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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許配青梅竹馬的表兄。 未料這一個月竟發生了如此大的變故,難怪永平公主近來都沒有來找過她。 可為何宮中沒有半點消息傳出? “別哭了?!碧K琬收起思緒,蹲下身,掏出絲帕給他擦淚,“你就這樣出來了?沒有嬤嬤和宮人跟著你嗎?” “沒有人管我?!鄙蛘褤u搖頭,道,“自從母妃被關起來后,那些嬤嬤和宮人都見風使舵,紛紛討好陳妃去了。她們還把我關在屋子里,給我吃剩飯?!?/br> 一夜之間,他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養尊處優的生活遠離他而去,他不再是宮中那個要風來風、要雨得雨的十三皇子,往日對他阿諛奉承、百般討好的人,都撕開了假面,露出了猙獰的真面目。 沈昭越說越委屈,眼里又蓄滿了淚水。 想起一事,蘇琬趕緊問道:“你出來的時候,有沒有被人盯上?” 沈昭只是搖頭,那眼神茫然極了。 蘇琬神色凝重,又問:“那你是怎么跑出來的?” 沈昭回想了一下,道:“我見外面無人看守,就自己出來了?!?/br> 蘇琬皺了皺眉,道:“出宮的路上,也沒有遇到看守的宮人或者禁衛軍?” 沈昭依然是搖頭。 蘇琬立刻意識到不妙。 不好,沈昭大概是中了陳妃的詭計。 那一廂,備好馬車的墨衣等候了許久,依然不見蘇琬出現。與車夫道了一聲,她返回府中去尋蘇琬,卻在門前遇到兩人。 她加快腳步走了上前,看著沈昭,疑惑地詢問道:“姑娘,十三皇子為什么在此?那……還要去修理鋪嗎?” 蘇琬道:“暫且不去了?!?/br> 說罷,又看向了沈昭,問道:“沈昭,你用過午膳沒有?” “我、我不餓……”沈昭下意識道,卻不想肚子發出了咕咕的聲響。他連忙低頭捂住了腹部,忍不住紅了臉頰。 蘇琬嘆了一口氣,道:“墨衣,去讓廚房準備一些點心?!?/br> 墨衣點頭應了一聲“是”,忙往廚房的方向去了。 蘇琬帶著沈昭回到汀蘭水榭,讓人找來一套合身的干凈衣服給他換上。幾盞茶的功夫,墨衣端著幾碟精致的點心過來了。 沈昭大概是餓壞了,也不挑剔,抓過點心便狼吞虎咽起來。 蘇琬仔細想了一想,又吩咐一旁的墨衣道:“墨衣,你差人去打聽一下,十三殿下不見了,宮里頭是什么反應?!?/br> 墨衣雖不明白她的意圖,但還是應了下來,迅速退了下去。 * 衛王府。 衛王妃滿臉急色地在前廳踱來踱去,不時往外張望。 不一會兒,一名丫鬟從外面小跑進來,道:“王妃,靈覺寺的大師到了?!?/br> 衛王妃臉上的焦慮之色稍有緩和,立刻道:“快請進來?!?/br> 幾個時辰前,鎮國大將軍府差人來退了衛王世子的庚貼,昨日剛下的彩禮也一并退回來了。 衛王世子與將軍府的嫡幼女竟八字相沖,這門婚事意外地黃了。 衛王妃原以為是萬無一失,卻未料得到的竟是這樣的結果。她不放心,怕是鎮國大將軍府不愿結親才找的藉口,便差人將靈覺寺的得道高僧請了過來。 很快,丫鬟將一名身披□□的僧人領了進來。 僧人雙手合掌,朝衛王妃行了一禮:“見過王妃?!?/br> “大師不必多禮?!毙l王妃連忙道,“請問大師,我兒的八字與將軍府的小姐的八字相斥一事,可有了結論?” 僧人道:“阿彌陀佛,小僧將王妃送來的兩個八字合算一番,的確是如此。世子的命格奇特,因此才會出現相斥的狀況?!?/br> 衛王妃心里一涼,遂即急切地追問:“請問大師,這是說……我兒的命格不好嗎?” “非也,世子的命格并非不好,反而甚好?!鄙送nD了一下,緊接著說了八個字,“人中龍鳳,貴不可言?!?/br> “而將軍府的小姐,命格太弱,不足以承受世子的格局,恐會造成福多索命。因此,才會出現與世子的八字相斥的情況?!?/br> 衛王妃松了一口氣,臉上漸漸有了笑意:“原來如此,那多謝大師了?!?/br> “只是……”僧人眼中浮現出猶豫之色,欲言卻止。 “只是什么?”衛王妃看出他的猶豫,忙道,“大師不妨直言?!?/br> 僧人道:“世子命格極為特殊,百年難得一遇,并不僅是將軍府小姐一人,而是尋常的女子,都難以承受他的命格。雖貴不可言,卻是孤獨終老之命啊?!彼⑽Ⅴ久?,“與世子八字相合之人,必有鳳……這,小僧的意思是,要找到與之相配的女子,極為不易啊?!?/br> 衛王妃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不由著急地問道:“若找不到合適的女子,我兒便會孤獨終老?這該怎么辦?大師,可有化解的方法?” 僧人安撫道:“王妃不必著急。破解的方法雖難,但不也不是沒有的。唯有找到與之相合的八字,方才能破解了這個格局?!?/br> 他讓人取來一張紙,在上面寫下一個生辰八字,交到衛王妃手中,道:“與世子相配的,唯有擁有此生辰八字的女子?!?/br> 衛王妃往紙上看了一眼,感激地道:“多謝大師指點,有勞大師了?!?/br> “那小僧先行告退了?!?/br> 衛王妃命人將僧人送了出門,又喚來丫鬟,吩咐道:“將這個八字抄寫幾張,讓多些人拿著去打聽,上京中那戶人家姑娘,是這個時辰出生的?!?/br> “是?!?/br> 丫鬟接過紙條,福了福身,恭敬地退了下去。 * 躲在屏風之后偷聽了衛王妃與僧人對話的沈樂蓉,轉了轉眼珠,瞬即小心翼翼地轉過身,躡手躡腳地離開前廳,飛快跑到衛王世子的屋里。 衛王世子正在屋中練字。 似是沒有察覺到沈樂蓉的到來,他手下已經筆走龍蛇,如行云流水一般的在宣紙上寫出“長河落日圓”幾個字。 筆鋒極為犀利,每一筆每一劃都蒼勁有力。 沈樂蓉眉眼帶笑,快步走到他的身旁,壓低聲音好奇地問道:“阿兄,是你在庚貼上做了手腳嗎?” 衛王世子動作一頓,筆桿輕顫一下,方才的大字上被污上了墨跡。 他道:“不是我?!?/br> 沈樂蓉詫異地道:“不是阿兄做的?那之前……” 衛王世子沉默不語,神色淡然。 之前,他確實去了靈覺寺一趟,去找那位為他與鎮國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