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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起生活,也沒有刻意隱瞞,早已漏了很多破綻。他愿意信任顧遙,人生長路漫漫,總得有那么幾個知心好友甚至交付身心的伴侶,柳肆臣不覺得顧遙會背叛他。而他的爸媽更是這輩子最親的人,藥園的存在可以為爸媽和弟弟的生活增添一份驚喜,讓他們有更健康的身體,更美好的生活。他們是一家人,信任是最基本的情感基石。柳爺爺聽完他的話,只是摸了摸他的頭,微笑著說,“你是個好孩子,也是個聰明的孩子,藥園是你的緣分,你自己決定就可以,爺爺只為你把把關。顧遙是好孩子,雖然話不多,但是值得信任,你爸媽那邊你也自己作抉擇,無論如何,爺爺都會站在你這邊?!?/br>“嗯,”柳肆臣微微哽咽,他明白爺爺都是為他好的心思,心下才更加動容,“謝謝爺爺?!?/br>柳肆臣考完期末考試柳家就徹底熱鬧起來了,每天黑猴和阿花都要過來看看小寶寶,黑猴家剛剛有了meimei,他mama經常會抱著孩子來他家陪陪柳mama。柳長興還是和往年每個暑假一樣,帶著他們上山下河,摘果子掏鳥窩捉魚蝦。與往年不同的是,今年他們隊伍里多了個少年——柳肆臣每次出門都會拉上顧遙一起。顧遙的加入給柳家村的孩子暑假帶來了不一樣的體驗,顧遙往往會站在一邊看著他們玩鬧,在覺得合適的時候出手,一出手總會惹來一群孩子哇哇大叫著驚嘆崇拜,搞的本來是獨一無二孩子王的柳長興完全被搶了風頭。特別是柳長興的弟弟柳長林,完全已經拜倒在顧遙的大長腿之下,連親哥哥都看不上了,每天都跟在顧遙身前身后,完全一個忠心小弟的模樣。顧遙以前沒怎么和柳家村的孩子接觸,這個夏天大展身手立即攬了不少小弟,這種情況在顧遙的中考成績下來后達到了頂峰。顧遙以789分,差總分11分的高分考上了縣高中,位列全縣中考生第一名,一時間連柳家村的名字都在外面響了起來。整個柳家村都沸騰了,孩子們呼喊著顧遙的名字涌進了柳肆臣家。顧遙帶著柳肆臣去學校拿通知書的時候被校長拉進了校長室,在長達一個小時的夸獎后,顧遙拿到了十塊錢的獎金和校長親自交到他手里的蔚城縣第一中學的錄取通知書。隨著國家人口的增長和這么多年的高考開放,越來越多的人考上高中,國家在這幾年陸續將全國的二年制高中改為了三年制,而蔚城縣也在去年積極響應國家教育部門的號召,已經將全縣三個高中改為了三年制。蔚城縣一共有三個高中,其中蔚城縣第一中學是蔚城縣最好的高中,每年考上本科的能有三四十個人。依照顧遙這個成績,整個柳家村都說他是半只腳已經踏進大學的人了,一時間柳肆臣家人來人往,這可是已經出過兩個大學生的家。竟然還有附近村讀高中的孩子會被家長拉過來向柳爺爺討教,讓柳肆臣一家哭笑不得。無論柳家村和家里怎么熱鬧,柳肆臣每周去陳老爺子家兩天還是雷打不動地進行,并且每次都是顧遙接送他來回,兩人倒是沒再提顧遙考前一晚的話題,只不過兩人心中都肯定記著這事。周六,結束了一天的學習,柳肆臣和顧遙一起走出陳家,自從顧遙開始接送他,每周五晚上會在陳家歇一晚,等他第二天一起回家。夕陽初下,紅透了半邊天,柳肆臣靠在顧遙身上,黑色的大三輪上擠滿了出城的人,顧遙讓他靠著車壁坐在里面,自己則坐在外面為他圍出一小片空間。“顧遙哥?!绷脸夹÷暯辛祟欉b一聲。“怎么了?”顧遙摸摸小孩被汗濕的頭發,另一只手拿了一塊破紙板給他扇風。“我們什么時候去把石頭賣了?”柳肆臣抓住顧遙給他擦汗的手指,黑亮亮的水潤大眼睛在昏暗悶熱的車廂里仿佛會發光,讓顧遙略微煩躁的心微微定下來。“不如你先告訴我石頭是怎么來的,嗯?”顧遙突然彎下腰,貼近他的耳邊悄聲說話,最后一個“嗯”字帶著鼻音,微微上揚,隨著溫熱的氣息鉆進了柳肆臣的耳朵,讓他的耳朵連著脖子一下紅透了。“遠點遠點,熱死了?!绷脸加w彌彰地推了推顧遙的胸膛,“哪有你這樣的,這么隨便就像套取我的秘密?!?/br>“不要轉移話題小鬼,是你先怪我沒有把你的話當真,不要這么雙重標準?!鳖欉b凌厲的雙目收起了微微的笑意,拉遠了跟他的距離,下巴微抬,垂著眼角看他。柳肆臣抿著唇瞪著他,“顧遙,我當然可以告訴,我……唔”柳肆臣的嚷嚷被顧遙的大手捂住嘴而終結,顧遙看著他的眼睛,單手從捂著他的嘴逐漸下滑,最后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他的下巴。“要我說,你恐怕是忘了你當初是怎么指責我的,‘我覺得我們對陪伴的理解還是有點偏差?!睘榱吮硎境靶?,顧遙噴了噴鼻腔音。“唔,我是這么認為的?!绷脸甲哉J為自己在兩人的關系中處在高高在上的主導地位,這從他真實的年齡,閱歷,從他主動邀請對方住到家里,從對方沒有其他親密的人際關系,都無處不是給了他這種錯覺。以至于他可以站得高高地去指責顧遙,指責對方的不在意和不追究。而在顧遙看來,這不過是他對這個孩子的一絲縱容,卻沒想到這個孩子反過來利用他的縱容指責他,他沒有生氣,反而有些心軟的動容。他想,這個孩子還真是個狡猾的小鬼,被他占了便宜都甘之如飴。“我想你搞錯了柳肆臣,”顧遙放開被他捏紅的小下巴,轉手捏住了小孩帶著嬰兒肥的柔嫩臉頰,“如果你未來試圖背叛我,我一定會把你綁起來,折磨你一輩子,讓你失去自由,痛不欲生?!?/br>柳肆臣被顧遙眼中的兇狠嚇住了,本來伸了手想扒開捏住自己臉頰的鐵爪,卻愣神了一般只把手輕輕搭在了那只溫熱干燥的大手上。顧遙收斂起眼中的厲光,反手將搭在自己手上的小rou手包在大手里,繼續開口,眼中雖然冷漠,聲音卻柔和了很多,“所以你明白嗎?我把你當做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伙伴,信任你的一切,我把自己交付給你,靈魂隨意由你揉捏,但是你不能背叛我,同樣,我也不會背叛你?!?/br>“一輩子嗎?”柳肆臣沉默良久,才哽著聲音問出來。“一輩子,你害怕嗎?”顧遙終于從眼中流出一抹暖意,看著小孩通紅的眼睛,牽起嘴角。“不……不害怕!”柳肆臣把自己埋進少年的懷里,心里充滿了從來沒有過的安全感,就好像他的靈魂終于在飄蕩這么多年后找到了棲息地,一個絕對安全、美好、溫暖的棲息地,讓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