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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雙手撐在沙發靠背,就像程冬在地鐵上為他圈出安全領域一樣,不過這回是壓迫和禁錮。程冬避不開,索性也不避了,抬起眼迎接原殷之的直視。“把那個工作推了,我記得你正在錄制首專,別不務正業,明白嗎?”“我做了權衡的,我已經決定了,這不是不務正業,這對我很重要?!?/br>原殷之似乎在忍耐,幾個呼吸后放軟態度,用鼻尖去蹭程冬的臉頰,又含著他的耳垂說:“你乖一點,不要惹我生氣?!?/br>兩個人剛剛做完,身上都還殘留曖昧氣息,原殷之碰著程冬的皮膚,都有些蠢蠢欲動,結果程冬還是梗著脖子:“就算你是伯誠的老板,你也不能阻止我,這比首專重要,你愿意聽的話,我可以好好跟你解釋?!?/br>“用不著?!痹笾畯氐讻]有耐心了,他直起身,捏了捏程冬下巴:“或者我該給你解釋,我不是伯誠的老板?!?/br>程冬起初并未聽懂,原殷之拿那種十分深意并且冷酷的眼睛看著他,程冬在那樣的眼神里,總算明白過來。他跟原殷之爭論的那些理所當然的話簡直可笑,原來原殷之并不是覺得他的決定不妥,而是因為他的忤逆。那個人不是伯誠的老板,但是他的。比起在伯誠的幕后位置,他作為程冬的金主,卻是個非常明顯本不需要提醒的位置。程冬伸手推開了對方,他幾乎用了全力,原殷之還有些錯愕,就見程冬走到門口,要彎腰穿鞋。“你到底什么毛病?!痹笾疅o比惱怒,也懶得去拉他,他自降身段那么多回,恐怕真是如此才把程冬慣成了這幅不開竅到討嫌的樣子。程冬臉都憋紅了,似乎不會吵架,“就算你是、就算你是我的……我也不應該被禁足?!?/br>“你倒是一點兒自覺都沒有啊?!痹笾劢瞧骋姷靥荷弦黄咨剂?,用足尖挑到青年腳邊,“滾吧?!?/br>程冬看著腳邊的內褲,就像被猛地揍了一拳,半天不會動。那一團皺巴巴的布料含有的蔑視和輕賤,像是一面鏡子,那才是他該有的模樣。原殷之也在這種突兀的寂靜里意識到了什么,程冬垂頭站在那,肩膀和脖頸的線條都顯得很單薄脆弱。【該不會,你就不打算付余款吧?他跟別人不一樣?!?/br>原殷之想起自己和助理的對話,身體里的盛怒迅速冷卻下來,反而覺得胸口堵了潮濕又沉重的什么。他猶豫著走上前兩步,已經有些后悔。“程冬……”程冬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只那一眼,原殷之就差點不能呼吸。青年的眼睛紅得像兔子,那兩扇又長又直的睫毛都被打濕了,他瞪原殷之,又像是看他一眼就要哭出來,便立刻回過頭去,按開電梯就走。蛋黃不知道什么時候從陽臺跑進來,它好像能察覺到氣氛,平時除非程冬領著,不然都不敢靠近電梯門,今天卻直直往正在閉合的門里沖。還好感應靈敏,程冬被它嚇到,忙蹲下來抱它,蛋黃夾著尾巴躲到程冬懷里,嗚嗚地叫。原殷之還未作反應,程冬就按了閉門,一眼都沒看他。程冬帶著蛋黃,沒穿內褲,非常狼狽地敲了唐真家的門。雖然小紀住得近,但他不好去打擾女孩子,就來了在這里唯一一個朋友家,實在是因為出來的時候錢包手機都沒拿,要不是以前他們經常在唐真住的小區出入,門衛根本不會放他進來。唐真的房子是公司配的,Pentagon的另外四個成員也住在這個小區,他們這個偶像團體推出時機有不少高層的慪氣成分在,所以眼下發展得不如預期,相關待遇也跟不上,雖然這個小區住了不少明星,但是Pentagon的成員每人都只分了間四十平的的單身公寓。唐真半夜被門鈴吵醒,警惕地去看貓眼,發現是程冬便立刻清醒了,他急忙開門讓人進來,轉身又覺得自己地方太雜亂,頂著一頭鳥窩慌忙收拾,半晌后才發現程冬臉色很差,眼睛還有些紅,而后才發現程冬的腳邊還跟著一只沒甚精神的柴犬。“對不起打擾你了?!背潭嗣包S的頭,在沙發上坐下來:“今晚就讓我睡沙發吧,它很乖的,也喂飽了,晚上不會叫?!?/br>“發生什么事了?”唐真給他倒了杯水,拖了把椅子坐到程冬面前。“沒什么?!背潭麛D出個笑來,“我出來的急,什么也沒帶,不然也不會來打擾你,明天我打個電話給小紀,讓她給我送套衣服來,你不嫌棄我沒洗澡吧,我就穿著衣服在沙發上對付一晚?!?/br>唐真仔仔細細地看程冬的臉,他大約知道程冬跟那個男人住在一起,大晚上什么也沒帶地跑出來,很可能是跟對方起沖突了。程冬避開他的眼光,扭頭的時候,就將脖子上淺淺的兩枚吻痕露了出來。唐真的眼睛暗了暗,低下頭。“不嫌棄,你好好休息,我給你找找有沒有新牙刷?!?/br>兩人相安無事又十分禮貌地在各自的位置躺下,唐真的床就在沙發對面,他的屋子幾乎沒怎么裝修,陳設簡潔。程冬跟他說了晚安,在沙發上躺下來,伸手緩緩撫摸著蛋黃的頭,那柴犬倒是蜷在沙發邊睡著了,程冬卻還是大睜著眼睛。唐真起先是背對著沙發的方向,后來慢慢轉過身來。他覺得不太好受,他跟程冬高中就認識了,又因為一起遠赴異鄉,大概沒有人比他跟程冬的感情要好。他們倆之間的氣氛原不是這樣的,這種莫名的拘束和隔閡。程冬是從來都是透明的,只有他是自卑的躲閃的那一個。然而現在的程冬竟然也被罩在了那里。他看向沙發的位置,發現程冬還醒著,青年的眼睛明亮,在朦朧月光里想兩顆即將干涸的水珠。“程冬,你還沒睡?”“嗯,你也還沒睡?”“我被吵醒之后就不容易睡著了?!?/br>“抱歉哈,下次請你喝酒?!?/br>“你不是要戒了嗎,說是對嗓子不好?!?/br>“對哦?!碧普婵此嗣约旱暮斫Y,“唐真,我想好好唱歌?!?/br>“我知道,你能做到的?!?/br>“但是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想要的話,就一定得付出代價?!?/br>唐真沒有說話,他確定了癥結所在。他從床上坐起身,突然而至的憤怒讓他幾乎要脫口而出什么,他覺得心疼,和不甘。這種尖銳的情緒是雙向的,他跟程冬一起經歷了最慷慨的青春饋贈和最難捱的現實的蹂躪,他比程冬妥協得要早,所以他把自己的一部分希冀,放在了程冬的身上。卻看到那個眼睛明亮的青年對他說,代價。他心疼程冬,替程冬不甘。也心疼自己,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