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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來教養的。 如今蕙姐兒這般處境,她這當祖母的,哪有不管的道理。 而且她私心覺得,老二寵姝姐兒有些寵太過了。和姝姐兒一比,蕙姐兒這是要低到塵埃去了。她知道蕙姐兒性子敏、感,這幾日不知道怎么傷心呢。 想到蕙姐兒這幾日受的苦,許老夫人心里當然不舒服了。要不是礙著這幾日姝姐兒病了,她都的把姝姐兒找來,和她說說那日怎么就那般折、辱翊哥兒了? 更讓她難以釋懷的是,竟然半夜出府去了隔壁的公主府。這些年,許老夫人已經鮮少去想那些往事了,公主府也落鎖多年,她只當沒這個兒媳。沒想到,還有再次開鎖的那一日。 “曲嬤嬤,讓膳房的馮嬤嬤做了蕙姐兒最愛吃的持爐珍珠雞和鼓板龍蟹送到翠微院去?!?/br> 許老夫人端起茶,輕抿一口,吩咐曲嬤嬤道。 曲嬤嬤聽了心里暗暗嘆息一聲,老夫人心里還是偏寵五姑娘的??衫戏蛉嗽趺淳筒幻靼?,四姑娘才是二爺嫡出的閨女,如今又是郡主,老夫人若總這么厚此薄彼,二爺怕是和老夫人生了嫌隙。 第29章 寒顫 縱是許姝有心瞞著外祖母,可高寧大長公主能不密切關注許府的風吹草動嗎?若不是蘇氏在旁勸著,她便要來問一問自個兒這女婿,怎么外孫女在她身邊好好的,一回了許府,就病了? 還什么憂思過甚?這是誰給她寶貝外孫女委屈受了? 因為女兒的事,高寧大長公主對許府多少是有些不滿,可也礙著這些年,女婿越走越高,她私心想著,成元帝喜怒無常,朝堂更是瞬息萬變,就說她這定國公府,她貴為成元帝的嫡親姑母,這定國公的風光卻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再說句大實話,雖說定國公府還不至于和別的侯府一邊夾著尾巴過日子,可也怕無妄之災啊,圣心難測,她不得和許府相互幫襯,才能勉強維持表面的平順。 這些,她都懂。這也是為什么這些年她頗給許家體面,可他們就是這么對待她的姝兒嗎? 事后給幾顆甜棗有什么用?你這會兒知道怕了,平日里,做什么去了? 高寧大長公主狠狠吸一口氣,差點兒沒把手中的茶杯給摔了。 大夫人蘇氏忙幫婆婆順著氣,寬慰道:“母親,姝姐兒剛回府,姑爺又忙著朝堂之事,有些疏忽也是有的??赡此奔钡恼伊擞t,又往天佑寺上香,誦經,還禁了那孟氏母女的足,可見心里還是疼惜姝姐兒的?!?/br> “您若這會兒急巴巴的過去,不是讓姑爺為難嗎?” 蘇氏說的是實話,婆婆在姝姐兒的事情上,總是有些關心則亂。 一旁,殷錦芙也勸慰著:“祖母,左右姝兒這些日子身子已經好了,如果您真的不放心,不如讓姝兒陪您去天佑寺吃幾日的齋飯,有佛祖庇佑,您還擔心什么?!?/br> 高寧大長公主聽了,深覺有理,直接就打發人往許府傳話,說她明個兒要帶外孫女去天佑寺吃幾日齋飯。 棲鸞院 許姝正逗鸚鵡玩。 她這幾日病了,幾日前的一個上午,不知從哪,竟然飛來了一直鸚鵡。要說這鸚鵡也長得太肥了,和它的體格一樣,它的性子也極其傲嬌。之前宮里,許姝也見過宮里貴人有養鸚鵡的??蓻]有哪一只,這么傲嬌。只有逗它開心了,它才勉強吐出一兩個字來。 見它這么傲嬌,許姝一時也來了興致,讓院子里的丫鬟拿了一本話本來讀。 “郡主,您便饒了這鸚鵡吧,看它毛茸茸的樣子這么可愛。若是以后一開口便是話本里的橋段,得多好笑?!辩晷χ?。 許姝也噗嗤笑了出來,她看看眼前這小東子晃晃悠悠的樣子,笑道,“給它喂些什么好呢?”方才,琥珀已經給鸚鵡喂了蘑菇,小米,菜葉之類的,可這小東西竟然一副嫌棄的樣子,連碰都沒碰。 不過瞅著這鸚鵡肥、碩的樣子,許姝微微勾勾唇角,吩咐道:“去找一塊rou來?!?/br> 沒一會兒便有小丫鬟拿了切成一小塊一小塊鮮rou來。 許姝拿了木夾輕輕夾了一小口,就要往籠子里放。 琥珀忙攔了她:“郡主,這鸚鵡雖說可愛,可您看它的嘴巴,就和堅果的外殼一樣鋒利,莫不是傳說中的金剛鸚鵡吧,聽說金剛鸚鵡都能啄斷人的手指呢?!?/br> 不知是聽了琥珀這么說,還是怎么,許姝的手也莫名有些發抖,可她素來驕傲,豈會怕了一只畜生。 奇怪的是,她這才打開籠子,那鸚鵡竟然親昵的在她手心蹭來蹭去。直逗的琥珀在一旁打趣,“這鸚鵡竟也會討巧賣乖,郡主,可見這不是一般的鸚鵡呢?!?/br> 眾人瞬間一片笑意。 這時有丫鬟過來回稟,“郡主,三少爺來了?!?/br> 那日事情之后,許姝有幾日沒見許青翊了。 如今,孟姨娘和蕙姐兒被父親禁足不說,翠微院里里外外侍奉的丫鬟,也都盡數發賣出去,重新從外面采買了丫鬟進來。而這一切都是經姚嬤嬤之手,若說孟氏能在其中動手腳,安插了自己的人進來,絕對是沒有可能的。 所以,許青翊過來,是來給孟氏和許蕙求情的嗎? 想到這樣的可能性,許姝微微皺了皺眉。 上一世許青翊扮演的角色,讓許姝不得不忌憚他,可她又不屑于去低這個頭,她這邊正為難著呢,就見一身墨色錦衣的許青翊走了進來。 許姝懶懶的坐在貴妃椅上,懷里抱著手爐,只靜靜的坐在那里,沒有說話。 就在她以為許青翊會開口替孟氏求情之時,卻見他從懷里拿出了一把匕、首,遞給她,“四jiejie,聽說父親這幾日往天佑寺去給jiejie求了平安符,弟弟不信鬼、神之說,卻也知道,匕、首能鎮、邪,所以親手打造了這個?!?/br> 許青翊,對于這個庶出的弟弟,許姝真的覺得自己愈發看不透他了。她知道,他不是暗懷鬼胎之人,可她不明白,為什么,他難道不恨她嗎? 許姝心思復雜的從他手中拿過匕、首,打開刀、鞘,刀才出鞘,就見一道寒光。 許青翊微笑的看著她。 許姝把匕、首交給琥珀,從一旁拿起茶盞,輕抿一口,半晌,才開口道:“這匕、首,我收下了。那個……你膝蓋上的傷,好點兒了嗎?”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