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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打探陸檀的消息,可那幾人竟像是消失在天地間一般,愣是沒有一點回音。“罷了罷了,今日我進宮,皇上的意思是今夜會過來看珍妃,想來不日便會動手清理。圣上私下讓我注意軍中動向,大理寺的案子全全交給你處理。對了,本來按例法這案子要三堂會審,不過你無需放在心上,這幾日你盡管查,再過兩日想必刑部尚書就會請旨要會審,皇上到時候自會攔下來?!崩栌澜袢者M宮,除了帶書給皇后,自然少不了幫李家的人求情,雖說是要面子上過的去,但他也知道謝宣與李家那是如何的關系。果然,聽到這話,謝宣一顆心才歸了位,自己松了口氣,道:“多謝黎兄,多謝黎兄。黎兄放心,我只帶了麗園的老mama回來,我現在就去審,等等隨意造個由頭,說是問清楚了便將人放回去,在麗園的守衛我也會慢慢讓人撤回來,總之不會打草驚蛇。蔣副將那邊,你還是讓人盯緊些的好,恐生異變?!?/br>兩人達成共識就散了,各自忙著。謝宣讓人將麗園的老mama押到了審訊室,問的都是春曉的事,反正那mama一概說不知道,大喊著冤枉。謝宣也不逼供,只隨意恐嚇了兩句,那mama雖然被嚇到了,仍是哭喊著自己并不知情,為了不驚動人,謝宣佯裝信了,讓人將她放了回去,又帶了春曉從前留在麗園的貼身丫頭過來問話。說是問話,其實他倒不急了,趁著人回去之時,他細細想了,麗園既然已經藏了散兵,自然不會這般輕易招惹這些是非,畢竟春曉是那兒的人,順藤摸瓜都能查出些端倪,只會暴露自己。所以若這毒真是春曉下的,那么有可能藏在京中的便不僅僅是逸王這一撥人。眼下最要緊的就是找到春曉,可是明面上線索已經全斷,只能等著看暗子回報。轉眼到了晌午,謝宣再去牢中探李之源的時候,他正在用飯,他一手抓著筷子,有氣無力在盤子里扒拉著,謝宣悄悄進去了?!霸趺床缓煤贸燥??”李之源抬頭,見到是謝宣來了,連忙裝著扒飯,道:“正吃著呢,好吃的很,正好前幾日忙得不行了,連好好吃餐飯的時間都沒有,現在正好,我落的清閑?!?/br>“瞎說?!崩钪纯此贫碌陌缦嘧屩x宣十分不喜,這小孩兒從來都是直抒胸臆,有個高興不高興的都不會遮掩,如今遇到這么大的事,心頭自然慌的不行了,還在他面前做出這副樣子,他怎么看怎么心疼?!澳惴判?,皇上已經示意了,這案子不會三司會審,全部都在大理寺。而今只要找到下毒之人,你們便不會受到牽連?!?/br>“我哪里怕了,我不是一直跟你說過是信你的么?”李之源對著他一笑,又扒起飯來,吃了兩口,又抬頭問謝宣,“你是不是沒用過飯?”謝宣坐在他身后,半環著他,一手摸摸他的腦袋,道:“用過了,用過了?!?/br>李之源轉過頭來,狐疑地看了他半天,拿一旁的草紙擦了嘴,然后一口親了上去,謝宣半天沒反應過來他這般熱情是為何,等自己開始回應了,李之源又一把將他推開,惡狠狠道:“騙子,你明明就什么都沒吃過?!?/br>謝宣看著李之源的后腦勺,愣了半晌,自顧自笑了,從背后攬著他,一手到他身前,從他手中接過筷子,在他耳邊低聲說道:“這里就只能委屈大少爺,將就些,跟小人一起用個午飯了?!?/br>雖說是在牢中笑著勸李之源,但一出牢門,謝宣還是一籌莫展,說的容易,關鍵是下毒的人如何找是好?莫說禮部上上下下連個小工頭都沒放過,一百二十五人全部收押入了大理寺,就是全員出動,一個個審都要審上三日。再者,若說下毒之人真是禮部出來的,倒還好了,可是皇陵那一日人太多,能接近香爐的守衛,小使加起來數量更大,逐一排查下去的話,李之源在牢中的怕是有些日子要呆了。從牢房出來謝宣先回了自己的休息間,今兒個估計得連夜審案,地牢陰冷,便想著回去拿件毛披風,順便找件出來給李之源送去。門一開便見自己的書桌被弄亂了,書灑了一地,謝宣急忙進去,只發現所有書幾乎都被人橫七豎八甩到了地上,桌上唯獨剩了一本太/祖年間著的,這本書并不是謝宣的。那書并非閡著,而是打開到某一頁,用鎮紙壓著。謝宣移開鎮紙,拿起那本書,看翻起的那一頁,上書:“南疆民眾以穿耳為榮,女子耳上掛飾為身份之代表......男子初生之日,以羊毯裹之,由地窖取冰,敷于耳垂,待極凍時分,以銀針穿耳而過,孩啼,禮成?!?/br>“來人,來人?!敝x宣大呼,外頭伺候的小使急急跑了過來。“怎么了大人?”“方才你在何處?這房中可有人來過?”謝宣急問。那人看了謝宣房中被甩了一地的書,跪下道:“小人方才只是去方便了一下,這中間并未有人來過,大人明察,明察啊?!?/br>謝宣心中疑惑,不過還是強壓下來,道:“吩咐下去,今日禮部收押的人,十人一組分批帶過來,把那些人的名冊都帶上來?!?/br>小使聽了,忙跑著退下了。審訊室內,禮部的人被分好了,十人一列被帶了進來,謝宣不急,就將先前那本書放在桌上,自己則起身站在他們跟前,一個個檢查了他們的耳垂。三十個人轉眼看過,毫無發現,謝宣也有些心虛,方才看到這書的時候他本想是不是自己的暗子所為,不過仔細一想,自己身邊的人已經全部被派了出去,根本沒人。不過不管是誰,那人既然將書擺在他桌上,又專程翻到這一頁,必定是有目的的,如今也只是死馬當作活馬醫,碰碰運氣。就這樣,看到第六列的時候謝宣終于有所發現。那人正是李之源手下的人,那日吃羊rou的時候謝宣見過的,他的左耳垂上,有個小小的印記,與女兒家的耳洞相似,不過看起來緊閉,應該是許多年都未戴過那些東西了,快長好了,不仔細瞧愣是看不出來。謝宣并不聲張,將那人留下來,復又一個個看完了著一百二十五人的耳垂,以防有漏網之魚。還好,最后只發現了這一人。此時謝宣才擺出了自己的身段,回去坐在了審訊室的老爺椅上,呷了一口已經冷掉的茶,那口感壞極了,他仍做出了一副享受的模樣,對那人道:“招了吧,為何投毒?”第63章異動(四)小使跪在地上,身子微顫,似乎十分緊張,低頭并不看謝宣,直說道:“大人,大人明察,小人,小人不知自己犯了何罪啊?!闭f話時聲音都在顫抖,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不知犯了何罪?”謝宣冷笑,起身,將擺在桌上的書拿起走到小使跟前,蹲在他面前,將書擺在小使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