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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產生厭惡懼怕,又道:“這種事,只要姑爺溫柔,你,你試了就知道,把這小冊子帶去,平時也看看?!钡降资怯行R不下臉皮,趙夫人說完便將畫冊塞到清和手中,不說話了。 兩母女來了這么一場,倒是將離別的傷感沖淡了些許。趙夫人囑咐清和仔細看看后,便出去待客了。 等到趙夫人的身影消失,清和才偷偷摸摸地翻開畫冊細看,這姑娘可沒什么廉恥心,每頁都是細細鉆研,恨不得一會兒就能從里頭看出早些懷孕生子的秘訣,看夠了自家爹娘因著子嗣之事受的委屈,清和握緊小拳頭,預備盡快為李家誕下香火。 趙夫人在外招待賓客,由于趙家做生意,趙老板平時做人又圓滑,一時間來女方家的人竟比去男方家的人還多,趙老板同夫人只得陪著笑臉委婉要求他們到新郎家恭賀,生怕李家覺得下了他們的面子,日后來磋磨自己的寶貝女兒。 到了時辰,清和只聽外頭敲鑼打鼓好不熱鬧,不禁有些心慌意亂,連忙將那畫冊藏了起來。見到趙夫人又進屋來,一時間恐懼羞澀傷感齊齊涌上心頭,揚著小臉看著她娘也不說話,只是眼中的水汽越來越重。 “待會還沒你哭的嗎!妝別給我哭花了!”言辭甚厲的趙夫人咽下已到喉頭的哽咽,訓斥道。被她娘這么一嚇唬,清和那一泡淚愣是含在眼里慢慢風干,沒有掉出來。 聽著外頭的催妝詩一首接著一首地遞進來,轉眼已是第五首,若是平時清和還會贊一句好文才,這時卻覺得那詩如同催著自己上斷頭臺的催魂鈴,拉著趙夫人的手不放。 趙夫人狠狠心,愣是將清和纏在自己手腕上rou乎乎的小手扯下,親自從匣子里取出一頂純金花冠戴在清河頭上,襯的清和就如一個要赴蟠桃宴的仙女一般,又拿來一柄碧紗扇塞到清和手里:“娘可把娘那時的半份嫁妝讓你頂頭上了?!?/br> 看到清和好奇地晃晃腦袋,用扇子扇扇風,又不放心地囑咐道:“這花冠可別掉下來了,這扇子非到卻扇時也不可拿下,出了門可別多嘴,別又打盹……”清和拿著扇子遮著臉一本正經地走了兩步,又到趙夫人身旁用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打斷:“娘,女兒就要出嫁了,您就不能多說幾句好話嗎!” 趙夫人沒好氣地扯下清和手里的扇子:“我平時對你說的好話還少嗎?到了夫家可不興在自家這樣任性,要孝順公婆,不可耍小孩子脾氣?!闭f到一半,趙夫人便說不下去了,只讓身旁的丫鬟扶著小姐出門。 李致遠穿著紅衣,器宇軒昂地站在門外轎子前,心中滿滿期待又帶了一絲急切,見到紅毯那端熟悉的人影,那絲急切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膨脹,像是要跳出胸膛來。 人群喧嘩,見到體態婀娜的新娘,喧嘩更勝。雖是用扇子遮了臉,但那圓溜溜天真的眸子,窈窕纖細的身姿,露出的一小節白嫩手腕,迎親的人除了李致遠的幾個同窗沒幾個讀過書的,也不知如何形容這等景致,男人只在心頭齊齊嫉妒起李致遠,女人見了清和杏仁眼中流露出的嬌憨神態,也恨不得自己有這么個惹人憐愛的小女兒。 從屋里到大門這條路,平素溜出去時清和總覺得很長,這時走來卻覺得很短,只盼著這條路永遠走不到盡頭才好。隔著扇子,清和只能隱隱綽綽地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心里無端添上幾分安穩。 鎮上聲音最洪亮的喜娘敞著嗓子道:“新婦出門,別父母!”清和沒用人扶,咚的一聲就跪在了趙老板趙夫人跟前,人聲鼎沸下倒是沒人聽見,只那端焦急望著她的李致遠心疼地皺緊了眉頭。 想了會兒,清和開口,聲音倒是出乎意料地沒帶著蜜,清涼異常:“孩兒謝父母養育之恩,望爹娘保重身體,莫要cao勞?!闭f不出什么了,只聽趙老板說道:“我兒自幼聰慧孝順,到了夫家也要孝順公婆,爹娘這,你不用憂心,去吧?!壁w老板的聲音從未如此苦澀。 一滴淚砸在地上,清和險些沖動地拿下扇子好好再看父母一眼,好在一旁的丫鬟發現,不動聲色地壓了壓清和的手臂,這個小插曲誰也沒發現。清和正正經經地朝爹娘磕了三個響頭,還是忍住了沒再流淚。 “好好,日后,我這頑劣的孩兒就交付給姑爺了?!鼻搴瓦€在催眠自己別掉下淚來,沒注意到這話趙老板顯然是和旁人說的,直到聽見一個清朗的聲音。 “老丈人丈母娘放心,小婿定會好好待她,不讓我妻受半點委屈?!边@擲地有聲的誓言不僅讓趙老板趙夫人放下心來,清和心中也是意動,不自覺地從扇子縫隙中偷瞄一旁的男人。李致遠不知何時,已從大門外走了進來。 趙夫人親自將這寶貝疙瘩從地上扶了起來,將女兒這最重要的時刻深深印在心里:“去吧,孩子?!鼻搴蛥s是不能說服自己放開緊抓著趙夫人的手,口中喚著:“爹,娘……”直到一雙干燥溫暖的大手牢牢包裹住自己的小手,雖只有一瞬,卻仿佛燙到了一般,兩旁的丫鬟趁此機會一把將清和拉開,喜娘喊道:“新娘子出門了!”道賀聲,恭喜聲絡繹不絕。 坐在轎子上的清和隱約聽見趙夫人的哽咽,心頭一片惶然,這個溫暖會為她遮風擋雨的家,離她徹底遠去了,再回不了頭。 ☆、第五章 坐在轎子上的清和搖搖晃晃,關于趙府,關于爹娘,就在這陣搖搖晃晃中被拋在了身后。 李致遠騎著馬在隊伍的最前面,身上雖無顯赫功名,已讓路旁看熱鬧的人看呆了眼,英俊瀟灑,器宇軒昂自是不必說,更難得的是那通身不驕不躁,沉穩淡定的氣派。原本為趙老板將獨生女兒嫁給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暗自嘀咕的人,此時也不禁感嘆趙老板慧眼識英雄,這年輕人一看就知非池魚之物。 男人們關注的自然是李致遠的氣質姿態,之于女人們,大多盯著轎子后那蜿蜒數里的嫁妝看,心里好一陣羨慕嫉妒。且那抬紅木箱子的彪形大漢們青筋鼓起,額頭上汗珠滾滾,可見箱子里都是真材實料,不是那撐面子隨意塞進的東西。 清和又摸出趙夫人塞與她的畫冊,本是一再告訴自己這是傳宗接代的大事,然而勉強看了幾頁花白光溜的糾纏在一起的小人,清和還是忍不住的臉紅心跳,慌忙將那畫冊塞進座位下,清和無論如何都看不下了,如此一來倒是將離家的酸澀心情趕跑了大半,又想到朦朧中看到的高大身影,清和的臉燙的都能煮雞蛋了。 李家內院里,此時也是人潮如織,李家自家的親戚個個到齊,連帶著李致遠的同窗好友,因著他謙和的性子也來了不少,趙老板的熟人也盡數來了湊熱鬧,畢竟是喜宴,赴宴的人也是鎮上一最了。 李父李母站在門口笑容滿面地迎著客人,心里卻有些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