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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百口人,也在劫難逃。 所以說,這鎮北王不能倒,非但不能倒,許家還必須牢牢的和他綁在一起,這樣,可保許家百年無事。 即便哪一天圣上駕崩,新帝想要動許家,那也得掂量掂量。 而且有一事,許晟陽埋在心里好些日子了。前些日子,圣上眾目睽睽之下訓斥太子妃羅氏,說她善妒行惡。這幾日,又因為這樣那樣的小事,說太子并非勤學忠孝之人,愧對他的教導。 圣上這般態度,是許晟陽一直擔心的??山K于他還是發生了。 在世人眼中,許家和太子早已是割不斷,圣上嚴禁皇子們拉幫結、派,結、黨營私,可朝中諸位臣子暗地里總免不了站隊。 他雖為內閣首輔,卻也不是許家的大家長,早在幾年以前,他就知道長嫂的娘家顧家暗中支持了太子,顧家仗著自己在江南的勢力,沒少給太子效力。幾年下來,縱然想抽身,也難了。 何況,如今長房大侄子玄哥兒自小便入了東宮做太子的伴讀,幾年前娶得又是先皇后內侄女寧氏,有了這姻親,長房也難免卷入這奪嫡的漩、渦。 許晟陽看了這么多年的官、場浮、沉,能不為許家的存、亡憂心嗎?思來想去,唯有和鎮北王聯手,才能保許家平安。 鎮北王,連圣上都要忌憚他三分,若兩人聯手,即便太子被廢,許家也不至于一夜坍塌。 可到底如何才能鞏固兩人的結盟,這是許晟陽擔心的。其實許晟陽也知道,光憑口頭約定,根本沒有保障??v觀京城勛貴之家,不管掌、權的還是不掌、權的,皆逃不過姻親二字來維系彼此關系。 許晟陽自然也有這樣的心思,可他唯一嫡出的女兒不過十四歲,他還想再留幾年。而且,即便真到了婚嫁的年齡,就是高寧大長公主那里,怕也不可能答應姝兒遠嫁西北。 想到這個,許晟陽不免有些頭痛。 “王爺,此番多戰告捷,下個月又是萬壽節,到時候除了宗親,朝臣,諸位藩王皆會奉詔入京。圣上若來一個杯酒釋兵權……” 傅祈鈺噗嗤一笑:“西北邊境不寧,圣上登基初始,仍有御駕親征的雄、心,只現在沉、溺煉、丹之術?!?/br> 說著,他故意頓了頓,輕抿一口茶,眼中帶笑。 許晟陽呆愣半晌,他亦清楚鎮北王的意思。圣上不比當年,五軍都督府和京津翼指揮使雖由他掌控,可這些年也大多被養、殘、了,皆是一些紈绔子弟,酒囊飯桶。 他縱然想收回鎮北王手中的兵、權,可鎮北王又怎么會拱手相讓。這個兵、權,多少人想得,可得到了卻如燙手山芋,少不得最終圣上還得滿臉訕訕的再把鎮北王請回來。 而且,鎮北王手中最大的籌碼,不緊是那兵、符,和他征、戰沙場的那些將士,早已唯鎮北王之命是從。豈是一般人能撼動的。 第20章 憂心 許姝回到棲鸞院由著丫鬟們侍奉著凈面,又換了身常服,便懶散的拿著一本奇書異志看了起來。 琥珀站在那里斟酌了半天,低聲道:“郡主,沒幾日便是老夫人的壽辰了。若是往年也便罷了,今年您若不親手做壽禮,免不了落人口\舌?!?/br> 許姝合上手中的書,半晌方道:“琥珀,往常祖母壽辰,皆是外祖母身邊的周嬤嬤替我備壽禮,那些禮物皆是世間珍品。我覺得這樣就很好,禮合不合適,總歸這么多年已經如此了,也實在沒必要去特意改變。而且,你家姑娘的女紅你也是知道的,那些繁復的紋飾,即便我繡好了,難道能比得過蕙姐兒?!?/br> “不過,我這幾日倒是可以抄些經書,拿到祖母的小佛堂供奉,祖母慈愛,定不會怪罪我的?!?/br> 許姝上輩子就沒怎么動過針線,這輩子,她也沒準備自己動手。她眼下還心煩的很呢,哪里會有心思在乎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 上一世,許家覆\滅,還是被三弟親手斷\送,這里面到底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呢?三弟和父親利益一\體,沒必要拿這個去討好新帝。難道是父親和鎮北王表面上聯手,最終父親難以抵御那九五之尊的位子,犯\事了?最終敗\落不得不收手,而三弟用許家幾百口人的性\命做投名狀,以此來保得許家一絲血脈。 許姝一想起這個就覺得頭痛,上一世,她被外祖母嬌養著長大,宮廷內外之事,她只是模模糊糊知道一些。至于許家,更是陌生的很。 這也是為什么她憂心的原因。她重活一世,的確是想竭盡全力保全自己的親人??捎行┦虑槭撬涂梢愿淖兊膯??她不敢保證。 父親貴為內閣首輔,可這都是靠他一步步爬上去的,當年母親離世,京城不少人都不看好父親的前程,說是外祖母會遷怒父親,他的仕途或許會因此終結。 許姝了解外祖母,悲痛之下少不得會動些手腳??筛赣H,多年后還是坐在了內閣首府的位子上。由此可見,父親不會一點野\心都沒有。 許姝一直都想搞清楚,上一世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三弟做了那樣殘\暴之事,可她已經回不去了。她目前只能且行且看,暗中縷清這里面的關系。 琥珀想想也是,忙去找了幾本經書來。 看她急匆匆的樣子,許姝不由得微微笑了起來。 從她重生那一日到現在,許姝其實也知道自己有些太心急了,急著解開所有的謎團,急著熟悉環境,可這不是一日兩日功夫就可以的??伤挚刂撇蛔∽约合脒@想那,眼下她能想到唯一的法子,只有抄抄經卷,讓自己平靜一些了。 她漫不經心的翻著手中的書,小案幾上的燭光跳動著,映襯著她的側臉忽明忽暗。 沒一會兒,琥珀拿著幾本經書回來了,身后還跟著個身著灰色吉祥紋夾襖,頭上插著一支赤金簪子,滿目慈愛的嬤嬤,不是姚嬤嬤又是誰? 姚嬤嬤恭敬的給她福了一福:“郡主,老爺已經交代奴婢了,日后啊這后院有什么事兒都可以差遣奴婢?!?/br> 姚嬤嬤在府邸侍奉多年,這些年又幫著二房主持中饋,即便是父親也對嬤嬤恭敬的很。 許姝忙笑著下了炕,親手扶姚嬤嬤起來,“嬤嬤,您無需多禮。這些年,后院也多虧有您在,管理著庶務?!?/br> 見許姝這般客氣,姚嬤嬤有些驚訝??尚闹袇s是歡喜的。她年事已高,這些年對主子卻是盡心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