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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只是聲音略顯淡淡道:“烤場老板不可能這么大方,再給他唱三晚,拿了錢我們往市中心的酒吧走?!?/br>鼓手眨眨眼,聽著他毫無波瀾的聲音,不由撇開眼,看向不遠處的草皮上。也不知道他看到什么場面,竟然渾身顫著悶笑起來。整個樂隊的人都看向他,鼓手也不介意大家的視線,猛地拍拍主唱的肩膀說,“年輕人就是該這么有活力啊,阿頑你瞧瞧那邊,都是跟你差不多大的小子吧,怎么你就這么悶?!?/br>謝頑偏頭看過去,本來漫不經心的雙眸微微一瞇,輕聲“嗯”了一句。鼓手納悶,“你這‘嗯’是什么意思啊?!?/br>謝頑抬抬眼皮,懶得跟他多說話,還是那副又懶又悶的模樣。不過好在樂隊成員也習慣了他這樣,眾人還是一起吵鬧著往前走。譚東西跟許多寶恰在這時候鬧夠了,拍著衣服上的塵屑一起站起來,就看見路過地駐唱樂團,于是興奮地去拉宋煋,“快看快看,剛才你在草坪上肯定沒看見,那個駐唱樂隊的成員個個都酷死了!”說話的是許多寶,在前面人群擠了很久都沒擠出來,反而是看夠了樂隊成員的臉。譚東西上手就是一個腦殼崩,冷笑說,“怪不得你鉆不出來,搞半天是追星呢?”“別胡說??!”許多寶捏著rou呼呼的拳頭,又要上手揍人。宋煋抬眸看向那懶散行走的幾個人,目光落在最中心那個穿著兜帽衫,背著吉他的背影上,露出些細微的驚訝。他想了想,把放在口袋里的手表拿出來,猶豫幾秒就追了過去。“等一等,你們是不是有人丟了一塊手表?”宋煋站在幾人身后,聲音平穩,也并不是很大,但等樂隊的人都好奇地轉過身,他的目光落在最中心的人身上后,卻陡然微微睜大了雙眸,“……謝頑?”謝頑站在原地,突然說,“又是你?!?/br>宋煋說,“你落了手表?!?/br>謝頑看著他,眼底驀地升起一股不耐,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煩躁什么,開口就問,“好學生放假不也是應該好好在家復習功課嗎?你這么晚來這種地方干什么?”樂隊成員一方面驚異他們的主唱竟然跟少年認識,又一邊訝于謝頑情緒突然變得這么差勁。不過到底誰也沒出聲。“跟同學出來玩?!彼螣摪咽稚斐鋈フf,“你的手表?!?/br>謝頑目光落在手表上,擼了把頭發接過來重新戴回到手上,又看宋煋淡淡的面色,心頭的煩躁更加濃郁了幾分,聲音低?。骸霸琰c回家,別在外面亂晃悠?!?/br>宋煋擰眉。兩人距離近了,宋煋驚異地發現謝頑一陣子不見,竟然還去打了耳洞,上面扣著銀灰色的耳釘,模樣很好看。謝頑見他目光落在自己耳邊,心里忍不住嗤笑,好學生果不其然是好學生,不過是個耳釘,就仿佛見他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出聲,旁邊那兩個在草皮上打鬧的少年就跟了過來。兩人跟樂隊成員順勢一聊,又聽幾個少年竟然跟他們的主唱是一個學校出來的,熱情的鼓手就笑著說:“這么晚了也不好打車,要不要我們送你們一程?”宋煋正要拒絕,卻耐不住譚東西跟許多寶都對樂隊好奇地要死,而譚東西更是直呼,“沒想到謝學長竟然這么厲害,即使離開學校也一樣的這么亮眼?!?/br>鼓手笑說,“阿頑在學校也很厲害?”譚東西說,“那可不,謝學長在學校的時候可是公認的第一校草呢!”樂隊的車不是什么好車,單單是個能座下多人的二手面包車罷了,眾人擠在車里,直接把最不愛說話的謝頑跟宋煋塞到了最后一排跟一堆樂器擠在一起,其余人樂呵呵地在前面聊天。車后排一片安靜。謝頑是不是撥兩下手邊吉他的弦,頭也不偏地淡淡開口說:“好學生怎么突然想到出來玩?”宋煋在車上坐的也十分端正,一眼看去就是教養十分良好的樣子,并且說話也是很禮貌:“跟同學一起?!?/br>謝頑側目看他,嗤笑一聲。宋煋總不懂謝頑對自己的態度,只輕聲道,“你們樂隊的歌曲唱的都很好聽?!?/br>謝頑喉嚨微動,低低“嗯”了一聲。出于是校友的關系,宋煋抿了抿唇,還是問道,“謝頑同學,你真的不回學校了嗎?”謝頑聞言,偏過頭眼神似笑非笑,他俯下身,將宋煋擠在逼仄的車窗邊,距離十分近地打量著少年白皙姣好的眉目,待到少年淡淡神色出現一層波瀾,才垂眸嘲諷說,“你想要我回去?”“還是要上學的?!彼螣撜f。謝頑問他,“上學做什么?”宋煋想了想,“考大學?!?/br>謝頑嗤笑一句,“真是爛理由?!?/br>宋煋擰眉,“如果你喜歡音樂,上大學就可以去音樂學院進修……”謝頑瞇眼,淡聲說,“不愧是好學生的思維,不過不用了?!?/br>宋煋看不懂他,目光卻又落在謝頑耳垂下反著光的銀色耳釘。謝頑察覺到他的視線,更離得他進了一些,兩人幾乎就要臉貼上臉。“喜歡這個?”謝頑覺得自己大概是鬼迷了心竅,撥著吉他弦的手按上少年人白皙的手腕,幾乎半是強迫地讓人用指尖去撫摸那處冰涼的圓釘。宋煋觸摸到謝頑的耳尖,手指微縮,擰眉低聲說,“謝頑,你放手?!?/br>“好學生還是回學校乖乖學習的好?!敝x頑從善如流地放開宋煋的手腕,眼底閃過一片異色又恢復了平日里的懶散,回身窩到另一頭,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冷漠弧度說,“不要對我們這種垃圾產生好奇?!?/br>宋煋見他狀態忽冷忽熱,眼眸微垂,表情不變。后排又恢復了安靜。陸續松了譚東西與許多寶回家,反而宋煋的家才是最遠的那個,前頭的貝斯手充當臨時司機,嘴里嚼著塊薄荷糖提神,其它成員卻已經度過最熱情高漲的時期,在車內睡得天昏地暗。貝斯手點開卡帶,放著老套舒緩的情歌,低低的女中音慵懶地從音響里傳出。“小宋家里是在青山別墅是吧?”貝斯手頭也不回,重新確認下地址。宋煋輕聲說是。“看不出來,咱們小宋還是個小少爺啊?!必愃故盅凵裨诤笠曠R與謝頑不經意交錯一秒,掩去眼底的一些情緒,狀似隨意問,“家里是做什么的???”宋煋抬眸,慢聲道,“做生意?!?/br>他不細說,謝頑也不想讓貝斯手繼續問,只閉上眼說了句,“別吵著他們睡覺?!?/br>貝斯手聳聳肩,不說話了。青山別墅過了點就不讓外面的車進入了,送到別墅區的門口,宋煋從車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