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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蘭陵眉頭挑了挑,有些不大明白。 她自認今日所做之事,多少還是有些急智的。雖然對韓辰亦的處理上有些急躁……但初初重生,難壓心頭憤概,就算沖動了些,最后的結果……不是挺好的嗎? 不止撇清了和韓亦辰的關系,還撅走了蕭國公,打壓了惠姨娘……多出氣?。?! “蘭陵??!”瞧著女兒不滿又猶豫的表情,晉陽長公主止不住嘆了口氣,也不強行要求女兒跪下,只是伸出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我的兒啊,你和韓世子的事兒,咱們以后在說……只說今日,你這般對你父親,真的好嗎?” “有什么不好?”蕭蘭陵嘴角勾了勾,渾不在意。 她當然知道,做為人女,又是小輩兒,她其實不該那般頂撞蕭國公,顯得張狂不孝不說,還容易被人說嘴,但是……想想蕭國公前世對她不聞不問,甚至默視了蕭蘭心和惠姨娘暗害了晉陽長公主,她對這個生父,便不由產生了深深的埋怨。 就算天生血脈不能逆,可一但看見他,她還是忍不住心頭怨恨,總想撅他幾句。 “什么不好?哪都不好??!”晉陽長公主猛的伸手戳了下女兒的額角,“蕭元朗……不管我跟他關系如何,他總歸是你親爹,你是姓蕭的,這點永遠無法改變?!?/br> “娘知道,你這般對待他和惠姨娘,是為了給娘抱不平,可是,我們的事兒,是上輩兒的恩怨,關系復雜的很,你身為晚輩兒,根本就不插手摻合!” “惠姨娘——那是個什么東西,不過仗著老夫人和蕭元朗罷了。她本人,娘根本沒在眼里。你今日打她,娘知道,你是想給娘出氣,可是……她算個什么???你何必為了她,傷了你跟蕭元朗的父女感情呢?” 晉陽長公主語重心常,她知曉女兒的性子天生有些沖動,也怪她,把孩子養的太嬌,又不忍心讓她經歷風雨,這才讓她堂堂縣主之身,竟然跟個姨娘糾纏不清。 “你今日打惠姨娘……那是打她嗎?你明明是在打你爹的臉!” “可是,娘,我是為了給你……”出氣??!蕭蘭陵被親娘訓了個滿面,頗有些不滿委屈的道。 “我知道,你是為了娘??墒?,惠姨娘算個什么東西?”晉陽長公主低笑一聲,表情帶著明顯的輕諷,伸手摸了摸女兒的頭發,她道:“你打了她,娘不否認,心中是挺痛快的。但,為了她區區卑賤之身,就壞了你們父女的感情,我的陵兒,這不值得??!” 晉陽長公主雖然不大瞧得上蕭國公,對其也沒有什么感情,但不能否認的是,蕭蘭陵確實是蕭家人,哪怕她是縣主,哪怕她一直住在長公主府,都無法改變這一點。 蕭蘭陵不是宗室,她沒有晉陽長公主的天生金枝的身份,宗室公主的威嚴。她雖是縣主之身,但一個縣主,不過從三品的誥命罷了,她未來需要依靠的,依然還是蕭國公和晉陽長公主。 而蕭國公是她的親爹,又是男子之身,位列朝班,天生的姓別就讓他比晉陽長公主更能給蕭蘭陵撐腰,所以,在晉陽長公主想來,蕭蘭陵跟蕭元朗的關系,哪怕不能真的如她們母女一般,親如一人,亦應該是父子女孝,有些感情在的。 “你今天,當著那么多人的面頂撞你父親,又強壓著他責打了惠姨娘,以娘對惠姨娘的了解,她肯定是要攪拔你們父女關系的?!睍x陽長公主輕嘆著,“本來,他丟了臉就夠生氣了,在加上個惠姨娘……你們父女的關系,唉,陵兒啊,他到底是爹,你實在是不該……” “娘,我就是從著他們,聽著他們……難道惠姨娘就不挑拔我和我爹的關系了?祖母對您和我那個態度,不就是因為惠姨娘在她跟前下舌頭嗎?”蕭蘭陵嗤笑一聲。到把晉陽長公主噎了個倒仰,事實上,她清楚的很,無論她和陵兒怎么對惠姨娘好,這位都不可能跟她們親密友愛起來。 嫡妻和妾室,天生的立場相對,怎么可能和解? 瞧著晉陽長公主啞口無言的模樣,蕭蘭陵不由道:“既然無論怎么做,都不可能讓惠姨娘對你我有絲毫的善意,那么我還何必要捧著她讓著她,到不如一頓殺威棒下去,說不得,打上幾次之后,能把她打老實了呢?” “可是你爹……”晉陽長公主依然有些掙扎。 “只有惠姨娘和祖母在,我和我爹的關系,怕也就只能如此了!”蕭蘭陵聳了聳肩,下了定論。 惠姨娘是蕭老夫人的侄女,人家兩個人相處那么多年,早就親如母女了,毫不夸張的說,在蕭老夫人心里,惠姨娘的份量,怕是比親孫子都要重,僅次于蕭國公,更何況蕭蘭陵這個從來沒承歡過她膝下,又是她極討厭的兒媳婦所生下的孫女呢? 要知道,蕭老夫人可是地地道道的農婦出身,甚至在蕭老國公跟隨明太祖開國之前,蕭老夫人就是地里刨食兒,遇事滿地打滾的村女,天生的重男輕女,看娘家人看得比天都重??!聽晉陽長公主說,蕭蘭陵剛出生的時候,她瞧見是個女孩兒,還說過‘頭胎是丫頭,按規矩該浸死’之類的話呢! 真把晉陽長公主氣的肺都快炸了。 說來,蕭蘭陵之所以打出身起就在長公主府,五歲前基本沒怎么回過蕭國公府……跟蕭老夫人當初這番話,也有很大關系,晉陽長公主總害怕蕭蘭陵若回了府,在被蕭老夫人給害了…… “陵兒,就算你說的對……”晉陽長公主有些艱難的承認,卻還是強硬的瞪起眼睛,“但是,表面和諧也總比相互怨恨來的好,反正你今日的行為就是不妥,以后在不能如此了!” “娘!”見母親強硬的模樣,蕭蘭陵忍不住仰天長嘆。 —— 被親娘狠狠教訓了一頓,讓重生后‘大獲全勝’,本來挺興奮的蕭蘭陵不由有些蔫兒吧起來,在沒有方才頂撞蕭國公,杖打惠姨娘的威風了。 跟晉陽長公主‘談心’之后,天色就已經挺晚的了,來參加長公主四十壽宴的賓客雖然都已經走了,但顧鈺卻還在。不過鬧了一整天,晉陽長公主也有些累了,便沒有親自相送顧鈺出府,而是簡單跟他道了個鬧,便差蕭蘭陵去送他了。 一路,陪著顧鈺,穿過小花園,走了二門,蕭蘭陵喪頭搭腦,整個人都有點萎靡不振的感覺。 走在她身邊,顧鈺側目瞧著她,突然輕笑問道:“蘭陵,怎么?皇姑姑訓你,你生氣了?” 方才晉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