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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河,你要明白,你對寧潤越重視,越有可能被李定容利用。你不妨晾寧潤幾天,如果是李定容搞的鬼,他一定會狗急跳墻......”“......如果寧潤真的需要幫助呢?”林河干澀的嗓音里有著痛苦。黎恒冷靜地說道:“那也不差這幾天,他有保命的本事,你不要太小看他了?!?/br>林河的臉上全是掙扎和猶豫。黎恒問道:“你手機呢?把寧潤發的手機號給我。以后有寧潤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br>李定容回了家,先去看了老爺子,“爺爺?!?/br>床上的老人帶著呼吸面罩,掛著鹽水,干枯的雙手顫動了下,沉沉的眼皮費力地翻了翻,露出一個費力的笑。李定容走上前,握住老爺子的雙手,掌心guntang。醫生小聲道:“李少,已經換了很多種藥了,血氧飽和度太低,肺里積液太多,體內炎癥消不下去,霧化效果越來越差,痰培養檢驗結果還沒出來......我們建議......上呼吸機.....”李定容的手驟然收緊,下一秒又放開,李定容起身,走到門外的李父身邊。“爸?!?/br>“定容,收手吧?!?/br>85-回來李定容詫異抬頭,眼里滿是不甘,卻還是沉住了氣,等著他爸的解釋。“黎家退了一步,榕城空缺的位子推了我們的人?!崩罡赋脸恋貒@了口氣,“榕城是老工業區,當年485出了泄密事件后,整個系統遭遇全盤清洗,我們的人再也沒能安插進去,現在風波過去那么久了,榕城資源實在是讓人眼紅啊......”李定容心思一動,485是國內唯一一家密碼系統研究所,泄密案件后,整個研究所休整3年,國內所有軍工產品密碼全部調換,所長畏罪自殺,親生子在國外號稱是意外車禍過世。一系列震蕩后,中央震怒,榕城不少官員紛紛落馬,李家在榕城安插的人手隕落。但榕城資源充足,項目龐多,只要安插進了人,就能爭取到不少項目。李定容淡淡道:“黎家和榕城關系匪淺,這次愿意讓出位子也不過是怕別人眼紅,這個風口浪尖謹慎行事罷了。更何況就算我們放了人進去,估計也會被壓制。黎家打的一手好算盤,用這個就想讓我收手?”他不自覺冷笑,眼神已經徹底冷了下來。“定容,你呀,戾氣太重?!崩罡笓u了搖頭,“我知道你是為了林河,可是為了一個男人搞出這樣的動靜,值得嗎?還和黎恒交惡,不知道被多少人看了笑話。原本這事是你占理,現在卻搞得劍拔弩張......黎家已經退了一步,你何苦咄咄逼人?你也看到了,家里現在這個情況,做事還是要留一線啊......”李定容沉默片刻,“黎恒進軍實業,當然也算搶了我的一畝三分地......”“榕城的產值一定比這里高?!崩罡感α诵?,拍了拍李定容,“你一向眼光遠膽量大,一路順遂,這次卻因為林河沖昏了頭,定容,這次的事就是要教會你放下?!?/br>李定容沉默不語。“你后續打算怎么做呢?評審順利結束,你能做的也不過是卡一卡交期。這事做得不好可是惹大亂子的,海警的人念著幾分李家的情,小事上能縱著你胡來,看的也多半是你爺爺的面子,可這份臉面畢竟也是有限度的......”李定容看了眼李父,笑了笑,“我沒打算卡交期,海警幾次和我說過對cao作方式不放心,我只不過打算把這一點點透而已?!?/br>他說得輕描淡寫,李父卻是一驚,李定容分明打算渾水摸魚,通過cao作方式一起質疑總體和黎恒公司!如果質疑成功,這一單黃掉都有可能!幾年前李家栽過跟頭,接了個大訂單,最后被挑撥為決策錯誤,訂單取消不說,還牽連幾位副局下馬,李定容全力周衡,也只是拿回了本錢,只是那段時間的緊張不安擔憂卻是印在了骨子里。李父嘆了一聲,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道:“你爺爺情況不是太好,他自己不想上呼吸機......哎......你多陪陪他吧。黎恒的事,我還是希望你多想一想,現在的情況一定不是你爺爺希望看到的?!?/br>寧潤看著神色疲憊的李定容,溫柔小心地上前給他按摩。李定容定定看了寧潤好一會,他突然意識到,這段時間,都是寧潤照顧著他,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完全習慣寧潤的存在了。“李少,怎么了?”寧潤睜大了眼睛,有點無措地看了看自己。李定容瞇了瞇眼,突然問道:“你想林河回來嗎?”寧潤愣愣地看著李定容,手下動作慢慢停了,低了低頭。李定容道:“說實話吧?!?/br>這句話里帶了點嘆息,寧潤有點意外地看了看李定容,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有點小心地回了句,“想,也不想?!?/br>86-豪賭李定容面容沉靜,辨不出喜怒,只是換了個坐姿,微微轉了轉頭,尾音上挑,“哦?”寧潤咽了口口水,“我當然想林哥回來啊,我也喜歡他啊......可是,他回來會開心嘛?還會對我好嘛?”寧潤有點泄氣地垂下來眼,小心翼翼地摸到了李定容的手,慢慢蹲下來,在李定容帶著點詫異的眼神中抬起了頭,露出個有點狡黠的笑來,“再說,如果林哥回來了,我去哪兒呀?”他說這話時的嗓音帶了點江南口音特有的綿軟,配上那張漂亮乖巧臉上的有點調皮的笑和溫熱細嫩的手,讓李定容心口一震。李定容喉結滾動,難得失了言。平心而論,他這幾周過得并不好。這種不好體現在很多方面,工作事務繁忙雜亂,他不得不花費更多心力物力財力把風雨中的李家拉出泥潭,還得想著對付黎恒,如今總算稍有起色,他卻不敢松懈,只能稍稍喘息。他是李家繼承人,也是獨子,享受這個身份帶來的光環和好處同時,他必須承擔同等的責任。工作稍有進展,家事卻屢屢不順不順,李老爺子身體每況愈下,治療效果并不明顯,老爺子倒是很知天命,卻還是受了苦。坦白說,這幾周只有回到家由著寧潤照顧的時候,他才能得到真正意義上的放松和休息。無論哪種意義上,寧潤都已經成為他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了,成為繼林河離開后有分量的人了。他神色復雜地看著寧潤,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寧潤的頭。寧潤就這樣費力地蹲在地上,認真地看著他,神態帶著信服和敬仰,像是在看自己的神。似乎是看出李定容態度有所軟化,寧潤乖巧地蹭了蹭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