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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理?!?/br>“沒事你先吃吧,不用等的?!蔽掖瓜延瓮矍疤谴着殴?,“我現在拿不了筷子啦,得等阿譚回來喂我?!?/br>“哦——?!币咕币伪晨繂问謸沃^,看著我歪頭一笑,“我也可以喂您?!?/br>我雙眼放光:“好好好快快快,哎就這個排骨,給我給我?!?/br>“……”夜君眼里的笑意消散了,嘆口氣,“您知道您在做什么嗎?!?/br>我:“排骨排骨排骨排骨排骨排骨排骨排?!?/br>夜君嚴肅坐正道:“還是等夜剎回來吧?!?/br>我:“???”我愁云慘淡地癱在桌沿上等得天昏地暗,才聽見有人推門進來。夜君搖搖頭怨道:“夜剎,你怎么才回來,也太慢了,你知不知道剛剛差點發生很可怕的事情?!?/br>夜譚茫然望著他。夜君痛心疾首道:“你家主人剛剛居然想讓我喂他吃飯?!?/br>夜譚一看桌上都不曾動筷,問道:“你為何不喂?”“……”夜君重重嘆口氣,“唉,算了,是我想太多,你們倆這點倒是絕配?!?/br>夜譚看出我幾乎餓到昏厥,忙將我附進懷里愧疚道:“是屬下疏忽了,抱歉?!?/br>我氣若游絲:“排骨排骨排?!?/br>夜譚:“好的?!?/br>終于如愿以償吃到rou,感動得熱淚盈眶,還是夜譚最聽話了。接著我便埋頭苦吃,一時無話,吃了一陣沒那么餓了,終于恢復了幾分理智,才能分出神來打量現狀。夜譚一直在喂我,偶爾自己夾兩筷子,一句話也不說。夜君也不主動開口,氣氛有些冷淡。我看得就很著急:“阿譚,快聊天啊,害羞什么?!?/br>夜君笑了:“夜剎以前話就很少,你別逼他?!?/br>夜譚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我奇道:“那你們以前怎么交流的?!?/br>夜君:“基本是我自言自語罷?!?,所以我還一直以為,夜剎不太喜歡我?!?/br>我忙替夜譚表心意:“哪有哪有,他上次跟我說拿你當朋友,卻不知道你記不記得他,失落得不行。他承認過是朋友的,可就只有你一個了?!?/br>“主人!”夜譚耳尖通紅,筷子被咔嚓折斷。夜君笑了:“哦?竟有如此重要,倒是我受寵若驚了?!?/br>我抱了一雙新筷子塞進夜譚手里,安撫道:“都是自己人,害羞什么?!?/br>夜譚不知道在生氣什么,憤憤地地搗著碗中米飯不說話。哎這倒霉孩子,還學會耍小性子了。我又問:“夜君,你十年前,是不是原本想拿夜剎的稱號的?”夜君道:“怎么會?我瘋了嗎,放著好好日子不過非要背那個受歧視的稱號到處挨罵?!?/br>我驚了:“……你十年前就有此覺悟了,果然聰明,佩服佩服?!?/br>夜君得意笑了:“好說好說,客氣客氣?!?/br>我:“那你當時,為什么要阿譚輸給你?”“因為他說過想拿夜君的稱號……”夜君不著痕跡看了他一眼,惋惜道,“我自認論忠心并比不過他。只可惜,天意弄人?!币咕郎\淺一笑,他明明是不見天日的暗衛出身,氣質卻比富家公子更為溫潤,這一笑看得我都要失神,“這么多年我越發覺得,評選夜君,大概只是挑會逗主人開心的花瓶而已?!?/br>“……主人?!币棺T終于忍不住小聲插話道,“這些陳年舊事就不要再提了罷。能不能……換個話題?”“好好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蔽铱此桓焙薏坏勉@進地縫里的難為情模樣,忍不住摸摸他腦袋,“阿譚想聊什么呀?”“您的內力……又……”夜譚小聲道。“啊,剛被抓的時候被二少爺又廢了一次?!蔽覂攘Ρ怀榭諆纱?,身體卻反而沒有更差,簡單休息過就能如常行動,想必君無望給我那顆藥的緣故,“不過現在沒什么大礙,在牢里的時候有人喂我吃了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神奇藥物……”“誰?”夜譚敏感抓住這個出場時間怎么看都很微妙的人。我:“就是君無望呀,那個帶狐貍面具的男人?!?/br>夜譚聽罷蹙了眉峰,咬著筷尖懊惱道,“屬下還不如一個不知來歷的路人對主人有用?!?/br>我失笑道:“你這是吃醋了?”夜譚:“……???”我吃飽喝足滿意拍拍他肩:“你這么害羞,我就不打擾你敘舊了。你們兩個人單獨聊聊吧,我先回去躺著了?!?/br>夜譚又著急辯解道:“屬下不曾害羞!”夜君從善如流截住話茬:“君公子真是善解人意,謝謝了?!?/br>吃完回去舒舒服服睡了一覺,沒想到我的清凈日子就此完結。從當日晚上開始,外面不時有人登門拜訪,進出來往門庭若市,一時間熙熙攘攘。有得救非要來道謝的,有沒找到親眷友人上門求助的,有久攻不下縱聯分支來商議借兵的,還有聲嘶力竭哭喊著要來了結二少爺報仇的。夜譚覺得這些人實在太吵,打擾我養傷,通通該死,請令要求全部打殘扔出門,被我拼命攔下。經此一役,一劍冢在江湖諸人心目中的形象好不容易挽救回來幾分,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搞砸了。商量來去,算是和橫聯達成個契約,由幾位負責管事的高層來商議后續事宜,閑雜人等都攔截在外。不過橫聯原先管事的幾個德高望重的前輩,被俘后折去不少,如今正是混亂的時候,因此來的人雖然名額驟減,但也絕對不少。夜君自那天和我們吃完一餐飯,老老實實回獄中陪他的主人去了。橫聯這些人急不可耐要殺二少爺泄憤,風聲自然也傳到了牢中。二少爺本人對這些爭論置若罔聞,生死都無關緊要的樣子,橫在地上一動不動。自從那天與大少爺見過最后一面,他再沒說過一句話。他一腿一手被君無望碾碎,一直未經治療,至今已經全廢,再無治好的可能。我知道他此生再也不會有任何斗志了,商量著可否只廢去他武功,留一條性命。有半數人不太同意,夜譚便出去與他們講道理。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講完回來,他們都乖乖聽話了。驚了。原來夜譚這么會講道理。夜君心懷感激與我道了謝。我道:“二少爺廢了我和夜譚一人一次,如今還給他,就算是扯平了?!?/br>這日浩浩蕩蕩來了十幾人,與夜譚匯報了一下鐘離苑和縱聯的近況。鐘離苑中真正忠心二少爺的人不多,大多迫于強威高壓,尤其是毒蠱控制,如今權衡利弊,紛紛丟盔棄甲。縱聯更是有趣,其中有大多數人根本不知道自己上面居然是聽令鐘離苑二少爺,如今得知真相立時炸了鍋,自己人已經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