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阱的手段來對付“不小心”叫他“小安提”的騎士。哈德良對此倒是樂見其成,美其名曰鍛煉這些懶鬼——第一次他倆達成了統一陣線。只不過后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哈德良在與自己的相處中與自己越來越親密,而那段時期,也正好是蕭瑜在組織中經歷著腥風血雨差點精神崩潰的時候。似乎醒過神來,哈德良就已經離自己那么近了。哈德良從來都不會在蕭瑜眼前隱瞞自己的感覺,而蕭瑜雖然對此感到些微的無措和慌亂,明確地拒絕了他,哈德良卻說:“我不會逼迫你,你將它看作同伴間的感情就行了?!?/br>對于蕭瑜來說,哈德良是不同的,他這一生便一直像一具行尸走rou,沒有任何意義,唯一在他心底留下些許痕跡的,一是他的師父阿爾里克,二則是在他因為組織的訓練而近乎精神崩潰支持他走下去的哈德良——但是這種感情,不足以發展到愛情。本以為因為黑暗而紛紛涌上的繁多思緒讓自己靜不下來,沒想到很快卻被疲勞拖入了深眠中。第8章擋刀早上蕭瑜是被帳篷外嘈雜的聲音吵醒的,睜開眼,哈德良已經不在了,他晚上睡的毯子也收了起來。感受了下身上的傷勢,傷口處有些滲血,然而疼痛感已經不那么明顯,蕭瑜起身,稍顯吃力地走出帳篷。外面到處是忙碌收拾著帳篷、武器和物資的騎士,金屬撞擊聲、說笑聲交織在一起,給清冷的早晨注入了些生機,不遠處燒著的火堆上正架著一口鍋,混雜著香料的味道遠遠地傳了過來。見到蕭瑜走出來,大家都側首對他笑了笑,然后繼續手頭的工作,蕭瑜也客氣地回了微笑。左前方正忙著將毯子和折疊帳篷塞進行李,然后用力放上馬鞍的人似有所感,偏過頭看向了蕭瑜,然后低聲對旁邊的人吩咐了什么,將手上的行李交給對方,走了過來。“傷勢怎么樣了?”對方問道,那是個有著燦爛金發的年輕人,輪廓如希臘雕塑般完美,碧色的眼睛溫柔似水,用伊茲的話說,便是盯得久了會溺斃在其中的。那薄薄的兩片唇習慣性地彎著一個好看的角度,給對方原本就英俊的臉加上幾分溫暖的魅力。此刻他走到伊茲面前,高大的身形將蕭瑜仍十五歲的身高罩在了陰影中。“還好,今天上路沒問題。謝謝你,威廉?!笔掕せ氐?。威廉笑著搖頭:“若要說感謝,你得感謝的人多了,哈德良、伊茲、亨利。不管怎么說,你始終是我們的伙伴?!?/br>“嗯,是伙伴?!笔掕ばχf。“昨晚你受的傷太重,都是團長在照顧你,這次出來是有任務嗎?”蕭瑜搖搖頭:“不,這次就是想來找你們的,我以后都會在騎士團里。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不會再回去?!?/br>威廉感覺到發生了什么,便沒再深問少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而是高興地抬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說道:“估計伊茲會很開心的,她一直很喜歡你,當然,你的廚藝也是一方面?!?/br>蕭瑜跟著輕笑了一聲。“說什么事這么高興?”伊茲手里正拿著一件鏈甲,經過他倆身邊,好奇地湊過頭來問,“我說你們兩個,別光在一邊偷懶聊天啊。趕緊去吃了早飯,然后上路?!闭f著便繼續朝前走去。威廉和蕭瑜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一絲無奈,隨后威廉便指了指原先過來的地方,嘆道:“我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副團長,其實就是個被人指使的命。我先過去了,你還是好好休息吧,上路的時候哈德良會告訴你?!?/br>“嗯?!?/br>威廉很快走開,蕭瑜覺得自己躺了一個晚上,身上也沒有擦洗過,難受得厲害,便穿過前方幾堆正收拾東西的騎士,走到水塘邊。低下頭,自己的頭發一片亂糟糟,臉上也有些蒼白,估計是傷口的原因,身上穿的這件衣服套在自己身上偏大,那精致的花紋和設計、柔軟的布料一看就是哈德良的——哈德良在讓自己過得舒適上絲毫不會委屈自己。蕭瑜想了想,這應該是他在自己受傷昏迷后給自己換的,畢竟按照自己后背傷勢的嚴重程度那間衣服也穿不了了。蕭瑜拋開腦子中的念頭,低下身雙手合攏捧起水喝了幾口,然后細致地將自己的頭發撫順,順便洗了臉和手。抬起頭,便看到水中倒映出了另一個人的臉。“萊特,騎士團今天會走出沙漠,你怎么打算?!笔掕]有回頭,而是將目光放到了東方正緩緩上升的朝陽。一片沙坡之上,紅色卻不刺眼的太陽一半還埋在沙坡下,另一半爬到沙坡外的部分鮮艷無比,而在陽光照耀下的沙漠便如一片金色的海洋,無邊無際。這一幕便如一幅飽和的水彩畫般散發著沉靜美好的氣息,讓周圍的一切時間和空間都暫停。萊特順著蕭瑜的視線向遠處望去,低低地嘆了一聲:“好美?!比缓笏坪跏欠磻^來蕭瑜剛剛問了什么,轉過頭看向對方:“出了沙漠我就能派人通知我父親,會有人送我回去的?!?/br>蕭瑜點頭:“那我讓哈德良將你送到一個比較大的城市。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騎士團出沙漠后去的是阿斯卡隆,你要跟著去么?”萊特想了片刻,回道:“也可以?!?/br>兩人俱都默契地沉默了下來,靜靜地欣賞著沙坡上太陽以可見的速度上升,前方沙漠的金黃以更快的速度蔓延出去。“好了,”蕭瑜起身,背部突然的傷痛讓蕭瑜有了片刻的停頓,萊特見狀抬起手扶住對方的手肘,蕭瑜抬頭:“謝謝?!?/br>“不,是我該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就被強盜們殺死了?!比R特搖頭。“我不是什么圣人,若是沒有可救價值的,我只會袖手旁觀?!笔掕ぽp描淡寫地說道,這是一種刻到骨子里的冷漠。“不管怎么說,你救了我是真的?!比R特微笑著說道。兩人一起走向帳篷處,年輕騎士埃德加跑了過來,和萊特簡單打了聲招呼便一手抓住蕭瑜往回走,口中還不停地說道:“謝天謝地你在這里,團長回去見你不在渾身散發著冷氣呢。我說蕭,你個傷員不好好躺著養傷到處亂走算怎么回事?”蕭瑜回頭無奈地朝萊特笑笑,被埃德加拉走了。見到兩人的身影,圍坐在火堆邊端著碗吃早餐的許多騎士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同情無比地看著兩人過去。埃德加拉著蕭瑜走到了帳前便不肯再進去,他用一臉“你還是自己進去吧”的表情堅定地望著少年,然后轉身走到了火堆旁,朝正在舀著湯的中年人喊道:“給我來一碗湯,我還要軟面包!”剛進帳,便見到哈德良冷著一張臉坐在一邊,雖說他平時長時間都是面無表情,但蕭瑜總能從他眼中或者他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