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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醒來,朝岐奇怪的態度,還有自己身上的衣服,似乎都在暗示著什么。習夭屏住呼吸,打開終端,虛擬屏幕彈射出來。時間星河歷761年……※論一不小心穿到十年前,把還沒和自己在一起的雌君這樣那樣了腫么辦。※習夭在水聲中凌亂著,然后牙一咬把自己打理干凈,略微忐忑的開了門。雌蟲還站在原地,微低著頭,身上帶著些壓抑的氣息。習夭默默吞了下口水,雌蟲現在壓抑是肯定的,無論誰被一只沒有定下關系的雄蟲逼著口,都不會有什么好心情。怎么說他們也算“兩情相悅”,雌蟲應該不會為此尋死覓活吧,或者直接弄死他吧?見雌蟲抬步走了過來,習夭下意識想逃,他真不知該如何面對清純雌蟲被自己玷|污了的事實。“早餐在樓下備著,您是在這吃還是……”“你要去哪?”習夭敏銳的感覺出雌蟲要離開,這下也不躲了,上前一步抓住雌蟲的爪子。又覺得這個動作于他們現在而言出格了些,習夭默默把爪子往上移扯住雌蟲的軍裝袖子。朝岐垂眸看著雄蟲的脆兮兮的小爪子,低聲道:“去軍部?!彼F在去已經是遲到了的,本就無事不如不去,可他沒法在這面對雄蟲。曾經想盡辦法靠近,如今近在眼前他卻想逃避了。因為雄蟲口中的那個雌君,也因為自己根本沒法討得雄蟲歡心。“我也去!”“……議長是要去軍部辦事嗎?”“不,我去辦你?!蓖蝗徊煊X到自己好像說了什么不對的東西,習夭連忙改口:“去,看你辦事?!?/br>※拉著雌蟲一起用完餐,再鉆進雌蟲的車里準備辦事。習夭靠著車窗,視線毫不掩飾的流轉在雌蟲身上。同坐一車雌蟲還這么拘謹的樣子很少見,以前車里都被雌蟲的副翅占得滿滿的,每根都對他有不軌之心。一身嚴謹的軍裝覆蓋在雌蟲極具爆發力的身體上,還帶著軍雌獨有的禁欲感,朝岐在他面前一向熱情得很,現在這正經的樣子真想動手撕碎呢。習夭不由舔了下嘴角,又想起了上次在車上做的事,爪子有些蠢蠢欲動。強行按耐住心里不正經的想法,如果這是他雌君,他撲就撲了。現在問題是,這里是一只根本沒跟他滾過的青澀軍雌。撲了先不說自己心里過不過得去,就是自己性命也堪憂。要是雌蟲惱羞成怒了,或者誓死捍衛貞cao,他就死慘慘了。朝岐捏著方向盤的爪子不著痕跡的緊了幾分,雄蟲的眼神太過露/骨,他甚至沒法當自己想多了。怎么可能呢?雄蟲素來對他冷淡連眼神都不會多給,今早他的服侍雄蟲也明顯不滿意,為什么現在……習夭一路都乖得很,就看看,絕不伸手。哪怕只是這樣也把朝岐弄得坐立不安。進了軍部,習夭深刻踐行著他來看雌蟲辦事的令條,自動化身成一條蟲尾巴,跟在雌蟲身后幾步遠的地方晃著。軍雌們悄悄議論:“咱們上將把習夭閣下追到手了?”“我怎么感覺是習夭閣下在追求上將,從進來開始眼睛就沒從上將身上挪開過?!?/br>遠處的朝岐暗自往那邊瞥了一眼,軍雌們瞬間噤聲。朝岐也沒了再視察下去的心思,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習夭跟了進去,順手關上了門。朝岐的神色復雜莫明,本以為雄蟲來軍部是有自己的事,如今雄蟲的做法連他都要以為自己被追求了。“習夭,你想要什么?”如果不是看上了什么難得到的東西,雄蟲哪會分這么多精力在他身上。“你說,我必然把它捧給你?!?/br>只要是雄蟲想要的,不管多難他都會弄到,雄蟲不需要委屈他自己。習夭后退一步靠在了門上。知道現在的情況后,他怕自己表現得太過會把雌蟲嚇到,就算再怎么想撲上去也小心的收著爪子。他愿意小心翼翼的靠近,可雌蟲不相信,似乎不管他做什么都是別有居心。雌蟲不僅是不信他,更是不相信自己吧,因為他已經讓雌蟲升不起希望了。曾經他想雌蟲既然會追求他這么久,必然是雌蟲覺得他總被打動的??扇绻皇悄??雌蟲那近乎偏執的堅持更像是使用慣了頂級信息素,被告知這個牌子的信息素已經停產了。他不屑使用那些低等的劣質品,便不惜用一切去換取僅存的信息素,哪怕那種信息素已經被炒成了天價。習夭忽的笑了,他就是那信息素原本擁有著,他給予施舍就是雌蟲要的信息素。多奇怪,雌蟲不想著把他這個信息素擁有者泡了,反而只執著那些總會被用完的信息素。雌蟲為他付出所有,他只要施舍一個笑幾個眼神對方就能滿足。他要把自己給雌蟲,雌蟲反而不敢前進半分,因為不相信。他甚至想逼著雌蟲接受,又……可笑的下不了手。那便順著雌蟲的想法來吧,以物易物。“H3344,”習夭抬起頭,直視雌蟲道:“這顆星球你知道吧,我今晚就要,把它弄給我,我會讓你爽得合不攏/腿?!?/br>說完這話,習夭開門逃了出去。再留下去,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抱著雌蟲哭上了。就不肯再多信他幾分嗎?他沒那么無情的。你不敢再往前走幾步,又怎么知道后邊等著你的是什么呢?習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全身都難受得很,把自己埋進沙發里裝死蟲。他是怎么和朝岐走到這一步的呢……一開始,他經歷完第三次生理覺醒回到主星,朝岐向他求婚,他拒絕了。不,應該在更久以前。在朝岐十六歲那年,他第一次進入朝岐精神海,那時他就有意與朝岐疏遠了些。在精神海里,他看到了一排排巨大的營養罐,他看到了帝國覆滅前的茍延殘喘。那時,他本能的覺得危險,沒跟任何蟲提起,悄悄的遠離。暗時間推算,朝岐破殼時帝國都滅了,那一幕幕詭異極了。那以后他也不過是減少了些與朝岐的交流,后來是怎么演化現在這樣的……記憶里,朝岐不知從什么時候起變得越來越冷,在他面前越來越拘謹。擁抱、拉手都沒了,連觸碰都是一觸即逝。等他反應過來時,朝岐已經只會沉默的站在遠處,他們之間除了公事幾乎沒了接觸。他以為自己早忘了,可真回憶起來,腦海里關于朝岐的畫面其實多不勝數。每次的舉辦大型議會,朝岐的位置從未空過。他的會議桌上堆滿議案,每次他看的第一本都是朝岐著名的。朝岐前往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