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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對?!辈庞泄?步沉風傷感極了“只是我對你如此……”“如此什么?”燕子郗將劍鞘按回去,他容色勝仙,白衣出塵,真是貌美極了。步沉風被晃得眼睛花,他想說我對你如此千依百順,你喜歡劍法,我就給你找劍訣,你喜歡看月亮,我便特意讓人從其他地方移了月桂過來栽在你窗前。樁樁件件、師兄又不瞎,心里真沒一點兒感覺嗎?他們就連朋友都沒得做嗎?步沉風以為自己瘋狂地想和燕子郗成為知交莫逆,他很想一股腦兒地把心里話都說出來,可越到關鍵時刻,他心里就越害怕,總覺得有什么東西不對勁。步沉風倒退幾步:“仙師總有一日會知曉?!钡侥菚r,希望你別被嚇到。燕子郗頜首:“好,我先離去?!?/br>想走?步沉風忍無可忍,上前去捉燕子郗衣袖,卻差點被一道劍光把臂膀給削下來。燕子郗不喜歡大庭廣眾下拉拉扯扯,嗯,他的衣服都差點皺了。一臉高冷:“我還有比試,再會?!?/br>撩了我的心和命還想干干凈凈地離開?什么比試能有我們的友情重要?步沉風薄唇抿起,暗地里悄悄催動黑沉的魔絲,勾連到燕子郗衣袍處。他本來以為以師兄的洞察力,這數根魔絲只要有一根成功纏上,就已算不錯,誰曾想燕子郗毫無所覺,被細微的魔絲纏上后才眉頭微蹙。“勾魔絲?”他看了眼身上稍縱即逝的黑氣,不過片刻就判斷出來歷。步沉風心情大好:“仙師好見識?!彼麄兇丝淘诮Y界里,說話做事根本不會有外人知曉:“仙師先同我回去,我便給你解了這勾魔絲?!?/br>“否則的話……”步沉風聲音壓低:“之后仙師無論走到哪兒,我可都知道你的行蹤?!鄙踔恋人}覺醒完畢,通過勾魔絲,他能看到師兄夜晚就寢衣衫半褪……步沉風大部分時候都是個正人君子,他覺得自己僅僅最多就看看師兄在月下練劍而已,那些紅塵俗媚的東西,他才不會去看。“旁門左道?!毖嘧盂挂稽c也不在乎,步沉風實力未痊,他完全能自己抽空解開勾魔絲。現在他要去進行虛海風暴的比試。重戰已被人殺死,瞻遠大師是超度的一把手,對于戰斗來說,卻基本沒什么建樹。燕子郗要做的是,在滿足步沉風謀求東西的同時,最大限度地打壓魔族。他馬上就要去比試,因此不多停留,直接準備離開。勾魔絲都沒辦法阻止師兄,步沉風真的頭疼,跟著燕子郗往比試場走。燕子郗地位極高,沒比試時都坐在上首,同瞻遠大師他們一路,隔得遠遠的,極有疏離感。步沉風在魔域的地位也很高,但他現在帶了面具,擺明就是不想攤開身份,因此也混在人群中。他隔得老遠望著師兄,還是覺得他太過出眾,一眼看上去就挪不開。師兄旁邊的那些和尚、道人,步沉風全都看不順眼,簡直想把他們通通扯下來,讓燕子郗一個人坐那兒。他正胡思亂想之際,燕子郗已經執劍上場。步沉風明顯感受到人群中喧鬧的聲音一下安靜起來,他面無表情,卻悄悄布下魔氣,在場人眼上瞬間如蒙了一層霧,隱隱約約地看不真切旁人,自然也看不清燕子郗。步沉風心里這才舒坦許多,一個人享受地看著師兄比劍。嗯,師兄劍招不多,但是劍影飛鴻,就是驚艷如雪山將崩不崩。步沉風是真覺得,就算師兄修為不高,別人也甘愿死在他這一手劍術上。他一邊如癡漢般的欣賞,一邊帶著面具正氣凜然,就算是看見自己的下屬牛魔上臺時,也沒有多大感觸。牛魔實力本來就不如師兄,步沉風自己陰私手段也對師兄用了,總不可能現在還厚顏無恥地讓師兄讓讓牛魔。臺上牛魔節節敗退,燕子郗倒真沒打算贏他。他已經比了好多場,額間帶著細汗,眼神倒一如既往地冷靜,執劍的手也極穩,一點都看不出他才經過車輪戰。步沉風都想把牛魔叫下來,啊,他心疼師兄。“燕青?!币粋€脆生生的男聲響起:“你是成名已久的高手,這么欺負一個才出魔域的魔族算什么本事?!?/br>一名長相清純身著白衣的修士跳上比試臺,眼神純凈:“你們這些人的心思我真是猜不透,正又如何,魔又如何,非要將魔族全打壓下去才甘心嗎?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正道該享受的虛海風暴機遇,憑什么魔族就不能同等享受了?”很新穎的說法。燕子郗倒不是不能贊同,只是他為人處事自有自己的一套法則,他是正道的人,當然該維護正道的權益,這是他享受了那么久正道提供機遇的回報。而且現今正魔趨于平衡,魔族若是得到虛海風暴里的太多東西,這個平衡勢必會被打破。有的東西一味追求公平,反而會使事情變得更糟,該心狠手辣時,絕不能猶豫。燕子郗還未說話,底下人已經叫嚷起來:“你是誰,憑什么這么質問燕青師兄?”在修真界,實力低的人稱呼對方為師兄再正常不過,燕青師兄一柄寒光劍以一己之力抵抗眾魔他們是看到的,他們全都心服口服。男人,喜歡看臉不假,但是光有臉只能讓人心有邪念,唯有實力才能贏得真正的尊重。林子宴眼睛里滿是不屑,他雖然早知道燕青yin-蕩虛偽,但也真沒想現在擴大到這種程度。明明之前燕青只是在虛仙宗內勾引人而已。林子宴俏臉一虎,喝斥道:“你又是誰,我在同燕青說話,你憑什么多說?!?/br>他長得太無害,喝斥人也不會使人覺得太兇。可惜燕子郗不喜歡任何人用這種語氣同他說話,寒光劍上光華頓作,牛魔一下被擊下臺去。燕子郗眉眼冷淡,不看林子宴準備下去休息,這是他今天的第十七場比試,魔族用的車輪戰,他當真十分疲憊。他看人還是比較準,林子宴一看就不是能正常溝通的人,以防自己不小心殺人,燕子郗半點都不理他。林子宴覺得恥辱:“燕青,你走什么?你只跟魔族打,不同我們正道打嗎?我不過說了幾句心里話,你竟如此容不得人?”步沉風暗道這人一去就對師兄大呼小叫的,師兄沒一劍刺過去,已經是他今天脾氣好。嘖嘖,挑釁師兄,簡直不能忍。步沉風手指微動,就要再度結印,林子宴終于發現了他:“步哥哥!你也在這里,聽說你之前被你們宗門師兄不分青紅皂白趕了出去,你現在怎么樣?”這人認識他?步沉風皺緊眉頭,記了很久很久,終于從早不去看的記憶里找到這人的存在:他就是原步沉風真心相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