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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煋瞅著蘇杭的寬肩細腰,實在看不出對方胖在哪里。蘇杭就說是經理給他故意挑刺呢。服務生的工作很忙,宋煋沒跟蘇杭說幾句話就去了別的地方忙活。蘇杭百無聊賴地癱在小沙發坐上,眼神跟著宋煋走。他下午跟人打了一架,渾身骨頭都在疼,得好好歇歇。等宋煋忙完一整晚,蘇杭也拿著蛋糕出了店門。他在外面等著宋煋跟經理結完薪資出來,抬手揚起袋子里的蛋糕,挑眉問:“吃不吃?”“吃吃吃!”回答他的是藏在宋煋腦海里的030。宋煋表情有些無奈,但到底沒接受蘇杭的蛋糕:“你晚上沒吃飯吧?!?/br>蘇杭愣了下:“你怎么知道?”宋煋沒說話,然后兩個人一起走了段路,莫名其妙就坐到了家生意正好的露天燒烤攤上。點了三十塊錢的小串rou串跟三包小餅,rou是半肥半瘦的五花,宋煋用鐵簽伸進烤架里撥弄木炭,木炭有些潮,弄了半天噗嗤一股白煙冒出來,煙熏火燎的人眼睛睜不開。蘇杭直勾勾盯著烤得滴油的rou串,咕咚吞了口唾沫。“喝酒嗎?”他啞聲問。宋煋想了想:“喝吧?!?/br>兩人點了一提青啤,一共九瓶。蘇杭看著是個豪爽的,開掉酒瓶蓋就一口氣把整瓶悶了下去。對比起來,宋煋喝得不緊不慢。030不喜歡酒味,宋煋就把啤酒倒進紙杯,喝幾口就要吃點rou串給系統壓壓驚。好在030對五花rou的味道滿意的很,總歸沒怎么鬧騰。都說男人的交情都是建立在酒桌上,蘇杭喝酒上臉,沒多久紅暈就順著脖子往臉上蔓延。他眼角多了點誘人的潮紅,嘴里話也多起來。他大多數話題都是在跟宋煋抱怨這年頭皮rou生意也不好做,客人們的愛好稀奇古怪不說,還總讓他碰上些奇葩。還說他最討厭接的就是那種鋼鐵小開,玩上一回人就得廢上一星期。宋煋靜靜聽著,不插話。蘇杭叨叨了半天不好的事,透過黑夜,他望著宋煋側臉,少年人年輕富有生機的臉蛋在炭火的照耀下好看的不像話。突然一股莫名的自尊從心底冒頭,蘇杭喉頭上下一滾,脫口而出說:“不過你別看我這行見不得光,可這江城里的大人物,還真沒有我不認識的?!彼@話說出來,就像是努力給自己撐門面一樣,挺直了脊背說,“那群有錢有閑不務正業的年輕公子哥另說,往厲害了講像是白潔日化的趙總,西城區華富地產的王董,還有宋氏集團的宋二爺,都是我們那里的????!?/br>宋煋覺得耳熟,重復一遍:“宋二爺?”030在宋煋腦袋里插嘴說:“就是任務目標的小叔,對方十八歲成年之前的監護人。哎呀,煋煋,你再吃口rou嘛,都要烤焦了?!?/br>宋煋說:“我吃飽了?!?/br>030:“……”我不飽!那頭蘇杭喝多了,聲音就有些含糊。他斜眼看宋煋,察覺宋煋對宋家老二的關注稍多一些,就歪著頭瞇眼笑道:“是不是很驚訝?你真別看這人皮相正經,天天出現在什么公益慈善會上,實際吧……除了不玩男人外,這老家伙在本色可比誰都玩的開?!?/br>本色就是蘇杭工作的地方,是江城最大的娛樂會所之一。會所里的等級制度很嚴苛,蘇杭混了這么多年,也就勉強在中上打轉。他年輕的時候犯倔,心比天高,做這行最好的時候就被耽誤了,等他認了命決心往上爬,才發現過了那個年紀,除了經驗比新人多外壓根一絲優勢也無。他也想過擺脫,過自由自在的生活,但最后發現這很難很難。路走歪了,就再也找不回以前的道了。不過這些話蘇杭沒對任何人說過,他跟宋煋吹了許久自己跟哪些大人物有過接觸,又粘著宋煋討到對方的手機號碼,然后就接到了一通來自經理的電話。蘇杭今天的那單生意打了水漂不說,主要還惹怒對方,直接投訴到了總部。管著蘇杭的經理早被蘇杭氣黑了臉,正巧大半夜會所里來了批人,難伺候又惹不起,經理就想到了蘇杭,決心要好好治治他那點時不時冒出來的清高心態。蘇杭還沒想到經理坑了他一把,電話里懶洋洋說了句就過去,然后按掉了通話。賬是宋煋提前結下的,蘇杭沒說什么,站起身子歪歪斜斜伸了個懶腰,給宋煋說了聲拜拜,之后就擺擺手,往本色走了。蛋糕到底是被留下。030說:“他可真是個好人?!?/br>宋煋無奈的扯扯嘴角。這時候距離昨晚任務目標被分手已經過了二十多個小時。宋煋惦記著晚上臨睡前要在查看一次對方的孤獨值,從燒烤攤離開后就跟030說:“系統,幫我看看宋先生的孤獨值現在多高?”030心情好,很是配合的調出來。50。比昨晚又低了五點。宋煋對下降的五點數值毫不驚訝,030卻覺得很奇妙:“煋煋,你是唯一一個我見過不用攻略任務目標就能讓任務點數下降的人!”宋煋也挺高興。可已經被經理喊回本色的蘇杭此時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了。他躲在洗手間里,頭暈眼花渾身潮熱,顯然是被下了藥,腿也走不動。整個人忍耐著沒倒下,蘇杭艱難地掏出手機,想也沒想就把今晚剛存進去的號碼撥了出去。響鈴三聲,通話被接起,里面傳來一聲少年人語氣平淡的禮貌問候:“你好?!?/br>“我不好?!?/br>蘇杭捂著腦袋,他難受狠了,牙齒都在打顫,“小路,來救救我,你得來救救我?!?/br>隔壁洗手間,宋文律洗完手便聽到廁所里傳來陣含混不清的輕吟聲音。他隱約聽見個名字,覺得耳熟就多往緊閉的那扇廁所門內多看了一眼。第9章我嫁進豪門那幾年廁所間的男聲還在難受地低吟,聲音斷斷續續,過一會兒就消了聲。宋文律慢條斯理的拿了手紙擦完手,意味不明地搖搖頭,然后走了出去。洗手間里頭,蘇杭手腳完全沒了力氣,手機落到地上發出嘟嘟的響。他沒能得到宋煋的回復,心底漸漸升起一陣恐懼,不知道對方到底會不會來。“蘇杭?”聽到話筒里傳來陣模糊的雜音,宋煋晃了晃手機,抬手抹干凈屏幕上的一層指紋,才發現手機沒了信號。他抿抿唇,想起這手機是原身從舊貨市場淘來的二手機,雖然勉強能用,卻經常會出現信號失靈的這類問題。“系統,我聽蘇杭的聲音好像有些不對勁?!彼螣撜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