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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說他的名字,但是并不知道他到底是誰?!?/br>“怎么說?”艾利皺眉,像是組織語言般沉思了半晌,才不確定地回道:“與希爾主教聯系的人,我只知道他是凱伊,至于頭銜與封地,一概不知。我也打聽過,王國內并沒有這樣一位男爵或是子爵?!?/br>聽到“凱伊”兩個字的瞬間,蕭瑜瞳孔猛地縮了一下。“你說凱伊?!”蕭瑜的語氣太重,以至于艾利被他猙獰的臉色嚇到了一瞬?;剡^神來,他點點頭,帶著些微疑惑問道:“你知道這個人?”并不打算向艾利解釋這件事,蕭瑜搖搖頭,只追問道:“你還知道他的什么信息?”對此,艾利只能遺憾地搖頭:“除了名字,并沒有其他任何消息。他與希爾主教用信件聯系,署名便是這個。希爾主教現在很信任我,所以讓我接觸他的信件,吩咐我去做一些他不方便出面做的事情,所以我能夠知道這件事?!?/br>“好,最后一件事?!笔掕c頭,雙眼猛地刺向少年,眸中是前所未有的危險,“告訴我你為什么選擇找我,而不是巴德或是阿格妮絲?”被蕭瑜視線死死鎖定的艾利并不好受,對方的目光壓迫性十足,讓他在一瞬間喉嚨發緊,感覺自己如同置身懸崖之上,只要踏錯一步,便是粉身碎骨尸骨無存的結局。他攥緊拳頭,勉力壓下心頭泛上的恐懼感,讓自己的目光變得坦蕩清澈,認真地回視蕭瑜,用真誠的語氣回道:“我不信任他們,倒不是對他們本人有所疑慮,而是不敢相信他們背后的人,畢竟,要是我自己暴露了,希爾主教絕對不會放過我?!?/br>說到這里,艾利咽了口口水,“所以我不敢把我自己直接暴露在他們眼前?!?/br>“所以你信任我?”艾利搖頭:“不,我只是相信你對鮑德溫殿下的情誼。你知道的,我清楚你曾經救過殿下,而殿下對你的情感也不是普通人的那種客氣疏離,而是真正的親近?!?/br>————房間內很暗。萊特背靠著墻壁坐在地上,抬頭看向高處的窗戶,那里,帶著金屬質感的銀色月光照射下來,在地上形成一團方形的明亮區域,與周圍黯淡的紋理隔開,給這片空間籠上一層清冷的孤寂感。垂眼看向手中的石塊——這是從房間角落找到的。手下則是三條垂直的線條,是他用石塊刻出的,他不知道自己會被關多久,也不知道對方將自己關在這里的目的,盡管他多次讓那看守將他們首領叫過來,對方的回答始終是時候未到。那些人在等著什么,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已經在這里待了三天,外面的情況一概不知,蕭瑜不知道能否循著那兩個線索找到自己,加冕儀式現在如何,皇宮內又是怎么樣的情景。忽地,門外腳步聲靠近,一陣清脆的鑰匙碰撞聲,接著,鐵門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被人從外面打開了。門外昏黃的燭光隨著大門推開的角度落在房間地面上,黃色的光芒如同切割的形狀般慢慢變大,將整個房間照亮。門口,身材高大的看守從高處看向位于下方的萊特,因為背著光,他無法看清對方的表情,但對方那輕微的“嗤”聲還是被他捕捉到了。這種高下相對的視角讓那看守整個人如同高高在上的貴族俯視著受難的貧民,一瞬間在萊特心中引起強烈的不適感。他雙手撐地,屈腿慢慢站了起來,抬頭直面對方,心中盡管疑惑,還是用平穩的聲音問道:“有事?”萊特淡定的語氣讓看守有一瞬間的不滿。少年的臉色平靜,沒有絲毫被困在監牢中的狼狽與激動,而自己則在對方的襯托下猶如一個虛張聲勢的小丑。接著,他像是想到什么,顯露在光線中的臉上緩緩浮上一個笑容,語氣帶著幸災樂禍地嘲諷道:“我將送你離開耶路撒冷,鮑德溫殿下?!弊詈髢蓚€字,看守是帶著惡意重重讀出來的。即將加冕成為耶路撒冷國王的王儲卻在即將加冕的前夕被人抓住,送出圣城,這有夠可笑,萊特心中想到。只是他不相信在他已經消失,而皇室已有所察覺的狀況下,這群人能夠毫無困難地將自己運送出去。抬眼,萊特直直與那看守對視著:“圣城的衛隊警覺性已經差到這個地步了嗎?能夠讓你們明目張膽地將我帶出圣城?”看守臉上得色一閃而過,像是不屑回答萊特的問話般,邁步上前,粗魯地將萊特雙手壓在身后,推著他往前走,口中隨意地說道:“你不用妄想套我的話,我們有自己的路子,保證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出圣城,殿下你的衛隊——”他冷笑了一聲,那聲音中的蔑視明明白白地顯露了出來。萊特皺了皺眉,他問出這句話確實是有目的的,以皇宮中的兵力,搜查這塊區域并不是問題,然而對方對于衛隊毫不掩飾的嘲笑讓他心中不由自主地一沉,聯想到之前聽到的聲音,他的腦中閃過某個更加糟糕的念頭。若是猜測屬實,這件事涉及的范圍,比他想象的還要大。順著看守的力道,萊特沿著燃燒著火紅蠟燭的通道往前走,兩側是一扇扇生銹的鐵門,上面因為年代久遠布滿了斑駁的紅色鐵銹,并不明亮的燭光在昏暗的通道內打出如同鬼魅般的光影,接著又被兩人的身影所覆蓋。沒過多久,兩人穿過通道盡頭的一扇大門,走了出來。這里仍舊是一間昏暗的房間,只是與通道內陰森詭異的氣息相比,這里明顯帶著更多的人味。房間中央是一張大桌,幾名同樣身材健碩的中年男人圍坐在桌子周圍,大聲說笑著,聽到大門處的聲音,幾人下意識地望過來,見是萊特,幾人皺了皺眉,朝他身后的看守問道:“你就這么帶他上路?”那看守松開手,按住萊特的肩膀將他往前推了推,朝幾人抬了抬下巴:“你們來給他綁上就是?!?/br>背部的力氣過大,萊特向前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體,前面幾人正是那天抓住自己的人。他抿了抿唇,沉默地站在一邊,強忍住內心的羞辱感任憑幾人如同打量商品般上下掃視著他。其中一人二話不說拿出繩子,上前將萊特綁了個結實,接著,掏出兩條黑色布帶勒住他的口,蒙住他的眼睛,讓他無法看見外面,也無法出聲,這才朝原先看守的方向說了一句:“走吧?!?/br>萊特只感覺自己后背又被一只有力的手推了一下,站立不穩的他立刻邁出幾步穩住身體。被遮住的雙眼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循著前面行走的人的聲音走過去。幾人并沒有繼續說些什么,只是靜默著往前走,氣氛似乎開始變得凝重起來,完全不是他們還待在那房間時候的輕快。萊特能夠感覺出來現在幾人行走其中的依舊是與之前出來時相似的通道,所有人的呼吸在這密閉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