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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大學,就把跳遠和田徑體育當作業余愛好吧!學太深,訓練太多,你的腳會受不了的?!?/br> “我的腳我很清楚,它可以。而且很多國家級的運動員身上也是帶著傷的,他們不也照樣繼續訓練嗎?他們能我為什么不能?!鳖櫤喰诺恼Z氣很冷靜。 “他們的傷是訓練傷,而你的傷是車禍造成的傷?!焙蠋煱褵煹倌淼綗熁腋桌?,他的眼睛里不滿了血絲,手指黃黃的,牙也黃黃的,一看就知道是個多年的老煙槍。 “我的傷不重?!鳖櫤喰艌猿种?。 “還不重!”胡老師的耐心徹底沒有了,他像是個被點炸的□□桶,語氣音量完全不受控制地吼道:“你再這樣練下去,你這只腳很有可能就沒辦法走路了!你以為,你以為,你忍著,瞞著就沒人知道了嗎????你是腦子有洞嗎?什么更重要你還不知道嗎?” 第二十五章 “那也是我的事!”顧簡信也把音量提高。 “那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一旦你瘸了一只腳,那以后受苦受連累的就是你的家人?!焙蠋熀鸹厝?。 “我不會?!鳖櫤喰胚@句話說得有些泄氣,便不再說話了。 “無論怎么樣,下個學期,你都不要再來訓練了?!焙蠋熑酉逻@句話,便用蠟黃蠟黃的手拍了拍桌子,不在說話。 顧簡信頹廢地靠在椅背上,不答他的話。 楊池肖在這樣緊張的氛圍下覺得有些口干,他慢慢地移到門邊,偷偷地溜了出去。 他跑到運動場,找到黎昔。 黎昔還在看書,全神貫注于那本小小的物理輔導書。 他慢慢走到黎昔身邊,坐下。 黎昔感覺到有人坐到了自己的身邊,但是卻不是顧簡信。她轉過頭,看到楊池肖正一臉愁緒地看著她。 “好久不見?!崩栉粑⑿χ退蛘泻?,自從上次發生了那些事之后,顧簡信就嚴令禁止自己和楊池肖再有過深的交往,而楊池肖也像躲著她一樣,就算見到她也從不主動和她打招呼。 “是啊,好久不見?!睏畛匦ど敌χ鴵狭藫项^,“誒,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這次來是想和你說一下,等會兒你可勸著老顧點?!?/br> 黎昔放下書:“怎么了?” “就是……他可能以后都練不了體育了,他可能有點接受不了?!?/br> “因為他的腿傷?” “是?!?/br> “他的上,有那么嚴重嗎?” “很嚴重,所以老師都不讓他繼續練了?!?/br> 黎昔低斂下睫毛:“我知道了?!?/br> “那么平靜?”楊池肖對她的反應很不滿意,“你不應該緊張或者心疼一下嗎?” “這樣,有幫助嗎?” “……沒?!?/br> “你知道就好?!?/br> 楊池肖有些無語凝噎,他站起來,雙手插著校服褲口袋:“好吧!既然皇上不急那我這太監……??!呸呸呸,那我也不急?!?/br> 黎昔拿起書,低下頭繼續看。 楊池肖走下樓梯:“我終于知道老顧為什么選你了,你們在某些時候某些方面的性格實在太像了,是一路人?!?/br> 黎昔皺了一下眉頭:“是嗎?那謝謝你的夸獎?!?/br> 楊池肖:…… 黎昔隨便翻了幾頁書,有些看不進去。 她把書收回書包,快步走出體育館。 待她走到體育辦公室門口時,就聽到辦公室里傳來了砸東西的聲音還有胡老師的一聲怒吼:“顧簡信你還給我橫上了是吧!我告訴你,想繼續練,不可能!” “我要繼續練,誰都攔不住?!鳖櫤喰诺穆曇艉苁Э?。 “你媽已經在你中止體育訓練的文件上簽字了,你沒機會了?!?/br> “你們憑什么決定我的事情!”就算隔著一扇門,黎昔也能感受到顧簡信此刻不可抑止的憤怒。 “憑什么?就憑我是老師,你是學生!你這個毛還沒長齊的嫩蛋子還想跟我說不!” “媽的!”顧簡信還是控制不住爆了粗口。 “顧簡信你干什么!你他媽的把椅子放下?!倍±蠋煹穆曇艉艽?,有些顫抖。 “篤、篤、篤”清脆的敲門聲暫時中斷了房間里將近白熱化的對峙。 黎昔打開門,平靜地看著屋內眾人各色的表情。 “顧簡信,你要砸東西嗎?”她的聲音清脆。 顧簡信別過臉,不讓她看到此刻自己狼狽的樣子。 黎昔走過去,把椅子從顧簡信手上拿下來,放到地上,這椅子還挺重的。 黎昔不顧顧簡信的抗拒牽起他的手,在屋內幾個老師驚訝的目光下,向他們微微鞠了鞠躬:“對不起,老師,顧簡信我先帶走?!?/br> 說完就拉著他往外走。 胡老師又點了支煙,恢復了淡定,說:“去吧!你多開導開導他?!?/br> 黎昔偏了偏頭:“抱歉,我不會安慰也不會開導?!?/br> 胡老師一下子被她這句話給噎住了,隨后無奈一笑,也只有這樣的丫頭才能制住自己這個性格古怪的徒弟??! 顧簡信任由黎昔拉著走了一段路,然后停住腳步,喚道:“黎昔?!?/br> 黎昔也停住,顧簡信很少直接叫她全名。 “嗯?”黎昔轉頭看她。 顧簡信挪開眼神:“我想自己一個人靜靜?!?/br> “可我想陪著你?!崩栉暨€在看著他。 “你就不能給我留點尊嚴嗎?”顧簡信的音量突然提高,把黎昔嚇得一顫。 他在看到黎昔顫抖的那刻就后悔了。 黎昔上前抱住他:“如果,我們能走得更遠,那你更沒尊嚴更狼狽的樣子我都可能會看到。我想陪你,不是想你提防著我,怕我看到你不堪的模樣?!?/br> 顧簡信一下子回抱住她,緊緊地,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里一般。 他像只受傷的小獸,用頭不停地蹭著黎昔的頸窩,難過地呢喃:“昔昔,昔昔,昔昔……” 黎昔努力地去承受他的力氣,手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像是在安慰一個不懂事的小孩一樣:“我在的,我在的?!?/br> “我不想放棄,不想中斷訓練……”顧簡信委屈地撒嬌。 “我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