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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過來找宿主呢。“所以他才那么躲躲閃閃的?”駱泗想起機場中喬鈺詡的表現:“他家里在找他?”“犧牲了那么多資源,培養出最優秀的人才,這人還跑了,他爹肯定生氣啊?!毕到y說。駱泗沉默下來。他想起現在在做的事。他和喬鈺詡,在拍戲。“如果這部戲最終上映……”駱泗心臟一點點沉下去:“喬鈺詡一定會被找到的?!?/br>“那也沒辦法?!毕到y寬慰他:“早拍晚拍,命運之子都一定會去演戲。最終他結局如何,會走到哪一步,都和你沒太大關系?!?/br>怎么叫沒關系呢?駱泗攥緊雙拳。影城里還有一部戲在苦等。投資如此巨大的商業片,一經推出,肯定就能成為話題。他卻放棄了如此有潛力的作品,輾轉陪自己來到國外,接了一部名不見經傳的文藝片,還是同志片。如果沒有他,喬鈺詡應該能有更好的選擇。背后人手腕越發摟緊,像抓住一只毛絨玩具,一個勁兒往自己懷里塞。駱泗掙扎著轉回去,借著月色,去望他的臉。肌膚瑩潤,邊緣鍍上圈黯淡的光澤。近得能看清臉上細小的絨毛,駱泗沒忍住,抬手用指腹觸了觸。即使是在睡夢中,喬鈺詡依然緊皺雙眉,一副睡不安穩的模樣。有些心疼。駱泗伸出手,試探著摟住了他的背,輕輕拍了拍。感到背后溫暖的觸感,喬鈺詡腦袋又朝前探了探。直到把臉埋進駱泗的脖頸,聞著熟悉的氣息,他才終于陷入沈眠。手還死死扣在人腰上,像在宣告主權。.“卡!這條過了!”猛然從戲中抽身,喬鈺詡眨眨眼,一下回過神來。面前人扛著攝像機回頭看他,那雙眉眼笑得彎彎:“辛苦你了?!?/br>二人姿勢親密,一同臥倒在荒原上。有風吹過,面前野兔一蹦一跳的跑遠,還回頭好奇的回望了一下。與野兔四目相對,喬鈺詡一愣,扣在身旁人背上的手更用力了些。這場戲是景鋒在手把手教宿曉拍攝,二人貼在一起,明明是兩個算不上熟的人,動作間卻親密無比。“我記得網上傳,車煬演技不是很好?!睌z像頭后的待機區,彪形大漢雙手環胸,有些疑惑地埋下頭:“周景州,我看人家表現挺標準的,你能不能學著點兒?”“我學什么!”周景州委屈得不行:“我一個歌手,能來拍就不錯了!”“其實這部電影挺有意思的?!笔莞邆€兒在一旁抽著煙。陽光濃烈,整片大陸似乎都被蒸騰起水汽。吞云吐霧間,他淡聲道:“人設和選角,都和我們本身差不多?!?/br>“比如周景州經常和喬鈺詡吵架?!碧K莓映上前幾步,站到瘦高個兒身邊:“演暴脾氣正合適?!?/br>“蘇莓映,我要真是個暴脾氣,你不知道都死多少回了——”周景州的抗議聲中,她瞇起眼,目光落在荒地上癱坐的兩人。明明這場戲已經拍完了,二人卻還保持著這個姿勢,久久不動。她知道有人會入戲。但像喬鈺詡這種情況,明顯不太對勁。發現的顯然不止他一人。瘦高個兒依舊在吞云吐霧,隔著炫目的光暈,他的眼神模糊不清。蘇莓映決定找喬鈺詡談談。回到根據地,她叫住了正準備上樓的青年,將人拉到自己房間。安靜的室內,喬鈺詡雙臂環胸,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蘇莓映掩上房門,轉過頭。面前人氣場一天比一天強大,比起在真人秀里還能交談,現在他的目光,簡直令人無法開口。但她還是勸了,以一個朋友的角度:“喬鈺詡,我知道你和煬哥關系好,但是在片場,最好能保持距離?!?/br>“……為什么?!眴题曉偫淅涞?。蘇莓映嘆氣:“現在在拍同志片。片場人多口雜,你和車煬都是明星,如果被人爆出去,肯定會影響你倆的星途……”“沒關系?!眴题曉傉f。蘇莓映并不知道網上的風波,他也不打算說出來讓人擔心,只簡簡單單,仿佛翻開一頁書卷般自然的說。“我喜歡他,當然會想和他在一起,無關聲譽?!?/br>終于說出口。盯著面前人驚訝地目光,喬鈺詡挑眉,一如既往的高傲,仿佛抓住了所有的主動權。只有他自己知道,愿意為此付出多少。第62章花瓶駱泗(22)蘇莓映再在片場看到二人時,不由自主移開了眼睛。荒原上,風依舊狂野。小草隨風飄搖,染上光的艷色。喬鈺詡湊近駱泗,為他打理發頂的草葉。駱泗乖乖低頭等待,沒察覺到腰間搭上了一只手,看著一無所知的駱泗,蘇莓映緩緩皺起眉。見她這副模樣,瘦高個兒湊近,低低叫了一聲:“誒,你說喬鈺詡和車煬是不是挺合適的?”蘇莓映離他遠一些:“他倆能不合適么?這是同志片?!?/br>“我不是這個意思……”瘦高個兒臉上浮現出奇妙的神色。他名叫李桉,是一名常年在國外接戲的演員,幾乎不碰國內的影視,在國內也沒什么知名度。此次受邀參演,也不知是哪里觸動了他的神經。見蘇莓映面露警惕,李桉趕緊舉起雙手,以示友好:“如果他們入戲太深,還是提醒一下為好。國內要是有人沾上同志傳聞,會很糟糕對吧?”是會挺糟糕的……蘇莓映想,胸口莫名其妙升上絲不安。她不是沒找喬鈺詡談過,但那人直接承認了自己的心思,倒是讓蘇莓映無話可說。她最擔心的,是下一場戲。景鋒的毒舌對宿曉完全沒有作用,二人反倒越走越近。無論是湖泊旁覓食的松鼠,還是山丘上盤旋的老鷹,都被二人配合著,記錄在鏡頭里。鏡頭里的天很藍,像一泊清澈的湖水。二人站在一起,近得帽檐相抵,眼睛望進對方眸中。不知是由誰開始的,帽子被緩緩拉開。攝影團體里的其他同伴都不在,這天地間只余他們二人,越來越近,近得吐息交融。喬鈺詡可以看見身下人一根根顫抖的睫毛。瞳孔被陽光染成棕色,像是染了水。他瞬間僵硬在原地,一動不動。“卡!”王導有些生氣:“喬鈺詡你怎么回事兒!這段戲是要景鋒主動的,宿曉那種性子怎么可能湊過來!你要再熱情一點!”猛然出戲,喬鈺詡后退半步,深吸一口氣。在駱泗疑惑地目光中,他移開眼睛:“抱歉?!?/br>駱泗有些擔憂??疵\之子詭異的狀態,莫不是他家里又來找他了?系統插嘴:“我覺得不是……”駱泗抿唇:“那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