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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是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他是個意志堅定的人,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就沒有再收手的可能。顧沉一腳踢開一名山匪,走到燕子郗面前:“太子殿下,陳柏偉該如何救?”事已至此,燕子郗怎么還不懂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他腦子里現在全是一團亂麻,顧沉的靠近更令他難受。他一手緊緊抓著自己的單衣,身體顫抖…他必須要吃藥了。顧沉以為他還在拒絕:“太子殿下還是告訴末將,末將定然立刻替殿下清剿亂匪?!?/br>此時燕子郗根本不會反抗,他咬破舌尖,聲音柔得像水:“大理寺卿恩師尊佛,曾替數道寺廟佛像重塑金身。本朝開朝揚道抑佛,你差人去狀告他恩師,讓他依例來判處對恩師的責罰。他定然會輕判陳柏偉,用以相救恩師?!?/br>燕子郗看著條理清晰,實際眼神早已放空,他手心被自己劃出一道血痕,來令自己保持少有的理智。至少,至少不要再那般渴望被擁抱。燕子郗輕道:“顧將軍,離本宮遠些?!?/br>顧沉心跳也有些快,他不懂,含章太子的聲音怎么會忽然變得如此?好聽柔軟得不像平時,男人怎么會發出這種聲音?而且顧沉從未想過燕子郗能全不抵抗就配合自己,甚至配合自己之后居然還沒有生氣?不過是嚇嚇他,便能有這等奇效嗎?顧沉還不走開,燕子郗低頭看著地面:“本宮已經遂了將軍心愿,將軍還不離開,是要如何?”他聲音那么軟,說話卻那么冷靜,顧沉總覺得不該是如此的。他早已屏退禁軍,現在山巔就只有燕子郗同他二人。顧沉懷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主動靠近燕子郗:“末將如何知道太子殿下所言真假?”他自然知道燕子郗說的是真的,只是為何自己要這樣說呢?顧沉不懂。男人的胸膛貼近自己,帶著令人舒適的氣息,燕子郗頭腦不清醒,身體就自動貼上了顧沉胸膛,反手抱住他精瘦的腰腹。顧沉心中一震,兩個男人當眾摟抱成何體統!他不看燕子郗,用力將他推開,厲聲喝道:“太子請自重?!?/br>燕子郗跌到地上,手上傷口裂開些,疼痛能少許抵消體內藥物的控制,他眼神清如雪,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當機立斷在自己手上劃了一道。燕子郗滿臉暈紅,神情冷淡:“本宮所言為真,將軍若不信,可自驗證,當下還請顧將軍送本宮回府?!?/br>第10章報復社會陰暗太子受x被逼造反將軍攻十軍營里。顧沉捏著兵書,無論如何也看不進去。那個討人嫌的含章太子已經幾日沒來軍營了,沒了人處處給自己使絆子,顧沉卻還是高興不起來。他想著那日燕子郗蒼白的臉色,難道那個陰險的太子被他嚇病了?顧沉心里郁氣出不來,干脆去校場上練兵,中途總拿眼角余光去看軍營門口。一套長拳打完了,燕子郗沒來。軍陣有條不紊地演變了三次,更是連他的影子都沒見到。顧沉的反常落在禁軍眼里,陶長衛笑著打趣:“將軍是在等太子監軍?”顧沉一頓,面無表情將他喝去領罰:“私自喧嘩,二十棍?!彼趺纯赡茉诘饶莻€可恨的太子,不過是看他究竟要無事休多久的假,只是一撮山匪罷了,他特意問了那日的禁軍,山匪根本沒碰到燕子郗一根汗毛。含章太子定然是驕奢好逸,借故不來軍營。顧沉這樣想著,心里終于好受了些,他將重弓拿起,連射幾箭,全都正中靶心。要是含章太子在這兒,他一定連弓都拿不起來……此時燕子郗正半跪在安王馬車中,罕見地穿了身白衣,頭上青絲只用一根玉簪束住,看著清清冷冷,既柔且弱。安王愜意地坐著,手中不緊不慢地分著香,甜膩的香味在車廂內飄飄繞繞,燕子郗目光似不能聚神,清澈又飄忽,面上瑩白肌膚也染上清艷。安王看著他的表情,低低一笑:“太子殿下,喜歡嗎?”燕子郗有些聽不清楚話,眼里似含了一汪清泉,又同時帶著不愿和渴求,看向安王。真是個尤物,安王一勾嘴角,再問了一遍。燕子郗聽清楚了,正因為會舒服,所以才格外屈辱。含章太子的身體在安王曾經數年的改~造中,變得奇異無比,一盒稍有‘效果’的香,對別人無用,對他卻影響頗深。他此刻脊背挺直地跪著,可實際身上早軟若無骨。就如同前幾日的山匪襲擊,生死關頭時,這副軀體想的不是擔憂性命的恐懼,而是其余不可告人的情緒。堂堂太子,卻如此不爭氣,燕子郗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微垂了眼眸,不置一詞。明明舒服得緊,卻還是倔成這個模樣,安王一笑,抬手撥了撥香料,香薰更濃。他湊近燕子郗,一指挑起長發:“太子不回答,是忘了昔日的教訓嗎?”燕子郗身體一抖,骨頭深處都因刻骨的記憶而密密麻麻痛了起來,他眼里含淚,屈~辱而乖順地道:“……喜歡?!?/br>安王眼眸一熱,碰了碰淚珠:“為何會喜歡?”燕子郗心中恨不能將那手打斷,面上羞恥地“嗯“了一聲,安王哈哈大笑,他手指在燕子郗唇上摩挲,從車內拿出一個玉盒,扔給燕子郗:“放進去?!?/br>見到那東西,燕子郗瞳孔一縮:“王爺,我今日還要去軍營……”安王和善地看著他:“正因太子要去軍營,所以才更要放進去?!彼狡鹧嘧盂毮鄣氖?,放在手心揉捏:“本王好不容易將太子養得如此嬌貴,太子卻要去練習箭術,若是手上留了繭,本王該如何心痛?”“何況……”安王意味深長得看著燕子郗的臉:“太子學箭術,本王總心存疑慮。明明太子只需日后伺候好本王即可,要學箭術來做什么,是想要同本王一較高下嗎?”安王臉上表情晦暗,燕子郗袖中左手成拳,卻并不用力,不叫掐出傷痕來被安王察覺。他仰頭看著安王,滿面暈紅:“我沒有?!?/br>說謊的小妖精。安王根本不信,卻很是受用燕子郗的服軟。只是學點箭術而已,安王其實并不多在意,他也是在軍營中歷練過的人,燕子郗那點微末箭術,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只不想讓這人心野了,才這樣敲打。安王故意笑道:“為何不會同本王一較高下?”燕子郗心中思量,面上便清冷地側過頭,睫毛微微顫了顫:“不知道?!?/br>這個反應……安王眼睛一閃:“怎么,太子是覺得同本王在一起舒服嗎?”燕子郗紅了臉不說話,安王笑著將玉盒扔給他:“乖,聽本王的話。等本王待會來尋你,同你比試箭術?!?/br>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在今日擊潰燕子郗學箭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