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
拿著ktv的塑料巴掌和起哄器在小躍層上亂七八糟地甩:“我們不要——”“好了好了,別鬧他,一會真急了?!毙煳髋R一邊攔,一邊拉過話筒,“來,我替他唱,都安靜安靜?!?/br>熊孩子們很給面子地安靜了片刻,徐西臨清了清嗓子,對著話筒用校園廣播的音調開腔:“各位同學請注意,請今天晚上不打算通宵的同學不要喝酒精飲料,否則回家讓爸媽聞出來你們就死定了……”一幫人開始起哄噓他。徐西臨扭頭沖躍層上的女生招手:“我就當是掌聲了?!?/br>他是個麥霸,只要沒人來搶麥克風,他能一直嚎到天亮,不過這天,徐西臨只唱了一首就扔下麥坐回到了人堆里——他得照顧竇尋。大家一起玩就是這樣,得自己決定加不加入,否則除非有人照顧,不然自然會被忽略,久而久之,被排除在外的人當然會覺得很無趣。竇尋是不可能主動加入的,他根本不會,笨得要死,還特要面子,非要等人三催四請,所以只好總當透明人。但是徐西臨是打算帶他來散心的,當然不能把人丟在一邊不管,于是任勞任怨地給竇尋和其他人當起“橋”來。他要在召集大家玩游戲的時候先給竇尋安排好角色,隔一段時間就逗他說兩句話,還得在別人玩笑開過頭,竇尋忍無可忍之前趕來救場,忙得不可開交。一開始的游戲比較平和,大家圍成一圈打牌,輸了的下場唱歌,玩了幾局不過癮,開始罰喝“飲料”,輸了的可以罰一杯酒,也可以罰一杯加了胡椒粉、辣椒面和老抽的雪碧。等過了十點,家里管的嚴的乖孩子們都撤退了,剩下了一幫沒人管和格外調皮搗蛋的。喝酒喝上臉的吳濤終于把手里的撲克牌一摔,冒著壞水出了幺蛾子:“寶寶們都走了,我就當剩下的都是大人了——咱們進入成年場怎么樣?”竇尋本來打算出去抽根煙解解乏,然后把徐西臨拎走回家睡覺,結果聽見這么一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吳濤的目光從他身上掃了一下,顯得格外陰陽怪氣,好像誰要走誰就承認自己是“寶寶”一樣。竇尋的中二病果斷發作,四平八穩地坐了回去。吳濤數了數人數,抽出幾張撲克牌,又夾了兩張王進去:“咱們玩個尺度大的,先說好,要玩就好好玩,不許急,一會誰急誰孫子?!?/br>高中生見識有限,所謂“尺度大”,其實就是吳濤在網吧里偷看小黃片學來的“國王游戲”——大家抽牌,抽著小王的隨意報兩個號,抽到大王的來指定這兩個人做一件事。剛開始玩的很和平,大小王都不怎么進入狀態,說的大多是“誰背著誰在屋里走一圈”,“誰跟誰換雙襪子”之類的事。沒過兩輪,吳濤這小流氓又開始嚷嚷:“你們也太無聊了吧?來個王,給我來個王……”他邊念叨邊在紙牌堆里亂摸,咬牙切齒地抽出一張,翻開一看,“嗷”一嗓子蹦了起來,一張大王躺在桌上。吳濤拎過啤酒瓶喝了一口,不懷好意地說:“看這回誰落在我手里?!?/br>第16章冰紅茶抽到小王的把眼一蒙,不辨方向地亂點說:“黑桃2和黑桃5的?!?/br>徐西臨翻了個白眼,預感不太好:“我是黑桃2?!?/br>一般這種場合,他都是挨整的主力,因為人人都覺得跟他很熟,對熟人總是能放縱一點。吳濤:“黑桃5呢?誰是黑桃5,趕緊站起來!”在眾人一片起哄聲中,羅冰從角落里站起來了,她飛快地掃了徐西臨一眼,然后頭也不抬地走出來。老成唯恐天下不亂,立刻拍著“小王”的肩膀發出“哦哦哦”地怪叫,吳濤拿起麥克風,站在沙發上,干咳一聲:“嗯哼,都靜一靜,朕要開始發號施令了?!?/br>徐西臨給了他一腳。吳濤一側身,受了這一腳:“帥哥美女配,你們說怎么辦???”老成帶頭起哄:“親一個!”吳濤:“親哪?”熊孩子們集體嚎叫:“親嘴!”徐西臨:“老成你大爺!”羅冰臉紅得要熟,眼淚都快給蒸出來了。吳濤舉著麥克風:“團座別慫好嗎?咱們可說好了,坐在這抽牌的,誰急誰孫子?!?/br>徐西臨萬分為難地看了羅冰一眼,整他,他倒是也無所謂,可是扯上羅冰總歸不太好。老成那攪屎棍子眼珠一轉,攛掇著一幫女生跟他一起鬧:“班長你是害羞嗎?”“我們班頭不敢,是被團座帥暈了嗎?”吳濤嬉皮笑臉地看著徐西臨,活像個拉皮條的龜公:“團座,你要是不親,也可以找個人替你親?!?/br>徐西臨:“……”他被這幫人鬧得沒辦法,本來想指望羅冰出面耍賴,誰知羅冰被那句“被帥暈”將了軍,賴也不是,不賴也不是,人棍似的僵在原地,女生既然沒有表示,他要是死活不配合,羅冰不好下臺。徐西臨短暫地猶豫了一下,只好默默地走過去。羅冰平視前方不敢抬眼,目光落在徐西臨胸口的襯衫扣子上,眼睫毛劇烈地顫抖著,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期待。吳濤:“你快點行嗎?醞釀什么情緒醞釀這么長時間?”徐西臨沖他比了個中指,然后虛虛地伸出手,像是攏住羅冰的肩膀,其實很小心地沒碰到她,然后借著這一點遮擋,他低頭借了個位,只擺個姿勢就飛快地退開了,包間里燈光昏暗,離得遠的人也察覺不出。羅冰回過神來,一時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松了口氣,她飛快地坐回自己原來的位置,有點惱怒地把方才起哄的女生一人掐了一遍。遠處的人看不清,近處的當然知道怎么回事。吳濤剛要揚著嗓門廣而告之徐西臨作弊,就被徐西臨一個警告的眼神瞪回去了,他這才有點從啤酒上頭的興奮里回過神來,想起羅冰臉皮薄,太過分也不好,于是默默閉嘴,醞釀下一個壞主意去了。徐西臨一把揪住老成的衣領,將他的腦袋按在了沙發里,使勁揍了幾拳:“你小心,以后別落在我手里?!?/br>老成不嫌丟人現眼地嘶聲嚎叫,蔡敬則坐在一邊跟著應景地笑,笑得很是敷衍了事,約莫連真皮層都沒有觸及。這一個學期,大家一直在幫他值班,加上平時零零散散的稿費和省吃儉用,蔡敬總共攢下了兩千多塊錢,這一筆錢對他來說已經足夠把高三讀下來了。他心情難得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