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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柚子樹上摘了些柚子葉,讓兩人沐浴,李致遠頗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木桶里的柚子葉:“喜寶這時干什么?”清和倒是理直氣壯:“那考場里也不知是些什么人,自是要去去晦氣的?!?/br> 李致遠到底拗不過清和只得鉆進木桶,熱水漫過身子,只覺從骨頭縫里都舒坦了。氤氳的熱氣下,男人的眉目有些模糊,聲音卻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喜寶是要看著我沐浴嗎?”清和恍然大悟,卻沒有要走開的意思:“你一個人會在桶子里睡著的?!崩钪逻h看著一臉嚴肅的妻子,還是瞇著眼睛接受了她難得的照顧。 另一邊的范通看著木桶里的柚子葉,眼里浮現出些微感動,鉆進去讓疲憊隨著水流都消失干凈。兩人沐浴完后,又享用了一頓清和早就安排好的大餐,滿足地嘆了口氣。范通看著清和說道:“多謝嫂子細心?!庇挚聪蚶钪逻h:“李兄真是家有賢妻啊?!比羰桥匀巳绱苏f李致遠定會有些吃醋,可范通,李致遠舉起茶杯向他示意了下:“范兄日后的妻子定然也是賢惠溫順?!比炯t了臉。 大家也沒工夫談天,用完飯便各自回房歇息去了。抱著懷里柔軟溫熱的身子,男人不禁有些心猿意馬,揉揉這里,蹭蹭那里,最后苦笑著承受自己惹出來的火,清和在男人懷里不安地動了動:“其實,已經有三個月了?!崩钪逻h驚訝地看著清和。 實際上清和對這種事的認知完全就是延續血脈,這回竟然在已有身孕的情況下主動求歡,李致遠很是驚異,清和被他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舒服,又開口道:“你好像很想的樣子?!笨粗搴屯噶恋捻?,李致遠那處更是堅硬,卻仍然深吸口氣,抑制住快要爆炸的欲望:“沒事,大夫說了,你這身子孕期還是不要房事的好?!?/br> 清和沒再說話,卻作勢要起來,李致遠扶著她:“喜寶要去干什么,為夫來扶著你?!鼻搴托廊徽f道:“你太累了,我夜里也睡不安穩,今晚就分房睡罷,我去和三丫睡?!崩钪逻h卻未如她所想露出高興的表情,而是明顯有了火氣:“不和你睡我更放不下心,喜寶乖乖睡覺?!闭f著以不容置疑的氣勢輕拍著清和哄她入睡。清和總算沒再跳動男人的神經,閉眼立刻去會周公了。 這兩人緩了三天才恢復過來,說話不再有氣無力,便商量著歸程。唯一的顧慮便是清和的身子,清和如今的肚子不算太大,卻也有六個月了,李致遠沒回見著她挺著肚子到處走動都揪著心,更何況是如此遠的路程。 這日幾人還在苦惱,一個出乎意料的人卻上門拜訪了。 方玨笑得陽光滿面:“前幾日在歇息,今日才回過氣來拜訪李兄?!崩钪逻h有些驚訝:“方兄怎知道我在這客棧?”方玨回道:“那日我的小廝遇到了嫂子,從嫂子那知曉李兄的下榻之處?!崩钪逻h見一旁的范通看著方玨沒說話,忙替兩人介紹對方。 方玨本是個傲氣的人,因著李致遠的才學才對他心服口服,如今見著范通,見他只一心一意地吃飯也沒什么禮儀,既是這人是李致遠介紹的,眼里也難免帶了些不耐蔑視。范通卻是見著這人一副富家子弟的樣子,潛意識便有些厭惡,一時間氣氛很是冷淡尷尬。李致遠雖很快意識到并開了幾個玩笑,這兩人還是與彼此有些不對付。 見三個男人談話,清和拉著三丫進了房。三丫蹙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見清和疑惑關切的眼神投過來,開口道:“二哥不是同那方少爺也交好嗎?怎的沒想過將我嫁與他?”清和無奈地戳了戳這丫頭的額:“不害臊!女孩家不可這樣說話!” 看著三丫固執的眼神,清和想了想,沒好氣地說道:“那方少爺家里很是富貴,”三丫歪著頭:“你我不是過去享福的嗎?”清和白了她一眼:“富貴人家規矩多,更何況是方家那種書香世家?!闭f著又補充道:“你這丫頭性子野,那范通家里條件不如何好,他又同你二哥有交情,到時候給你多些嫁妝嫁過去,那家人自會把你當佛爺供著?!?/br> 清和警惕地看向三丫:“你可別又看上方少爺了!”三丫撇撇嘴:“得了吧,我對方少爺那種小娃娃可沒興趣?!狈将k臉上清秀有余,確實顯著年紀小,清和沒憋住笑,揶揄地看向三丫:“這么說我們李大小姐對范公子的樣貌很是滿意咯?!比究粗Φ们把龊蠛系那搴?,上前扶住她的腰:“二嫂悠著點,你肚子里還有我侄兒呢!” 雖還未同李家父母商量,清和同三丫儼然已經認定了范通,實是李致遠將范通分析的很是透徹,三丫很是心動。 ☆、第四十九章 方玨不理會范通陰沉的面色,轉頭同李致遠說話:“嫂子有了身孕不宜長途跋涉,李兄不如同小弟一同上路,小弟的馬車到底舒適些?!崩钪逻h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心下有些動容,清和的身子總是他第一考慮的。李致遠沉吟了會,還是顧念清和,開口說道:“那便拜托方兄了?!狈将k自然欣然說道:“小弟自是愿盡綿薄之力?!贝耸卤闳绱饲枚?。 “方少爺,用飯了!”夏荷敲敲方玨的馬車壁,力道不輕不重。里頭的方少爺卻并未有回應,夏荷在外頭惱恨地跺了跺腳,卻也沒說什么,只是又敲了敲,這回力道大了些:“方少爺?”殊不知里頭的方玨睡得頭發散亂,正手忙腳亂地在整理儀容。 方玨出來時自然又是君子如玉,微皺著眉看著夏荷:“你這丫頭好生沒規矩!”說完便一抖袖子下了馬車,昂首挺胸地朝李致遠那走去。夏荷在原地氣的手腳發抖,好在一旁的春華看見拉住了:“記著自個的身份!”夏荷看著瞪大眼睛的春華,到底只低眉順目地應了聲:“知道了,春華姐?!?/br> 方少爺習慣性地略過旁人,只沖著李致遠打招呼:“讓李兄久等了?!备蟻淼南暮煽粗厝徊煌膽B度,倒是不覺羞辱,只是多少有些不可思議:這人變臉的技藝也太過純熟了些。彼時夏荷不過將他當成個難伺候的少爺,至于方玨,他的腦子里丫鬟沒有區別,都是伺候人的物件,卻不知后來依偎一生的,竟是彼此。 幾人用飯時禮儀也不錯,無人說話,直到用完飯,范通才開口朝李致遠說道:“李兄,到了此處,在下合該告辭了?!崩钪逻h還未說什么,三丫就慌張地抬頭看著范通,嘴唇囁嚅了幾下,到底還是咬著嘴唇沒開口。李致遠輕飄飄地看了眼坐立不安的妹子,這才對著范通挽留道:“范兄難不成是嫌與我們同路太過煩悶?”范通苦笑著搖頭:“李兄何必如此?!?/br> 李致遠沒理會妹子拼命的使眼色,不疾不徐地說道:“范兄家中想必也無要事,何不趁此機會來我們那看看?”范通臉色略顯松動,眉目間卻閃過一絲為難之色,就是他再不通人情,也明白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