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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中央碩大的木床上。此刻的床上,一陣激烈的搖動剛停息下來,層層疊疊的帷幔后方,一只白皙的手伸了出來,但接著,就被另一只深色的手給扣住了。一個慵懶而魅惑的聲音響起:“怎么,你今天還要得不夠?”那聲音就像是一只貓爪在心臟上輕柔地撓動一般,讓人打心底深處升起一股癢意。明顯餮足的沙啞聲音響起:“不,只要是你,我怎么都要不夠,你這個讓人沉迷欲望的魔鬼……”還沒說完,這聲音就換成了黏膩的親吻聲。帷幔中立刻傳出了幾聲壓抑的呻吟,裸露在外的手像是受不住一般猛地抓緊了被面,而那只深色的手則沿著對方的手臂緩緩上移,直到徹底隱在帷幔后方。“告訴我,你的安排?!?/br>艾利從腦中一片空白的狀況中清醒過來,眨眼便見到男人將自己抱在懷里,右手撫摸著自己光滑的裸背,意猶未盡地看著自己。想到男人方才說的話,艾利撐起了身子,居高臨下地望著男人:“你想知道我的安排?”男人看著眼前這位歷史上最年輕的耶路撒冷大主教,想到方才這位耶路撒冷的宗教首領在自己身下呻吟喘息的模樣,腹部又涌上一陣熱流。他牽起嘴角笑了笑,抬手觸及對方的嘴角,抹去幾絲晶瑩液體的痕跡,這才慢悠悠地說道:“不,你的安排我很放心,只不過好奇而已?!?/br>艾利順勢握住男人的手,嘴角的風情自然地流露了出來,輕聲說道:“告訴你家大人,既然已經交給了我,必然會讓他滿意。這次的經歷,一定會讓他牢記到一輩子?!鳖D了頓,艾利斜眼看著男人,伸出殷紅的舌尖輕輕舔舐著男人的手指,接著將其整個含到了嘴里。男人的眼神在這一動作之下越來越深……————隊伍到了雅法門,用威廉手中雷納德的落款很順利便出了城門。待奔馳了一段時間,隊伍的速度才慢了下來,和威廉使了個眼色后,蕭瑜便從馬上下來了。事實上,僅僅這段距離,馬上的顛簸已經快將他整個人都顛散了,胸口和后背的傷口隱隱作痛,可能已經裂開了。“埃德加怎么出來?”從掛在馬鞍的袋子中摸出藥瓶,蕭瑜坐在一塊巖石上,邊給自己上藥,邊問向旁邊的威廉。威廉站在他身邊,遠遠望著耶路撒冷的城門,那里,零落的兩三個人正從城門外往里走去,厚重的城門上方,一列耶路撒冷旗幟在火把的微弱光芒中獵獵作響,旗幟下方,除了站定的列兵,還有幾隊護衛來回巡邏著,隨時警惕城墻外的狀況。忽然,城門緩慢地打開,一支隊伍從城內沖了出來,往蕭瑜等人的方向疾馳而來。威廉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喜悅:“來了?!?/br>蕭瑜抬眼望去,印入眼簾的便是高高揚起的耶路撒冷十字,從城門處的火把光芒照射下,蕭瑜清楚地看到了對方皇家騎士的罩袍。領頭的人,穿著一身褐色長袍,腰間別著一柄大劍,這些都不足以讓蕭瑜產生什么想法,但當他看到那人身后的物件時,他的瞳孔猛地縮了一下。那分明是一張英格蘭長弓!來人的身份呼之欲出。蕭瑜在明白過來這一點后眸色深了下來。身后的眾多騎士在見到這支隊伍時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做出迎接戰斗的姿勢,威廉對此視若無睹,而是姿態悠閑地目視著這支隊伍的靠近。直到整支隊伍來到他們眼前,領隊的人走了下來,將頭盔從頭上摘了下來,笑著朝兩人喚道:“威廉,蕭……”蕭瑜握緊大劍的手松了下來,他走到亨利面前,看著這個昔日好友,如今又莫名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人,語氣平靜地說道:“如果給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我不會對你放松警惕?!?/br>這個多年不見的男人早已不是以前和伊茲幼稚地斗嘴,暗地里熱衷于傳播騎士團八卦,并且經常在別人的捉弄下炸毛的年輕騎士了,他的臉上,已經沉淀了許多歲月洗刷后的沉穩與滄桑,還有一絲習慣性的疲累,那是年輕的亨利所不曾有的。聽到這話,亨利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只是抬手指了指身后,說道:“我來,是為了將埃德加給你送過來?!?/br>他的身后,幾名騎士將一個人形包裹從馬背上搬了下來,掀開披在對方身上的黑色罩袍,露出里面的人——正是被折磨地奄奄一息的埃德加?;蛟S是因為這段顛簸的路程,面目全非的埃德加蜷曲著身子,從喉嚨里發出低低的呻吟聲。“埃德加,你沒事吧?”威廉趕緊上前,不放心地查看他身上的傷口。亨利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他的傷勢……除非上帝保佑,否則撐不了多久……”說到這里,亨利的聲音沉了下去。但下一刻,他抬起頭重新看向蕭瑜,“既然已經把人送到這里,那我就不打擾各位了,我先告辭?!闭f完,他轉過身去,往自己的戰馬走去。“慢著!”身后,蕭瑜的聲音冷冷地響起,語氣中的冷意有如實質,“你還欠我一個解釋?!?/br>第126章終章亨利轉過身,似笑非笑地看著蕭瑜,問道:“什么解釋?”蕭瑜冷著臉:“我不認為你在已經騎士團的情況下有理由做出現在的事情來?!?/br>轉眼,圍在一邊的騎士團成員大多帶著戒備的目光看向亨利,其中幾個是以前與他相處得不錯的成員,特別是法羅斯,他神色復雜地看著亨利,垂在身側的手也不安地摩挲著自己的褲邊。在蕭瑜問出這句話后,現場一時陷入了沉悶的寂靜中。騎士團的所有成員都不理解,為什么亨利在沒有任何理由的情況下突然離開騎士團,而現在又莫名其妙地出現,幫助他們把埃德加送過來。似乎是感受到周圍目光太過熾熱,亨利朝蕭瑜點了點頭,抬手指向一邊沒人的地方,意思是借一步說話。蕭瑜沒有多少猶豫便答應了。“如果我說,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被迫的,你會相信嗎?”待離開了眾人的視線范圍,亨利才卸下臉上輕松的模樣,面無表情地問道。蕭瑜皺眉:“但是你并沒有被迫的理由?!?/br>亨利點頭,抬手揉了揉眉心,疲憊地說道:“確實,在你們看來,我只身一個人在耶路撒冷,唯一的母親遠在歐洲大陸,并沒有什么被迫的理由?!?/br>“等等!你說的母親……”蕭瑜猛地抓住了亨利的手臂,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亨利無力地點了點頭,沉默了半晌,才抬手抹了一把臉,嘆口氣說道:“確實是我母親,那時候是被脅迫的,我的母親在他們手上。誰能想到她竟然跟著十字軍過來這里找我了……”蕭瑜沉默了,他沒想到亨利的理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