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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時候給你命令的?!”蕭瑜與萊特一直面色冷峻地旁觀著場中鬧劇般的場景,站在那男人身邊的埃林則挑眉,在高弗雷動作的瞬間側身避開了他的動作,看好戲般抱臂看著對方的一番作態。他身后的幾個孩子見到這一幕時都臉色變了變,似乎是被嚇到了一半往埃林身后躲了躲。另一邊,已經完成自己任務的亨利則猶如獨立于整個案子之外,面無表情地看著場中各人的神態與動作。“安靜!”直到上面傳來一聲低沉的喝聲,下面的幾人才如同被按了暫停鍵般噤了聲。高弗雷原本想要抓住那男人胳膊的動作也僵硬著停了下來。他憋著一張漲紅的臉,轉頭看向面色凝重,眉間已經緊緊皺起,顯得整張臉更加如同枯敗樹枝般的托馬斯法官。“證人請說明你的身份,其他無關人等請回到座位?!蹦昀系姆ü俅笕顺林?,絲毫沒有看高弗雷一眼,而是向倒在地上還在呻吟著的男人沉聲說道。高弗雷仍舊不甘心地想說些什么,然而在見到老人明顯不悅的神色后,他理智地咽下了快要出口的話,而是咕噥了幾聲,朝倒在地上的男人狠狠瞪了一眼以作警告,才腳步生風般朝自己座位走去,憋悶著坐了下來。男人見高弗雷回到座位,小心地從地上站起來,瞥一眼雙眼冒火瞪著自己的男爵大人,接受到對方威脅般的眼神后,他才縮了縮脖子,朝上座的法官喊道:“大人,我真的是冤枉的!我只是聽從老爺們的命令而已?!?/br>“你說的命令是什么?”男人像是有所顧慮,咽了口唾沫,轉頭看了高弗雷一眼——這動作所包含的意思很明顯。托馬斯法官順著他的視線看向坐在一旁的貴族,隨之便抬手敲了敲扶手。敲擊的聲音將下面男人的注意力重新吸引了過來,托馬斯法官才說道:“法庭上追求的是公正的判決結果,沒有人能夠在庭上或者庭下對你進行威脅與恐嚇,作為阿卡大法官,我會保證你的安全?,F在,證人,請你說出實情,你所說的命令是什么?”第67章解釋眼前的情況已經足夠讓男人已經明白,他的處境不是光靠否認或者狡辯能夠拯救的了。因此他如同自首般將他所知道的所有情況都一股腦兒地傾倒了出來,以求得法官對他的從輕發落。對于貴族豢養孩子以滿足自己的欲望這一點,在這個年代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教會內部相同的事件也不少,很多人對此都心照不宣。然而作為阿卡城的法官,托馬斯深受傳統天主教教義的影響,在前去歐洲巴黎等地接受教育的時候,他便生活得如同禁欲的苦行僧一般,嚴格遵守諸多戒律。對他而言,人一旦放縱自己的私欲,便是任由魔鬼侵襲自己的靈魂,最終將會墮入地獄。這些孩子們逐漸說出了自己的身份,有的是被教堂收養孤兒,有些則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最大的十歲,最小的也才六歲而已,然而他們身上的諸多傷痕已經足以說明他們所遭受的是什么慘無人道的折磨與虐待。面對那些孩子時,托馬斯法官的憤怒幾乎難以抑制。“大人,孩子們已經作證,我想整個案子已經很清楚了。貝克特確實從教堂中購買孩子,并且通過其他骯臟的手段綁架了這些孩子,而蕭瑜所做的,確實是將這些孩子拯救出來?!痹诤⒆觽円粋€個如同受到驚嚇的小貓般重新躲回埃林身后之后,萊特上前直直面對仍舊帶著怒色的托馬斯法官,語氣平靜地總結道。高弗雷聞言,還想做些辯駁,然而沒等他說什么,托馬斯法官便扶著椅子的扶手顫顫巍巍地站起,大聲宣布道:“關于這件案子,被告蕭瑜殺死貴族本該處以絞刑,但被殺者所做的事情更加罪惡,更加無法原諒!上帝在上,愿那些死去的孩子安息?!闭f著,老人抬手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見到老人這番動作,廳外的群眾也做出同樣的動作,跟著他低聲呢喃了一句。緊接著,托馬斯法官便敲了敲手中的拐杖,大聲宣布道:“主在上,我以上帝及耶路撒冷國王所賦予的權力宣判,此案的被告,蕭瑜——無罪?!?/br>“呼——”聽到法官宣判的時候,萊特明知結果不會太糟糕,卻還是不由自主攥緊的拳頭,他旁邊,作為被告的蕭瑜則始終保持著冷靜的神態,即便是聽到法官最終對他無罪的判決,他的臉上仍舊沒有什么明顯的動作。只是在注意到萊特放松下來的情緒,他眼中才閃過一絲包含著感激的光芒。宣布完判決的托馬斯法官在侍從的攙扶之下緩慢地向后殿走去,留下大廳內神態各異的眾人。得知結果的高弗雷盡管還是有些憤恨,卻很明智地并沒有繼續說什么,而是哼了一聲,甩了甩袖子朝大廳門外走去。立在他一旁的亨利抬頭深深看了一眼蕭瑜,便邁步跟在了高弗雷身后。人群中緩緩分開一條道路讓兩人走過。眾人的眼神都有些微妙,案件開始審理之前,大家所獲得的消息便是被告是一名殺人犯,而高弗雷爵士唱作俱佳的表演也讓一部分人相信了他的說辭,沒想到結果卻是被殺的貝克特私下里做出如此令人驚駭的事情,而被告則是為了救援那些孩子才殺死的那位貴族老爺。這真是諷刺。感受到周圍眾人的各色眼神,高弗雷重重哼了一聲,雙眼冒火怒瞪了周圍人一圈,這才加快步子向外走去。跟在他身后的亨利絲毫沒有理會周圍眾人的眼神與小聲議論,徑自往前走著,然而沒等他穿過人群,側面一陣破空聲傳來,他的戰斗本能讓他下意識地做出動作,抬手擋住幾乎帶風揮過來的拳頭。下一瞬間,腕部交接的兩人便直直對上了對方的視線——那是伊茲。與手臂相觸的力度幾乎將他格擋的手腕給壓碎,亨利勉強抵住伊茲的壓制,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才從干啞的嗓子里擠出一句話:“伊茲,放手?!?/br>對此,伊茲的反應是輕蔑地一笑,咬牙說道:“放手,讓你這個背叛兄弟的混帳逃走么?”說完,伊茲便猛地抬腿往亨利腰間掃去,腿部帶起的凌厲氣勢幾乎凝結成實質般的利刃,毫無缺漏地刺向亨利的腰間,不留一絲一毫可能逃脫的縫隙。亨利一瞬間便察覺到伊茲的動作,忙試圖側身避過伊茲橫踢過來的腿,左手壓住她的手腕,將她往后推。一擊落空后,站立不穩的伊茲不得不后退幾步,才能穩住自己的身體。此刻兩人身邊,已經空出一大片空間,圍在周圍的眾人帶著看好戲般的眼神興奮地看著兩人的對戰。一方是騎士,另一方是女人,這可不是他們平時能夠看到的情形。前方,察覺到身后情況的高弗雷轉過頭看向無聲對峙著的兩人,臉色難看,用嫌棄無比的語調說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