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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青竹紋長袍,頭束玉冠,手中拿著一把折扇,顯得風度翩翩。 “蘇家姑娘果然如傳聞中說的一樣,秀麗脫俗、皎若秋月?!彼仙鲜种械恼凵?,微一敲手道,嘴角順帶勾起淡淡的笑意,憑空透出一種挑逗的味道。 蘇琬頓時一怔,隨后忍不住蹙眉。 這人……不正是在假山后跟公主府上的丫鬟翻云覆雨的那個男人嗎?他這是要做什么? 青衣男子的無禮舉動讓蘇琬極其不悅,她冷聲問道:“你是誰?” 想到在假山處的所見所聞,她只覺得惡心極了。 “蘇姑娘對在下如此警惕,真叫讓傷心……”青衣男子說著,向蘇琬走近,伸出手觸向她的發絲。 蘇琬后退了一步,避開了他的手,冷冷道:“我不認識你?!?/br> 青衣男子還想要在說些什么,蘇琬卻已經背過身去將拒絕的味道表達的異常清晰。 被落下的青衣男子并沒有生氣,他轉過身,瞇著眼睛打量著蘇琬的背影,嘴角一挑,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弧度:“當真是有趣?!?/br> * 公主府的正廳中。 長公主的目光在手中精致的盒子中停留許久,終是將盒子合上,朝面前的沈桓微微頷首,語氣淡然道:“秦王有心了?!?/br> 沈桓微微欠身。 長公主雖然神色淡淡,但能看得出她對沈桓送的那份賀禮可是愛不釋手。 這時,一人從殿外走了進來,朝長公主行了一禮:“小侄見過長公主,長公主萬福?!?/br> 若是蘇琬在場,必定會驚訝——此時來到正廳之人,正是方才在半路攔住了她去路的青衣男子。 “許家小郎來了,不必多禮,快起來?!遍L公主臉上緊繃的神色柔和了下來,眉眼間露出了一絲笑意。 她轉頭對云和郡主道,“阿纓,仔細瞧一瞧,這就是我跟你說的尚書府的許家小郎?!?/br> 尚書府的嫡幼子許長瑞在無意中見了蘇琬一面后,便對她念念不忘。他對蘇琬一往情深,幾個月前便求到了公主府上,這些月來長公主故意刁難,他亦毫無怨言,接連不斷地上門拜訪,終于以誠意打動了長公主。 儀表堂堂,家世清白,的確是擇婿的好人選,因此長公主也愿意為他說這個媒。 但與此同時,長公主也是有些惋惜的。若不是府上的嫡子都已經成親或訂親,她也不介意親上加親,畢竟蘇琬是她疼愛的外孫女。 許長瑞在無人看見的地方,微微勾了勾唇,卻不知他的小動作已被沈桓盡收眼底。 他起身時,卻無意中對上一雙冷冽的黑眸,頓時渾身一僵。一股蝕骨的涼意爬上了背脊,那種感覺讓他心驚rou跳,就仿佛被毒蛇盯上一般。 ……他從來沒得罪過秦王殿下,為何秦王要用那般的眼神看他? 仿佛有深仇大恨一般,要將他剝皮拆骨的眼神。 許長瑞冷汗涔涔,心中在努力回想是否有做過得罪過這位煞神的事。 沈桓看著他驚慌低下頭去的模樣,目露譏諷。 許長瑞的思緒經過了千回百轉,但始終想不出所以然來。 可是再一看,又仿佛只是他錯覺。 ……錯覺罷了。 他努力壓下心中的不適,轉眼又恢復了那副翩翩君子的模樣。 “的確是位不錯的男兒?!痹坪涂ぶ鞔致源蛄苛嗽S長瑞一眼,有些猶豫道,“只是,琬琬那邊……” “阿纓,我知道你的顧慮,畢竟我也是當娘的人?!遍L公主握過她的手輕輕拍了拍,“你是擔心琬琬會被人所騙,但是許家小郎的確是位難得的……” “長公主,不好了,不好了?!?/br> 話未說完,便有一名丫鬟從外面匆忙而來。 長公主被打斷了話,不由面露不悅:“這樣大呼小叫的,是在做什么?” “公主,剛剛……”丫鬟氣喘吁吁地彎下了腰,附在長公主耳邊說了些什么,在看見許長瑞時,她微微一怔,詫異的目光略略從他身上掃過。 “什么?!”長公主頓時臉色一變,看許長瑞的眼神摻雜進幾分難以說清的神色,但很快恢復如常。 “竟敢如此……”她放慢了語氣,肅正了神色道,“你命人將她帶過來這里?!?/br> 說著,又對廳中侍候的丫鬟下令道,“還有,你們都下去吧,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br> “是?!?/br> 那名神色焦慮的丫鬟立刻帶滿室的丫鬟魚貫而出。 沈桓見狀,便起身告辭:“那姑母,本王先行告退了?!?/br> 長公主朝他微微頷首。 沈桓留給許長瑞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便退了出去。 許長瑞心頭一跳,略感不安。 他趕緊開口道:“公主,若是不方便的話,那小侄也告退……” 但話未說完便被打斷:“不必了,你留著吧,等會本宮還有話要對你說?!?/br> 依然是那般慈祥的語氣。 許長瑞只好硬著頭皮道:“……是,長公主?!?/br> 長公主看向云和郡主,嘆了一口氣道:“阿纓,你也留下,剛剛我向你提到的事,先暫且擱到一邊吧?!?/br> “阿娘,是發生了什么事嗎?”云和郡主連忙問道。 長公主淡淡道:“等會你便知道了?!?/br> 一盞茶多的時間后,一個身上帶著傷痕、衣衫凌亂的丫鬟被兩名婆子押著出現在廳中。 丫鬟一路哭喊著,四肢方才落地,便嗚咽著向長公主求饒:“公主!奴婢冤枉!奴婢真是冤枉的!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被人打暈過去,一醒過來,就發現自己整個人躺在駙馬爺的床上,可奴婢真的是清白的……” 幾縷凌亂的發絲從她的臉上垂落,許長瑞在看清那丫鬟的臉容時,臉色陡然一變。 是那名叫做清兒的丫鬟。 ☆、第009章 揭穿 “閉嘴!” 長公主黑著臉將手中的茶杯擲了過去,白釉薄胎茶杯砸在清兒腳邊立刻碎裂成幾塊。 茶杯碎裂飛濺而出的尖銳碎屑在清兒的臉上劃出幾道血痕,她立刻噤了聲,臉色蒼白地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許長瑞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眼中閃過一抹痛惜。藏在袖中的雙拳緊握,他努力克制著自己,不讓情緒外露。 長公主微微沉吟。 這幾十年來,長公主與駙馬伉儷情深。駙馬潔身自好,不說妾侍,就連通房也沒有一個。駙馬為人如何,長公主自然是清楚的。 而這個丫鬟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