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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煙火,甚至早慧的他從很小開始就會從別人的眼里讀懂心里真正的想法。對于方茹卿的算計連錦并不在意,風骨清正的人不但不會圖不應強求之物思想更不會為別人左右。不去揭穿她只是認為沒必要更是不想打擊一個即將失去母親的孩子。對于方茹卿的話有一樣是說對了,對于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孩子連錦心生憐惜,無法放任其在孤兒院自生自滅,自己雖然窮了點但養一個孩子并不怎么花錢??磥砘丶液笠帐耙婚g房出來了,其實連錦對于有人能陪自己一起生活還是挺期待的,雖然還只是一個小孩,想到這里連錦不自覺就伸手摸了摸覃尚云的頭頂。覃尚云自然也看出連錦眼中的變化,看著躺在床上還在演戲的方茹卿就像一個小丑一樣,方茹卿一直都以為自己是掌控的一方,但卻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成為了別人眼中供人娛樂的小丑,即使是在覃勁雄之后遇到的男人都不過是把她看作乏味生活中的一個玩具。覃尚云由著連錦撫摸他的頭發,知道連錦已經一早就打好主意要接他回家后也松了一口氣。畢竟他的重生就已經代表了這一世注定與上一世是不同的,他不能完全就相信上一世的走向,在每時每刻都在變化的商界里打滾蝴蝶效應的威力他是知道的,所以上一世只能做參考,畢竟有時候參考答案也有出錯的時候,自然也就不能盡是依賴上一世的記憶。覃尚云和連錦都坐在病床一旁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方茹卿演完這出戲。雖然兩人都對這個將死之人抱有同情,但也僅是同情而且。覃尚云本就看不慣方茹卿那些愚蠢上不了臺面的手段,唯一被自己接納的人也只有連錦,對于這個自私的母親并沒有什么感情自然不會主動阻止方茹卿賣蠢的行為。而連錦雖然同情方茹卿但對于這個算計自己的人真沒有什么好感,對于方茹卿這種自以為是的行為連錦同樣也看不上眼。雖然方茹卿還沉醉在自導自演的戲里,但對于戲外兩個觀眾的不入戲多少還是有點察覺的,自己并不是不會察言觀色的人,但戲演到一半不演下去只會讓自己更尷尬。硬著頭皮將整套戲演完后,眼中帶著隱隱的淚光看著兩個若無其事的人,方茹卿心中涌起了怒火。在覃勁雄之后遇到那些的男人哪個不是被她拿捏在手心里算計的,但偏偏眼前的兩個人都不拿她當一回事。覃尚云這死小子從小就不把她放在眼里,即使自己有時好意對他,他都用那種冷死人的眼神看著你,仿佛你在他眼中就是一只上躥下跳的猴子。而連錦在剛進公司的時候方茹卿曾對他有意示好,但連錦就那樣直盯盯的看著她把整出戲演完就像現在這樣,她就是他們眼中的小丑。而這兩個人現在都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她,雖然兩個都面無表情而且沒有任何的交流,但就是有一種捉摸不到的溫情在兩人身邊環繞,即使自小就冷著一張臉的覃尚云在連錦身邊時也明顯比平常溫和了。等方茹卿演完戲后,連錦就無視了方茹卿眼中隱藏的怒火帶著覃尚云到醫院的食堂用晚餐。畢竟兩人都不是多話的人,所以一頓飯下來兩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是兩人都倍感自在,就像認識多年的好朋友般不需要刻意去找話題,驅散沉寂的尷尬,雖然兩人沒有言語上的交流但相互間都在默默地關注著對方。覃尚云更是知道連錦喜靜的習慣,尤其是注重食不言寢不語的禮儀,奇怪的是明明是孤兒出身的連錦卻有著優雅的用餐儀態。在上一世中的連錦就十分注重各種禮儀,雖然對人冷淡了些但是該有的禮儀一項都不會少,上一世與連錦生活了的時間只有五年,但相比方茹卿的漠視連錦對他的教育明顯更加關注,自然也包括禮儀方面的,所以覃尚云儀態中與連錦有幾分相似。連錦對于眼前這個用餐禮儀很好的孩子,心中的好感又多了幾分,而且這個孩子從見到他開始就沒有表露過厭惡甚至是好奇的情緒,或許養一個乖巧的孩子并不是一件難事吧。待兩人用過餐后都有默契地留在了食堂,等連錦看著食堂泛黃的墻壁上掛著的鐘表時針快要指向8點時,就帶著覃尚云回到病房里。連錦在病房里坐了一會兒后正準備要走時,耳邊就聽到一陣刺耳的響聲,看到方茹卿明顯沒有了血色的臉就知道情況不好了,馬上叫來了醫生。覃尚云被連錦抱在懷里冷眼看著醫生對方茹卿做心臟復蘇,與上一世不同的是方茹卿逝世前連錦就已經離開醫院了。而這一世已經因為他的重生而發生著改變,這一世他在連錦溫暖的懷抱里看著方茹卿就像上一世的連錦那樣離開他,這一世自己想要守護的人就在自己的身邊。方茹卿的病逝一如上一世一樣,就像覃尚云無法選擇重生在方茹卿出事故之前,如果能重生在方茹卿出事故前覃尚云還是愿意為了還她生養之恩而救她,但這些都是注定無法改變的。因為方茹卿的突然逝世讓連錦也有些愕然了,畢竟剛才還活生生在自己眼前算計著的女人,在轉眼間卻就煙消云散,人的生命真是堅韌又脆弱。下意識地抱緊覃尚云說不上是為了安慰這個即將逝去母親的孩子,還是為了掩飾自己恐懼的內心。現在因為方茹卿的病逝,連錦也不能留覃尚云一個在醫院里,尤其是一個剛逝去母親的孩子。辦好手續后連錦就帶著覃尚云趕上最后一趟的公交車,當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10點了。覃尚云看著這間熟悉又陌生的小房子,即使是冷情的他也不由得升起一陣感慨。有點發黃的墻壁,大廳的吊扇就如記憶一樣的銹跡斑斑,簡單又實用的家具還散發著木漆的氣味。因為只依靠著翻譯工作的收入,所以租到的房子并不大一個小客廳與廚房相連,一間臥室,還有一個小小的書房和一個浴室,而且已經略顯破舊,只有還算新的家具可以看出主人剛搬來不久。看著覃尚云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地觀察著房子,連錦以為只是小孩子來到陌生的環境有些怕生,也就主動拉起覃尚云的手帶到了浴室里,然后在臥室里找出一套睡衣遞給了覃尚云。覃尚云洗澡出來后,連錦就看見干瘦的孩子穿著明顯大了許多的衣服,板著一張臉就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鬼,原來總是冷著臉一副老頭樣的孩子當真正穿著大人的衣服時,有著一種莫名的喜感,連錦臉上的笑意也更盛了。臥室的雙人床是因為原來的屋主嫌棄太大不好搬走也就留下來的,而且覃尚云還只是一個瘦巴巴的孩子占不了多少地方,即使兩個人睡還是挺寬裕的。上一輩子覃尚云就與連錦在一起睡,直到初三下學期覃尚云因為急速的長高一下子身高就竄過了連錦,原來的雙人床就顯得有點小了,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