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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蟲重要,在這種醫療條件落后的邊遠星系,雌蟲哪里磕到碰到了都是大事。……只是一天,微離星戰役進入掃尾階段。所有奮力反抗的反叛軍被當場斬殺,投降者受到暫時的拘押,周圍各星系勝利的消息也傳了過來。照例向聯盟主星發送了捷報,戰后的收編與重建交由主星統一分配。朝岐下令:十七軍團留下來維護戰后秩序,其余軍團連夜啟程返航。交代好接下來的事項,朝岐起身準備回房休息。為了速戰速決結束這場叛亂,他從主星離開到現在一眼都沒合過,又加上持續一夜的戰斗,他也累了。如果是放在以前,這種強度的戰斗完全不算什么,只是現在他肚子里有了只極耗精力的蟲崽。小家伙又開始鬧騰了,從離開主星開始他就沒安分過,好在戰場上沒出什么幺蛾子。“乖一些,回去就能見到你雄父了?!背獙⑹执钤诟共?,他又何嘗不想念雄蟲呢?哪怕只是離開雄蟲一天他也思念得緊。聽到雌蟲略微輕柔的話語,習夭腳步一頓。“誰?!”朝岐猛地回過頭,他的精力居然分散到這個地步,有蟲偷跟在他身后也沒發現。在朝岐質疑的眼神下習夭略為尷尬的扯出一抹笑,他也沒想到自己跟著朝岐走了那么久,朝岐居然沒發現他。“統帥?!绷曍舱镜霉P直,恭恭敬敬的問候。可他再怎么裝也改不了雄蟲骨子里的慵懶,完全沒有軍雌的凌厲。“阿莫斯?”朝岐的面色更沉了幾分。十一軍團少將阿莫斯,就是戰場上那個讓他覺得不對勁的雌蟲。阿莫斯是個典型的軍二代,能坐到少將這個位置靠的完全是他雌父——卡索上將。朝岐以前沒親眼見過自己這個下官的戰斗場景,但這蟲從沒在他得到的優秀軍雌名單中出現過,想來也不會好到哪去。可今天的戰場上,這只雌蟲又是隨他之后第一個殺出蟲潮的,還有那能瞬間奪取敵方機甲控制權的精神力,都說明了這蟲不是他以往了解的那么簡單。此刻這只雌蟲就站在他的面前,沒有機甲的防護,他居然完全感覺不到對方的精神波動。朝岐暗暗一驚,這只雌蟲的精神力居然在他之上?習夭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朝岐叫的是“他”的名字,應聲答道:“是的,統帥?!?/br>不愧是只靠關系上來的軍二代,站姿都沒個正經樣。朝岐素來不喜歡這樣敗壞軍部形象的雌蟲,冷聲問:“你來這里做什么?”這是主艦的頂層,少將及以上軍官的住所在下一層,這只雌蟲是在尾隨他?習夭呼吸微頓,不能這么被揭穿啊,忽的瞥見朝岐身后的門牌,故做虛弱的說:“我的精神力消耗過度?!倍砗缶褪蔷裥迯褪?。朝岐打量了面前的雌蟲一眼,這到說得通一點了,精神力太過微弱他也是感應不到的。以對方今天出色的表現來看,精神力消耗過度也很正常。只是,“第一層就有精神修復室?!背櫰鹈?,不是因為懷疑這只雌蟲的不軌之心,而是他剛剛消停沒幾分鐘的蟲崽又鬧騰起來了。“那里排隊的蟲太多了,我這不是等不了了嗎?”這柔弱習夭還真不用特意裝,他一個雄蟲精神體進了雌蟲軀體里,一舉一動在軍雌眼里都是病入膏肓的樣子。朝岐了然,頂層的精神修復室是給上將以上軍銜的蟲準備的,這蟲就是想走后門啊,果然是渣渣軍二代會有的想法。其余的都不重要了,朝岐也不想在這種小事上計較,不再理會那雌蟲,轉身就走。真是,蟲崽怎么突然鬧騰得這么兇?朝岐撫著小腹,面色愈加蒼白。習夭注意到朝岐轉身時僵硬的動作,還有現在不太正常的走路姿勢,也顧不得暴|露不暴|露了,大步走上前將雌蟲扶住。“怎么?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受傷了?”習夭急得亂了方寸,看到雌蟲的手撫在腹部,更被嚇到了,忙把自己的手也貼了上去。“是蟲崽出問題了?快,我送你去醫務室?!?/br>朝岐又驚又怒,一把將這放肆的雌蟲甩開:“你,你……”一時氣急,竟不知道該怎么說。“別激動,有話慢慢說?!北凰α藗€踉蹌習夭也毫不介意,又貼了上去將雌蟲摟住,孕中的雌蟲可是不能情緒激動的。朝岐還從沒受過這種對待,軍雌大多都冷心冷情,除了自己的雄蟲從不接受他蟲近身。這雌蟲居然敢摟他的腰,手還往他腹部摸?!朝岐被膈應得不行,殺了無數敵軍都驚不起一絲波動的眼睛霎時被怒火染紅。管他是不是自己的下官,管他雌父和自己雌父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一手下去毫不留情。朝岐的爪子向他的手臂襲來,那上面帶起的厲風就足見這一爪有多恐怖。閃躲已經來不及了,習夭的精神力下意識的席卷了出去。精神力卷入朝岐體內,朝岐的攻擊忽的停住,原本蒼白的臉霎時紅潤了起來,還有越來越紅的趨勢。“嗯啊……”朝岐沒忍住呻|吟了出聲,連身體都軟了下來。習夭有些無措的扶住雌蟲,外散的精神力力感應的其他蟲的靠近,朝岐這個樣子當然不能給其他蟲看到。習夭抓著朝岐的手在門上按了一下,房門咔擦一聲自動解鎖。半扶半抱著將朝岐帶進了房間,習夭這才松了口氣。朝岐微垂著頭,抓住腰間那只手的袖子,喚了聲:“雄主……”“嗯……還難受嗎?”習夭讓雌蟲坐到床上,自己蹲在雌蟲身前,抬手撩開雌蟲額際的碎發,關切的問。朝岐搖搖頭:“不難受?!痹谟|碰到雄蟲精神力的那一刻蟲崽就安分了下來,就像蟲崽鬧騰了這么久就是為等雄蟲的安撫一般。“您……”朝岐的眼神十分復雜:“為什么您會……”“還不是擔心你,”一說這個習夭就來氣,又對現在這樣的雌蟲發不出脾氣來,還是忍不住咬牙抱怨:“軍部又不是沒蟲了,你還揣著蟲崽呢,干嘛往這前線沖?”聽著雄蟲這牽掛的話,朝岐本該感到些甜蜜的,可他對著這張軍雌的臉,真的有種說不出的別扭感。略帶委屈的問:“雄主一定得待在這雌蟲的身體里嗎?”習夭知道自家雌蟲吃味了,解釋道:“我是一不小心撞進來的,這個身體我沒看過也沒摸過?!?/br>看?摸?!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朝岐就受不了了,忙拉住習夭的袖子,盯著習夭的眼語氣真切的說:“這只雌蟲的身體丑死了,雄主出來吧,我的身體給您,用起來絕對比他舒服?!?/br>“你讓我進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