠晁?,蓄力:“一,二,三,撞!” 這次依舊沒有撞開,但是門鎖處已經很松動了,卻還死撐著不給打開。 “再撞!”這個時候,顧簡信可不懂得氣餒。 “好!”楊池肖緊了緊拳頭,調整好姿勢,準備下一次的撞門。 “一,二,三,撞!” 這次他們把門撞開了,顧簡信因為慣性在門被撞開的那一刻直直地往里面摔,直接摔倒水泥地上,擦破了手臂。 楊池肖還好,他及時扶住了門框,讓自己保持住平衡。 楊池肖重新站好后,連忙想去扶摔在地上的顧簡信??纯伤麆傔~出一步,顧簡信就從地上爬了下來,往窗邊的某個座位跑去。 “昔昔!”顧簡信跑過去,避開橫插進來的樹干樹枝,蹲下來,看到黎昔正環抱著自己躲在桌子下面,看上去沒有什么事,這時,他才松了一口氣。 黎昔聽見有人叫她,抬起頭,借著窗外微弱的光,看到了顧簡信焦灼的臉。他渾身濕透,臉上和手臂上還有一些擦傷。 像是穿過千山萬水,像是不顧歲月更迭,他來到了這里,來到了自己的身邊,這一眼,黎昔像是疲倦旅人尋到歸途,也像是海上突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