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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個月,都不會立刻行動自如的。他能自己稍微走兩步了,盧特卻沒有松懈,一直用藥敷著他的四肢關節。阿希禮有時也會發愁,是不是韌帶拉傷了才一直不靈活,他膝蓋腳踝都有舊傷,這次一并發作,那可不知道要養多久了。這兩個多月他們都待在深山里。季節已經到了初夏,山間的氣候依然涼爽。自從阿希禮身體好些之后,盧特便開始帶他出來打獵散心,背他爬到樹冠上,擁他坐著,從枝丫掩映間眺望四方。山泉歡快地自山頂落下,沿路濺起潔白的水花,淙淙地向山腳流去。林間來喝水的小動物們嬉戲追逐著。阿希禮看到一只小羊小心翼翼地貼在灌木叢邊上,探出頭,看看沒有危險,這才慢慢地蹭了出來,隨后對著自己身后輕輕敲了敲蹄子,另外一頭看上去更加膽小的白羊露出了小小的面孔。阿希禮望著它們,想起了之前的逃亡。他至今只能推測人類的情況。盧特他們撤進山里,到現在已經將近三個月了。他相信人類在山谷間的平原上一定已經建立起臨時居所,準備著建造宏大的宮殿所需的材料和人手。做設計的能工巧匠加上做苦力的奴隸,估計宮殿的落成也要不了多久。北奈大陸具有至高無上的文明,完成這些只是舉手之勞。只是那么多失陷在獸人手里的騎士,阿希禮一籌莫展。“你想吃羊嗎?”阿希禮想得正出神,冷不丁耳邊響起了這個問句。他一側臉,見盧特已經挽弓搭箭,瞄準了那可憐的小羊。阿希禮忙壓下對方的箭,搖了搖頭。在溪流邊喝水的那對小羊似乎感覺到了危險,耳朵豎直了,顫顫地轉了轉,便轉身“嗒嗒”地跑掉了。樹葉繁密,沒幾步,小羊就隱沒在了綠色的森林中。阿希禮望著羊消失的方向,忽然問道:“除了山里,其他地方也有充足的食物嗎?”“有的?!北R特圈緊了他,貼在他耳朵邊,話語中有掩飾不住的得意,“不管在哪里,對我來說都有充足的食物。平原那里有草原大貓,還有一種叫‘嗚嘎’的大鳥,rou味很美?!?/br>阿希禮聽他說的,覺得不像人類能獵來吃的樣子,不禁擔心起來。糧食補給要從外面運,這就是一個弱點啊。人類現在開始種小麥,也要到秋天才能收獲,是一個大問題。盧特看他不以為然,忙補充說:“還有一種在地下穿行的大蛇,味道很鮮美的?!?/br>阿希禮重復了兩個字:“地下?”“我想找的時候都能找到!”盧特急切地向他表白自己的能干。“我說,有沒有正常一點的食物?”阿希禮在心里嘆氣,“野豬山雞野兔狍子?”“那也是有的?!北R特忽然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處,使勁嗅了嗅,深吸了一口氣。熱烘烘的氣息漏在阿希禮的肩上,讓他有些發癢,輕輕掙扎了一下,卻沒有掙開獸人的懷抱。盧特的大頭靠在耳邊,音量忽然就低了下來,“什么吃的都有?!?/br>阿希禮輕輕“嗯”了一聲。“所以,你別擔心你的族人了?!?/br>阿希禮此刻卻是一呆。他確實輕視獸人,因此問話時沒有多加掩飾,可是盧特,他聽懂他心里的擔憂了。獸人紫蒙蒙的大眼睛凝視著他,阿希禮被盯久了,咳嗽了一聲,有些不自在地轉開視線。“那天我剛找到你,忽然之間整片土地都震動起來。你們的人扔了很多石頭,我們就躲進了山里?!?/br>阿希禮望著他,不知道該發表什么感想好。想哄哄這個家伙,但他巧言善辯的舌頭在逃跑的鐵證如山面前,只能暫時度假去了。“鼻子很難受,一直在流水,”盧特咕噥著,“可是心里也很難受,也在流水?!?/br>阿希禮不自覺地伸手,越過自己的肩膀,摸了摸獸人的鼻子,卻被對方一把抓住了手,貼在臉上,“我以為你要死掉了!還好沒有,沒有……”而后喜悅的淚水便奪眶而出,大顆大顆地滾落,灼傷了準將手指上的肌膚。阿希禮怔怔地被這個大野獸擁抱著,一時間忘記之前自己在盤算什么。他忽然想起少年的時候。因為是不能承襲財產的次子,他早早就決定去軍校。父母親緊緊擁抱他,緊跟著的就是長久的離別,十二三歲的年紀離開家門,帶到學校的只是父親的期望和母親的眼淚。為了生存下去,他很快忘記了父母翼下的溫暖。因為沒錢,也因為想干出一番事業,四年畢業之后他直接上了戰場,離家第十年才第一次回到家鄉。那時候父母親都過世了,大哥繼承了財產,和他之間已經像陌生人。阿希禮上尉漸漸的變成了阿希禮少校,阿希禮中校乃至上校。戰功赫赫的軍人,放蕩不羈的浪子,如果他愿意,每個夜晚都可以親吻不同的貴婦名媛的纖手,得到她們的撫慰。他不知道什么是寂寞。至少,在這一刻之前。盧特想到當日的可怕情景,掉了幾滴眼淚,回過神來,發現阿希禮居然會安慰自己,立刻又開心了。獸人舍不得放開準將的手,便輕輕拉著,想讓他在自己懷里側過身來。阿希禮這時候已經從回憶里脫身,敏銳地覺察到不妙。雖然不情愿,可是獸人的力氣比他大很多,最終他只能側著身靠在獸人的胸膛上,頭卻執著地扭著,用后腦勺面對獸人。不過他很快就發現這是自己失策,因為獸人順勢便吻上了他的脖子。№55By春眠公子以下是該貼的隱藏部分:只有注冊會員用戶組可以查看濕熱的唇舌舔吮著他的脖子,反復地在頸側啃咬,準將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卻因此更加鮮明地感覺到被親吻處的激動。察覺到懷中人抵抗變弱,獸人捧住了他的臉頰,深深地吻上了他的嘴唇。阿希禮不想示弱,可是掙扎抵抗間稍稍有松懈,獸人的舌頭便鉆進了他的嘴里。經驗豐富的準將輕易不會在區區一個親吻中迷醉,但是獸人的氣息卻好像有毒的迷迭香,貼得那么近,交換著彼此的呼吸,他不可避免得有些神智昏亂。舌頭被輕輕地舔弄著,被迫一同嬉戲,牙床刮過的酥麻感讓他渾身輕顫,身體也漸漸燙了起來。發覺這樣下去即將滑向某個深淵的準將嚇得一激靈,終于稍微清醒了一些。他喘著氣,瞪著盧特,而獸人紫紅色的眼睛也望著他,一簇小小的火苗,愈來愈旺盛。阿希禮直覺地伸手推擋,想與獸人離開一點安全距離,手掌剛剛貼到那堅實的胸膛上,那小火苗就霍然熊熊,燃成了燎原之勢。盧特輕輕地揉了揉懷中人的膝蓋,似乎在確認什么,而后,便將他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