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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西米安沒有見到他女兒小小的尸體。一個小泥板上刻著他妻子留給他的絕筆信。那上面抄錄著一首小詩:死神揮動鐮刀,給予最終的安寧。讓天上的歸天上,塵土的歸塵土,而青春之果四季長青。他望著焚尸堆遺留下的焦黑土地時,就好像現在一樣絕望。然而那個時候還有男子漢的榮譽和軍人的責任幫助他熬過痛苦??粗R克西米安現在的樣子,阿希禮想要勸說卻不知道從何說起。說什么呢?麻木地活著還是絕望地死去。%%帝國新歷第四年秋天,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雪襲擊了這片原始大陸的海岸沿線。在人類遷居到這里的頭幾年,氣候一直溫和平靜。它面臨大海,受海上吹來的季風影響,一年四季既不缺乏陽光,又濕潤多雨,看上去就是一片適合生存的沃土。沒人料到,十月末的一天深夜飄起的細小雪花,轉瞬之間就變成了狂風暴雪。土人一輩子生活在這片海岸平原,都從來沒見過這么大的雪,一個個被嚇得戰戰兢兢。他們多少知道一些禁閉森林內發生的事,經過流言渲染,事實被戴上了一層夸大其詞的恐怖光圈,走形得愈發荒誕不經。這些小奴隸在做苦工之余,會進行嚴肅而一本正經地探討。寒冷的天氣對衣衫單薄的奴隸十分危險,但樂觀而喜好神秘學的土著居民思考問題的方向一向別具一格。擁有奴隸的貴族最討厭這些貪吃而懶惰的奴隸聊天吹牛浪費時間,但奴隸們還是偷偷堅持私下議論秋天下大雪的奇景。最后,在神秘學方面具有天賦威信的前巫師的兒子——巫師當然早就因為超齡被殺掉了——做出了這樣一個結論:禁閉森林里的神明發怒了,他討厭我們打擾他的休息,所以要降下大雪,埋葬這個世界,讓所有生物閉嘴,一切吵嚷歸于寧靜。這種顯而易見的推論符合土人的思維方式,因此得到土人的一致贊同。所以他們開始盡量靜悄悄地度日,連流言蜚語都只用非常小的音量傳播,力圖讓發怒的神明以為已經達成目的。但是遷移來的人們就沒有這么樂天知命了。他們想盡一切辦法和嚴酷的天氣抗爭。通常人們靠壁爐和火堆取暖,但國王殿下不能容忍討厭的煙火味,因此臨時王宮中的溫暖是依靠燒熱的地磚來維持的。既然是臨時王宮,自然建設匆忙,也就沒那么十全十美,降大雪以來,依然發生了一次屋頂被壓塌,以及幾次小范圍的失火。負責王宮安全的護衛長生氣地絞死了好幾個看火的奴隸,甚至在盛怒之中失手打死了一個從舊大陸帶來的仆人。但這并不能保證王宮的安全。而且,被大風雪困在屋內幾乎一個月的公主殿下,以及許多王宮貴族名媛淑女們也都開始煩躁了。他們雖然熱愛舞會,可是偶爾也是需要出去打獵郊游的嘛。國王要求魔法師創造一個沒有風雪的幻境,供他們暫時散心解悶,但魔法師們卻無法做到讓這個環境維持超過半個小時。以國王為首的人們十分煩躁和惆悵,這導致伺候他們的仆人們動輒得咎。貴族們時常長吁短嘆地懷念大魔法師班尼迪克,他如果沒有失蹤的話,現在一定能想出有趣的主意來解悶。之前那些獸人,在石制武器的攻擊下,連冒頭都不敢了。他們擁有雖然不美型風流但是實用強大的石炮,是由降魔的武器改造而來的,抓住獸人的弱點之后,就不必再擔憂啦。因此,經過一個月的無聊等待,以及一天的會議討論之后,元老院決定提早遷入新城的時間,不再等來年開春,而是現在就開始冒著風雪遷移。畢竟只要走一天,就能進入溫暖的平原。于是,經過萬全的準備,貴族們留下忠仆看守他們的土地、種植園和部分奴隸,自己帶著另外一堆奴仆,乘坐著包裹得密不透風的豪華馬車,靠在柔軟的金絲絨墊子上,向內陸的新城鎮進發。國王早就看過通過傳導水晶做出的新城的影像。新城是由擅長藝術設計并且具有極佳審美的法蘭西斯家族監督建造的,國王對他們的辛苦工作十分滿意,已經簽發了賜予法蘭西斯家族大片新采邑的手令。然而畫面根本難以描摹那種美景之萬一。當從暴風雪中脫身的一行人看到坐落在翠綠的低緩山坡上童話般的宮殿群落時,都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嘆。這還只是路上的一座行宮而已,那繁花綠草之間的優美雕塑和淙淙泉水已經讓人贊賞不已。以魔法六芒星為基礎建立的巨大都市,則在繼承了原先舊大陸那座歷史悠久的名城之后,又發展出自己的特點。年輕的國王非常高興,當下決定將法蘭西斯家族的采邑封賞再增加一倍。№70By春眠公子沿海的天氣急劇變化,居住在內陸的人卻未受影響。不但未受影響,連消息都一點也摸不著頭腦哩。所以,當盧特等人開始收拾用具,一副準備拔營離去的樣子時,阿希禮并沒有直接猜測到他具體要去做什么,只是憑直覺認為有大事即將發生。上次跟盧特做夢似的去過一回人類新建的都城,但照常理推算,真正入住還要很久。所以阿希禮暫時沒往那個方向想。這天卡爾多和盧特等獸人在商議遷移開拔的路線,阿希禮這段時間在教馬克西米安獸人語,便想來拉他一起去聽聽。馬克西米安順從地跟著他走出了帳篷。阿希禮看到他手扶著微微凸起肚子,本想問他是不是不舒服,但想到這樣問會給他的尷尬,猶豫了一番還是把話吞下了。何況男人懷孕,對他來說畢竟還是太超越常識,阿希禮準將總覺得副官可能是不幸得了腫瘤一類的病癥。副官的肚子此時只是有些顯眼,但用衣服遮一遮還是看不出來的。他來到盧特這里之后,因為某方面的體力消耗少了很多,臉色竟然比剛到這里時還好看些。走在路上,阿希禮看到金色的頭發在一個角落閃了閃,又隱匿了起來。他知道那是杰拉德。因為他對這個小子完全失望,所以上次杰拉德被帶回來之后,他就沒再試圖去看望他。相看兩厭,何必呢?不過,只要伴侶表現不錯,獸人一般倒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的生物,很快那個占有杰拉德的獸人有時候也會讓他獨自出來閑逛。當然,沒有摘掉他腳踝上的鎖鏈。馬克西米安學習獸人語言進展很快。他原本就比阿希禮更擅長這些,現在好不容易卡爾多不再整天糾纏著他,真是恢復的大好時機。從獸人的會議上知道了沿海地區被暴風雪侵襲的消息之后回到了帳篷,阿希禮若有所思地說道:“早不下,晚不下,打開禁閉森林之后的第一個秋天,氣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