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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我身邊的人不懂規矩?!?/br> 被蕭氏這么一訓斥,碧蕓忙住了嘴。 蕭氏暗暗嘆息一聲,卻是有些憂心后天回門的事。她自小就不得高氏喜歡,這次能風風光光的出嫁,也都是因為有祖母和爹爹做主。 蕭氏正猶豫著該備些什么禮,這時榮春堂那邊,曲嬤嬤和幾個丫鬟過來了。 看著眼前流水般的藥膳和補品,蕭氏如何不知道老夫人的意思。這怕是盼著自己趕緊給老爺生兒育女的。 不由得,她臉上染上了些紅暈。 曲嬤嬤見蕭氏這般,也沒多寒暄,只小坐了一會兒,吃了半杯茶,就離開了。 碧蕓看著如小山般堆著的東西,笑道:“小姐……” 才開口,她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忙又改了口,道:“太太,看來老夫人真的很喜歡太太。太太能嫁給老爺,這些年的苦日子,算是終于熬到頭了。就是大夫人,后天您回門之日,肯定也得收斂些的?!?/br> 蕭氏笑著沒有做聲,可心里,也是不免有些感慨。 棲鸞院 許姝笑著回了自己的院子。 這個才剛坐下,就聽聞許老夫人差曲嬤嬤往蕭氏那邊去了。 “老夫人真是有心。這是盼著新太太給老爺趕緊生個哥兒吧?!辩昶鋵嵭闹惺怯行牡?,從今個兒蕭氏的行事作風看到出來,這蕭氏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許姝笑著睨她一眼:“蕭氏自小在蕭家的經歷,自然是比別人更懂得些人情世故?!?/br> 其實許姝心里也驚訝到了,方才在榮春堂,蕭氏可以說是八面玲瓏,連給幾位堂哥送的東西都挑不出錯來。一時間,闔府上下誰敢小看了她去。 不過她和蕭氏也沒什么利害關系,能和蕭氏客客氣氣的,她倒也不會故意去改變現在的局面。 她眼下煩心的是,翊哥兒過幾日就要往宮里當差去了,若是可以,她想讓他幫著查查皇太孫身邊的人。尤其是那奉圣夫人胡氏。 眼下沒人敢開罪了那馮振去,許姝卻不得不小心的提防著他,而上一世,馮振擁立皇太孫繼位沒幾日,就封了胡氏為奉圣夫人??梢?,這胡氏不簡單。 她是再不想和東宮牽扯上的,太子又那般陰惻不定,她也只能暗中觀察。 這要換做上一世的她,絕對不會有這般耐心的??芍厣皇?,她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莽撞。 不過查這事兒之前,她還得往定國公府一趟,二jiejie指婚的旨意下來已經有些日子了,此番二jiejie離京,再見就不知是何時了。 打小的情誼,雖說大舅母肯定不會虧待了二jiejie,可她也有些體己要給二jiejie。 如此想著,許姝正準備打發琥珀去拿了庫房的冊子來,這時香凝的走了進來,面露驚訝,“郡主,真是奇了。您不是不允許奴婢們給那小畜生吃東西,奴婢看它可憐,原還想著一會兒往膳房去拿些碎rou來,沒想到,這小畜、生竟然又飛的不見蹤影了?!?/br> 琥珀也有些失笑:“這小東西,隔三差五的總飛的不見蹤影,偏還能找到回來的路,也不知道別人家的鸚鵡,會不會也這般聰明?!?/br> 許姝心里冷哼一聲,不由得腦海中又閃現出了鎮北王的身影。 鎮北王性格孤傲,人也冷的很,平日里即便是回京,朝堂好多人也不敢和他套近乎,隨意走動。 可這么一個人,竟然私闖她的閨閣,尤其是那日他步步逼近,在她耳邊吐、氣如蘭,她此刻似乎都能感受到那日他的氣、息。 “什么聰明,明明就是乖張的很?!?/br> 聞言,琥珀和香凝不由有些面面相覷,這到底怎么了,從前幾日開始,郡主似乎對這小鸚鵡,怨、念很大。 鎮北王府 青松翠柏的后院內,只見傅祈鈺一身紫色錦衣,嘴角含笑,略帶薄繭的指尖拿著一桃木夾子,很有興、致的喂著籠中的鸚鵡。 張伯一旁都要看呆了,為了這鸚鵡,他都覺得自己兩鬢生了不少白發,這些日子他是費盡心機的想怎么才能找個合適的理由把這小畜、生給弄回來。按說府邸這么多的暗衛,要他說啊,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潛入那許府,把那小畜、生給偷出來,倒是個好法子。 可他還沒來得及回稟,這小畜、生竟然又現身了。 “王爺,這次奴才找了繩子來把這小東西的腳給拴住,就不信它還能溜走?!?/br> 屋子里很安靜,唯有小鸚鵡吃東西的咀嚼聲,看它那餓死、鬼、樣,張伯忍不住泛起了嘀咕:“王爺,這不該啊。那許家也是高門大戶,怎么這小東西像是餓極了的樣子?!?/br> 只見傅祈鈺嘴唇微微勾著,有些失笑道:“許是有人記仇了呢?!?/br> 莫名其妙的話更是讓張伯摸不著頭腦了。 “王爺,什么記仇啊,這人還會跟只小鸚鵡記仇???” 傅祈鈺淡淡的看他一眼,意味深長道:“你難道沒聽過,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嗎?” 這真是越說越離譜了,沒讀過什么書的張伯乖乖閉上了嘴。 卻在這時,只見一聲黑色錦衣面帶面具的身影突地出現在了樹林中,跪在地上,恭敬回稟道:“王爺,今個兒馮振再次諫言,讓圣上收回您的兵、權。屬下覺得京城不宜久留,王爺還是速速離京為好?!?/br> 傅祈鈺眉毛一挑,渾然不覺得驚訝,淡淡道:“圣上顧慮本王專、權,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這馮振敢再三和本王干上,若只憑著圣上的信賴,絕不敢這么快就向本王發難的?!?/br> “不過就是仗著搭上了宮里的淑貴妃,才如此沉不住了?!?/br> 這閹黨真以為他傅祈鈺只帶了幾千玄甲回京,就能夠受控于他了,也太小看他了吧。 成元帝不顧天下蒼生,萬壽節剛過,又要大肆修建玄清殿,再加重賦稅那必將是怨聲載道,前些個兒,馮振打發了自個兒的干兒子石階往江南織造去了,也不知那顧家,如何面對這尊大佛。 顧家從發家到如今的圣眷優渥,皆倚仗于成元帝,正應了那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可他傅祈鈺,不一樣。他出身寒微,如今卻戰功累累。若沒他平、定西北戰、亂,如何有這京城的紙醉金迷。 此刻,他不由的有想起了那日許姝那句,成者為王敗者為寇,英雄不問出身。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