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謝宣雖是幫李之源作了文章,卻是按照他的年紀估摸著來寫的,在成人看來還是漏洞百出,不過卻是一篇思想完整的文章,對于一個八歲的孩童來說,足以。所以三日后放榜,李之源自然榜上有名,順利進了淮安山上的鹿鳴書院。李之源入學的日子與謝宣返回書院的日子相撞了,所有人都高興,畢竟這樣謝宣能照看著李之源,省心;李恒也不用來回跑,方便。有謝宣帶著,李之源的入學進行的異常順利,不到半個時辰便收拾妥當。李恒站在李之源的小床邊,看著屋子里井然有序的一切,和兩個懂事的孩子,不知怎么有股嫁女兒般錯覺,欣慰中帶著些不舍,于是暗自決定要多留一會兒,陪陪兩個孩子。未曾想到自己并不如想象中那般不可或缺,他還沒來得及說出一起去用飯的話就被兩個小鬼下了逐客令。謝宣:“一切已經收拾妥當,李伯伯連日勞累,不如早日回去歇息?!?/br>李之源:“是的,父親?!?/br>李恒:“不累不累,你們可餓了,我帶你們用飯?”謝宣:“不勞李伯伯費心,早上吃的晚,此時還不餓。待會兒小源若是餓了,我便帶他去飯廳?!?/br>李之源:“是的,父親?!?/br>謝宣:“今日來送孩子的家長太多,趁著現在時候尚早,李伯伯早些回程,方便些。再耽擱,怕是趕上了擠的時候,可就大大不妙了?!?/br>李之源:“是的,父親?!?/br>謝宣:“李伯伯放心,侄兒一定照顧好小源,不讓他冷著,餓著?!?/br>李之源:“是的,父親?!?/br>李恒一時無話,猶豫著說了句:“那我就先回去了?”李之源:“父親,您再不走又趕不上回去與母親和meimei用飯了,母親定會生氣的?!?/br>李恒摸摸鼻子,一時也說不上是哪里不對,懷著滿腔的怪異走了。李之源萬分期待李恒的離開,因為李恒在的時候他總有些束手束腳,稍微做點兒什么,李恒都會管。謝宣就不同了,這幾個月下來,李之源是摸清了謝宣的命門,只要是他說的,謝宣幾乎是沒有不答應的。于是此時,李之源又扯著謝宣的袖子道:“哥哥,書院送來的帖子說入學時要交一份的抄寫,我這幾日光顧著陪你玩兒了,一個字沒抄,不知哥哥能否......”謝宣刮了李之源的鼻子,直接道:“能?!?/br>李之源正準備歡呼雀躍,只見謝宣就擺好了桌椅,將他按在了椅子上。自己又拿出硯臺加了水開始磨墨。李之源困惑,望向站著的謝宣,詫異地叫了聲:“哥哥?”謝宣抽了支狼毫,用水淘了筆,蘸上墨汁,遞到李之源跟前,笑道:“幫你研磨罷了,小事,哥哥當然能做到?!?/br>李之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拿著筆,充滿幽怨地開始抄書了。本以為抄書便是最糟心的事,結果當林恒志帶著他的家的奴才出現在這間屋子的時候,李之源覺得仿若世界都黑暗了。不僅僅是李之源,謝宣也是眼皮一跳。林恒志是跟著自己爹來的,所以此時雖然有些怕謝宣,卻還是挺直了腰桿。謝宣便難以心安了,上一次那一招是教訓了林家兄弟,原意是讓兩人心生恐懼,以后不會主動靠近李之源,找他麻煩。如今這場景竟是麻煩自己找上門來了。謝宣也無從解釋,哪里就會這么巧了,上一世明明兩位林家少爺都不在鹿鳴書院,這回卻是聚齊了,心頭當時便想:難不成林隙已經成了逸王爺手中的活子,難不成這天下這么早就要變了么?心中厭惡至極,表面功夫也要做到十足,謝宣帶著李之源與林恒志與他父親微笑問好,然后抱上筆墨紙硯,帶著李之源回了自己的住處,畢竟謝宣是怕了,萬不敢留這小猴子一個人在那群豺狼堆里。兩人進門之時,就見陸檀捧著本書望著天在看。“喲,大才子回來啦。還帶了這么個小東西?!标懱匆灰姷街x宣便異常興奮,“不可思議,難以想象,震撼,太過震撼,謝老弟你可知道方才誰來過了?”謝宣答:“不知?!比缓髱е钪醋谧约旱奈蛔由?,幫他重新鋪好筆墨紙硯。“陶憲之,陶憲之!就是那皇子陪讀陶家二公子陶憲之!”陸檀語氣十分夸張,動作表情更是自帶兩分浮夸,“你知道他來做了什么?”謝宣:“不知?!?/br>“他來送書給你!那位冷艷著稱的陶大公子竟然特地跑來給你送本書?!标懱磳⑹种心弥臅瘟艘换?,“你瞧瞧。你又知道他為何要送書給你嗎?”謝宣:“不知?!?/br>“第一次測驗,你是甲子,與陶公子同臺競藝,你竟然是甲子!”“哦,知道了?!敝x宣不甚在意,這成績本就是意料之中,倒是李之源十分感興趣,手中抄書的速度放慢了不說,還寫錯了一個字。就是這個錯字反而入了謝宣的眼,謝宣十分嚴肅敲了敲桌子,道:“抄你的書?!?/br>第28章入學(六)陶憲之親自送了書來,是為約他私下在后山見上一面。謝宣如期赴約,陶憲之已經在后山涼亭中沏上一壺熱茶。“謝公子能來,陶某感激,薄茶一杯望公子莫嫌棄?!?/br>謝宣雙手接過陶憲之遞上來的茶一飲而盡:“謝陶公子厚待,不知公子今日相邀所謂何事?”“前幾日問了夫子,謝公子三月十四的生辰,比我長了兩日,你我同窗一場,不必生分,在下想叫公子一聲謝兄,不知會否唐突?!?/br>“在下不才,不過是個稱呼,陶兄隨意些?!敝x宣心頭狂笑,倒是想不通這一世是怎么了,這兩個人物都爭先來與自己稱兄道弟,難不成重生一次還改了命格。“如此甚好。此次相邀便是前幾日去夫子處看了謝兄的文章,不得不說印象深刻。謝兄竟然對與都有此獨到見解,想來平日里涉獵頗廣。在下自愧不如?!?/br>“不過是碰巧看過兩本閑書,鉆了個空子,得不了這般夸贊。倒是陶兄大名如雷灌耳,皇上親賜入宮腰牌,皇子身邊的陪讀,能與陶兄同窗,乃三生有幸。說起來,倒真有一事疑惑,不知......”“謝兄是說我來書院讀書的事吧?!碧諔椫Z氣輕松,“想來書院同窗都有這般疑問。家父說我在皇宮里陪皇子們讀書學的是一家之言,治國之道,于我并無大用。我們這等人,將來是定會入仕,做臣子就得有臣子的樣子。在下不才,來書院并非為了大道而是習得如何做個合格的臣子?!?/br>陶憲之如此誠懇的回答讓謝宣始料未及,說到底他也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一時無話,倒是陶憲之滿不在意,繼續道:“聽聞謝兄是滄州人氏,年紀輕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