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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處理好傷口,已經是下午了,蕭瑜對于那些萊特所找到的線索有些在意,打算自己獨身前去,萊特卻堅持要跟著他,至于他的傷勢——“反正我感受不到后背的疼痛?!?/br>蕭瑜無奈,便只能同他一起前去。然而等到了萊特所說的教堂,門口處混亂的場景讓蕭瑜一瞬間皺起了眉。教堂門口倒著許多的桌椅,用來擺放蠟燭的燭臺也凌亂地倒在一邊,順著虛掩的大門進去,教堂里更是一片狼藉的景象。用于教徒坐著的椅子全都翻了過來,前方圣壇上擺放著的桌子被掀翻在地,上面的蠟燭落在地上,不遠處,散落著幾件祭披和圣帶,紅色的布料上,印著的十字顯得異常醒目。“怎么回事?”萊特掃視了一圈,教堂內糟糕的場景讓他皺了皺眉。蕭瑜搖頭,徑自向圣壇右邊的木門走去,那里通向教堂后面神父居住處所。然而如他所料,門后的場景同教堂中的一般無二,各種物件都被掃落在地,更讓他在意的是,整個院子中,全無一人。教堂門外,萊特敲開了旁邊居民的房門。門后,一個頭發凌亂的婦女露出了頭,見到門口是個少年時明顯松了口氣。她沾著黑色污漬的雙手緊緊地抓住大門,看了看左右兩邊,略帶警惕地問道:“什么事?”萊特從對方的小心翼翼中看出了些端倪,只是心中的猜測還需要對方的證實。他抬手指了指教堂門口處一團混亂的場景問道:“你好,請問你知道教堂這里發生什么事了嗎?”婦女聽到萊特的問題,先是小心地四處看了看,確定沒有別人注意這邊的情況,才傾身向前,壓低了聲音說道:“神父被一支隊伍抓走了?!?/br>果然……————幾分鐘后。“蕭——”萊特穿過木門走過來,眉間疊起的褶皺幾乎形成一道深深的印跡,“旁邊的居民說看到有人闖進教堂把幾名神父押走了?!?/br>“什么時候?”“中午?!?/br>正好是他們因為了萊特的傷勢回到駐地的時候。“他們有看清什么人嗎?”“穿著盔甲,套著頭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某個貴族的衛隊?!?/br>腦中某個人名一閃而過,蕭瑜抬頭看向萊特,后者也像是同時想到了某個可能,直直地對上他的視線。兩人一瞬間心有靈犀般開口:“高弗雷?!?/br>“我要回駐地,讓衛隊立刻將他帶過來?!鞭D身穿過木門,萊特迅速往大門走,他剛聯系上幾名作為證人的神父,來教堂的路上便受傷,之后回到駐地耽誤了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正好是幾名神父被帶走的時間。這些事情發生的時間都巧合得很,讓他不得不懷疑自己受傷這件事根本就是有人蓄,為了拖延自己前來教堂的時間。高弗雷在此前并沒有對幾名神父有什么動作,只在萊特獲得一些線索后才匆忙將神父抓走。“你所說的線索是什么?”蕭瑜停下腳步,雙眼直直盯著萊特。被蕭瑜所注視的感覺讓萊特一瞬間產生了一種錯覺,對方眼中壓抑著什么,似乎已經預料到自己口中說出的會是什么內容,唯一讓他開口的原因,便是他想要從自己口中得到一個肯定。“關于貝克特從教堂定期領走男孩的情報?!比R特平靜地說道。蕭瑜聞言并沒有露出什么太過意外的表情,只是他眸中翻滾的情緒更加洶涌,萊特敏銳地捕捉到他垂在身邊的手緊了緊。猶豫了片刻,萊特還是將梗在喉嚨里的問題咽了下去。得到這個信息的瞬間,他想起了哈德良質問蕭瑜是否是因為路德維希殺死貝克特的時候他沒有否認,而少年極度缺乏安全感,時刻需要待在蕭瑜身邊的狀態也符合他對于少年某方面的猜測。最重要的是,蕭瑜此刻的表情也直接證實了自己的猜測。蕭瑜轉身,向前邁步走去,走動間夾帶著凌厲無比的氣勢,這種明顯外溢的情緒在他身上很少出現,此刻的情況,頗有些不管不顧的味道。落在后面的萊特挑眉看著蕭瑜遠去的身影,腦中閃過幾個念頭,隨后他輕聲笑了笑,抬腳跟了上去。“告訴高弗雷爵士,我以耶路撒冷王儲,未來國王的名義傳召他過來,如果他不承認皇室的威嚴以及對王國境內的統治權,他盡可以不來?!被氐今v地,萊特快速向身邊圍攏過來的侍從吩咐道。對于擺明態度輕慢自己的高弗雷爵士,萊特強硬地抬出了皇室的威嚴,畢竟王國境內任何一個貴族,都不敢明確公開地否定皇室對于王國境內領土的統治權——如果他還想要自己的領地與爵位的話。接到命令的侍從很快將這句話傳了出去。沒過多久,如同萊特所預料的那樣,高弗雷爵士在駐地侍從的帶領下走進了大廳。身材臃腫的高弗雷似乎是剛從什么急事中脫身前來,身上披著的衣服還有些凌亂,臉上的油光和紅暈仍舊殘留著,顯得有些滑稽可笑。見到萊特的時候,他抬了抬下巴,維持著驕傲的表情向萊特行禮:“鮑德溫殿下?!?/br>第60章錯綜“這是污蔑!”向后猛地退了一步,高弗雷雙眉幾乎豎起,臉色漲紅的高聲叫道,因為他明顯憤怒的情緒,最后一個字幾乎是啞著聲發出來的。“如果殿下繼續這種毫無根據的誣陷的話,我將向殿下提出控告!”肥胖的臉頰抖了抖,“或許這只是殿下轉移話題的手段?必須聲明,我與邁爾斯攝政被殺一事毫無干系!”萊特站在一邊微笑地看著高弗雷爵士猶如被徹底冒犯般聲色俱厲、唾沫橫飛地指責自己對于他“毫無根據的污蔑”。眼前的男人因為激動和憤怒,胸部劇烈起伏著,原本隨意套在身上的華麗衣服也在他的動作間被拉扯地更加凌亂。男人從激烈的情緒波動中回過神來,見萊特始終保持著微笑的表情,即便是被他如此質疑,臉部的表情始終沒有變化分毫,而在自己察覺到他的眼神后,甚至是略帶笑意地挑了挑眉。盡管對方還是十三歲的少年,這種將一切看在眼中,早已掌控一切的眼神還是讓高弗雷心中一瞬間產生一種寒意,猶如刀刃緊貼頸部,絲絲滲入皮膚的寒意。思及剛才自己過激的反應,男人頗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干咳了幾聲,用平靜下來的語氣面向萊特說道:“這件事,殿下盡可以去查探,邁爾斯攝政那天與我商量的只是殿下讓他帶來阿卡城的命令?!?/br>萊特面色不動地看著高弗雷爵士為自己辯護,垂在身側的右手忽地一熱,一種干燥溫熱的觸感覆上他的手背,他驚訝地回頭,映入眼中的是蕭瑜如往常般沉靜的面容。對對方突如其來的動作疑惑不解,萊特張了張嘴,正打算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