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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他甚至不敢像大刀一樣坦白自己做了什么夢。總不能說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做了一個特別真實感覺跟真的一樣的夢,夢里我一直和Y博士膩歪在一起,因為我喜歡他好久了。他只能模糊地說,和大刀一樣,夢到了和自己的愛人在一起。他從出現在基地的時候就是單身,基地眾人都不知道他有一個愛人。但很多人都注意到了張知音左手無名指上有一枚白金色簡單樸素的戒指——就是被張知音當成套裝戒指的那枚。穿上時裝后這枚戒指也沒有像其他套裝部件一樣被隱藏,甚至脫下其他套裝后這枚戒指也摘不下來。張知音自己一直把這當成系統BUG,沒有在意。末世多離散,生離死別都是常事,眾人見張知音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都暗暗猜測他是不是也有難以忘懷的傷心事,自然不好開口逼問??墒沁@消失的不知去向的一夜卻像定時炸彈,讓包括張知音本人在內的所有人心中不得安生。反正結癥一定在那只喪尸身上,最終張知音決定,不如今天盡早消滅了它。唯一隱約知道真相的殷小想一覺睡醒起來,發現自己又被一個兒關屋里了,“嗷嗚”一聲,委屈地一屁股坐在了張知音的枕頭上。精神系喪尸BOSS所在的閣樓有一個精神場,在其間喪尸BOSS的能力就會增強,而陷入其中的玩家則會一直陷入混亂的負面狀態。在現實中,這一情況更加惡化。依然是張知音和大刀領路,一截光禿禿的殘破不全的木梯連接著黑洞洞的閣樓入口,陰涼的風從上面吹出來,彷佛預兆著某種不祥。張知音站定在入口處瞅了半天,克制住心頭的那份不安,率先向上爬去。然而剛一踩上通向那狹小閣樓的破舊樓梯,就仿佛踏入了一片深沉的黑暗之中。那是一條長長的黑漆漆的走廊,隱約的光亮從極遠處的另一端傳來。他就站在走廊正中,兩面都是黑暗。茫然四顧,他最終鼓起勇氣向其中一頭走去。前方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逆著光站著,身材修長挺拔,頭微微低著,看不清面容。是殷念。張知音眼前一亮,開始快速向他跑去,一頭撞進他的懷里,像夢里那樣面對面摟住他的腰。抬起頭剛想說什么,卻驚恐地發現那張臉根本不是殷念的臉,而是一只面目腐朽殘破的喪尸。下意識地,他松開手,一道冰刃向前揮去。耳邊有人大喊“隊長,醒一醒!”。張知音猛然張開眼,看見大刀小金等人正圍在他身邊,隊里一個木系異能者召喚出的藤蔓正纏繞著阻擋住他發出來的那道冰刃。依然是精神干擾,一旦踏入那只喪尸的領域,就很難不被他控制。方才留在底下的隊員看情況不對,才由那位木系隊員出手,召喚藤蔓將張知音從上面拉了下來。張知音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在游戲中只要踏入閣樓打最終BOSS就會被強制套上一個“混亂”的負面狀態,無視等級,可見這個精神場有多強。但是游戲里可以補血、吃清心丹、cao作游戲人物的玩家也始終是清醒的,并體會不到真的陷入幻境或者被同伴刀劍相向的那種恐慌,依然可以鎮定自如地掌控局面。但眼下的情況卻要糟得多。周圍人面色也都有些沉重,在他們看來張知音是他們中最強的人,可是現在連隊長都難以克服其精神干擾。這不是游戲。張知音苦悶地想著,閣樓那黑逡逡的大洞彷佛一張大嘴,無聲嘲諷。突然之間,靈光一現。既然這已經不是游戲了,那么他也不必局限于游戲中的規則行事。在游戲里你能把副本拆了嗎?不能??墒乾F在可以。既然他們克服不了這個精神場的干擾,那么,直接拆了它就好。☆、第25章戰斗小隊眾人只見隊長清醒后依然保持一臉沉靜地思考著什么。突然,他站了起來,一揮手:“跟我出來?!?/br>從外面看更能顯出整棟樓的破敗。墻垣都已經失去了本來的顏色,一些地方都已經露出里面的磚,窗戶破裂,歪斜斜地掛了一半在外面。有人說建筑是有生命的,人就像是建筑的靈魂,不同的人住在里面,就給建筑賦予了不同的靈魂,那些歷經多位主人的建筑物總顯得滄桑而睿智。而隨著末世來臨,一座座建筑失去了原本的主人,就像失去靈魂的行尸走rou,一點點變得朽爛。這里離基地并不遠,很快,輔助組就從基地帶回了他們需要的東西。張知音檢查了一遍,點了點頭,高高舉起左手——揮下。強拆活動正式開始。從基地帶回來的是類似云梯和投石機一樣的東西,每個基地為了預防喪尸圍攻,保護基地,都會準備類似的設備,此時就派上了用場。首先是隊伍中的三位火系異能者,他們站在高高的云梯之上,開始合力向四層閣樓方向發射火龍和火球?;鹣诞惸艿幕鸨葘こ5幕鸶影缘馈鼈儨囟雀?,一旦點燃也更加難以熄滅。烈火迅速燃燒起來,整個閣樓瞬間都陷入火海之中。只聽一聲尖嘯,眾人都感覺心神一震,頭痛欲裂,想來是閣樓里那只喪尸發現這一切,發怒了。大約十分鐘后,似乎是后勁不足,火勢漸歇,最終一點一點,偃旗息鼓,完全熄滅。濃煙之中,依然可見燒得焦黑的墻體。但整個閣樓還是完整的一個整體,并沒有因為大火而被燒毀出現殘缺。張知音早有預料,此時火系異能者撤下,他和兩個水系異能者登上云梯,用冰和冷水迅速給墻體降溫。閣樓冒出了絲絲白氣。輔助組cao縱著投擲機開始向閣樓投擲石塊。末世之后這種專門設計用來守護基地的投擲機得到了極大開發,高級的投擲機不僅cao作簡便,而且能夠投擲一種傷害極大的能量炮一樣的光團;普通投擲機也是可以投擲炮彈炸藥的熱武器;宇臨基地的投擲機是最低級的,只能投擲石塊。但這也夠了。隨著一塊塊巨石擊打上墻體,經過兩輪摧殘的墻體開始呈現出搖搖欲墜般的脆弱感。隊里唯一的木系異能者阿木走到張知音面前,比了個“一切順利”的手勢。他滿頭是汗,唇色發白,顯然耗費了不少精神。張知音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囑咐他好好休息。猶如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隨著連續三塊巨石被投擲到閣樓上,脆弱的小閣樓“轟隆”一聲,破開一個洞。幾乎是與此同時,大地震動,一根一人合抱粗細的直木從房子中央迅速生長起來,接連頂開兩層天花板,最后沖破了閣樓的地板。這是生命生長的力量,最難阻擋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