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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從去世的父親那里接手村落,三十歲的羽豐高大果敢、手段狠辣,在黃昏里遠遠看見從灼灼桃花、逶迤晚霞中回過頭來的林綺夢,女孩因為倉皇奔跑長發凌亂,一張臉卻雪白玉潤,暈染了淺淺桃花色。 從未有過女人的羽豐怦然心動,一眼萬年。 狠辣果決的男人動了情,卻不懂得如何表達,將林綺夢直接扛了回去,把自認為最好的一切統統給她,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飛了。 古舊村落的族長為了一個女人牽腸掛肚、食難下咽,譜寫了一曲動人的癡心戀歌。 一個多月時間,林綺夢自以為懷孕,心情復雜地從了他,更是被羽豐寵愛九個月,生女,血崩而亡。 至此,羽豐將他們唯一的女兒——思思,捧上了天,成為古村落里榮寵至極的小公主。 不同于的殘忍暴戾,這一段女孩與男人的復雜戀情,經由改編的劇本展現出來,成為沉重氛圍中的最大亮點,殺戮都因為羽豐這樣炙熱的情感被驅散了一些。 一個殺伐果決的反派形象,搖身一變,成了讓人又愛又恨的情癡。 犯罪時的他,是人人殺之而后快的魔鬼;家庭里的他,卻是最呵護妻子的丈夫,最疼愛孩子的父親。 改編的劇本里,避免了兩任族長加諸林綺夢身上的痛苦。同樣的,在設計思思的人生軌跡時也稍微做了改動。 不同于里從小看著殺人玩,并且會自己動刀玩耍的思思,改編的劇本里,愛女至深的羽豐不曾讓女兒看見這些殘忍的勾當,因為愛情和林綺夢留下的小寶貝,他泯滅的人性漸漸復蘇。 思思是在父親建造的象牙塔中長大的公主。 秦初為了活命出逃,與村落人同流合污并且日漸“出類拔萃”,成了羽豐的左膀右臂。他進入村落的權力中心以后,以帶著思思去外面見見世面為借口,成功將她帶離了桃花谷。 天真爛漫的思思到了外面的世界,欣喜得如同幼小孩童,玩鬧了幾日卻惦記著回去。不承想,自己跟著秦初和警察,眼睜睜地見證了桃花谷的覆亡。 黑暗的交易轟動社會,桃花谷所有人被依法處以槍決,包括與他們同流合污的秦初。 經此一事,十八歲的思思受了刺激嚇成了癡兒,精神病院里,她唯一會說的兩個字是“爸爸”。 改編的劇本里,順理成章地縮減了思思對秦初的癡戀,加重了羽豐在她心中的分量。 自然而然地,思思在秦初面前脫衣服的一幕戲不復存在。 暴虐愚昧的桃花谷因為羽豐這個復雜人物形象的設置,多了一些人性本真,留下了天真爛漫的思思。 縱然傻掉,塵埃落定以后,她依舊預示著人性的復蘇。 而秦初死亡的結局,正呼應了劇本最后警官陳述的那句話:“無論多么沉重的命運,都不能成為一個人犯罪的理由?!?/br> 最深最真的情感可以喚回人性,知法犯法的惡行終歸難逃法律的制裁成了的最終寓意。 演員確定后,的開機發布會在京郊影視城一家頗有名氣的酒店的宴會廳舉行。 徐伊人和唐心下了保姆車,另一邊臺階上,許卿為首的幾個導演也走了過來。 里面穿著淺灰色的襯衫,六十多歲的許卿頭發花白稀疏,卻梳得十分整齊,就像他的為人一般,一絲不茍。 他依舊是嚴謹規整的樣子,微微抿著的唇角帶著幾分古板,眼神卻犀利而深沉,那雙眼睛在討論劇本的時候會發光發亮。 許久未見,高瘦的許卿眼窩深陷,顯出老態,身形卻筆直。 之后再度合作,看著這對自己提攜愛護頗多的老人越走越近,徐伊人難免有些激動,挪不開腳步。 “怎么了?”唐心看著她問了一句。 走過來的許卿朝著她們倆點頭笑了笑,一不小心,錢夾從他搭在臂彎里的西裝口袋中掉出來,攤開扣在了地面上。 許卿愣了一下,彎腰去撿。 徐伊人快走一步,幫他撿了起來,正要合上的時候,目光落在他錢夾里的一張照片上,頓時呆愣在原地。 照片里女生生動的眉眼間笑意盈盈,扎著高高的馬尾,即便未施粉黛,面容也精致瑩潤,微豐的唇角上翹,很年輕,散發著勃勃朝氣。 那,是劉依依的照片。 徐伊人愣神地看著,錢夾里的照片有些發黃的邊角映入眼簾,又讓她反應過來,那并不是她的照片。 可照片上的女孩和劉依依長相有九分相似,讓她自己都錯認了。 “謝謝?!毙煲寥算渡裰H,許卿微笑著將錢夾從她手心里抽了過去。 客套有禮的兩個字落在耳邊,眼看著他和兩個副導演抬腳進了酒店的旋轉門,徐伊人依舊無法回神。 她是孤兒,被父母丟棄在天使孤兒院門口的孤兒,除了一個抱被和一個冷掉的奶瓶,鄭mama發現她的時候,她身邊什么東西都沒有。 以前,她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也無數次地想象過他們的模樣,可那樣的心思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沒有了。 一張照片說明不了什么。 徐伊人努力地說服自己,可女生生動的笑容映入眼簾,讓她恍惚疑惑,根本無法集中精神。 許卿導演對演員人品風評一向看重,當初選角,他力排眾議讓她出演女主角,她因此感恩戴德,可也不是沒有疑惑過。 可如果他真的是因為她和某人一樣的長相而看重自己,又為何會等待整整十年之久? 畢竟,她十六歲就進入娛樂圈了。 徐伊人越發恍惚了。 照片上生動明媚的笑容不時浮現在腦海中,整場開機發布會她都精神恍惚。 結束后,人也是恍惚地離開的。 回到公司,到了頂層,徐伊人敲門進去,看見端坐著處理工作的邵正澤,緊繃的神經才松懈下來。 踢掉腳上七公分的高跟鞋,她拳著腿坐進了寬大的軟皮沙發里,精巧的下巴抵上膝蓋,神色專注地看向邵正澤的方向。 “怎么了?”邵正澤早早注意到她,在手下的文件上簽了字,擱下筆問了一句,起身走到了她身邊。 徐伊人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