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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房間,徐伊人將被子蹭到一邊,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阿澤?!蹦:g看著男人從溫馨的燈光中走近,徐伊人出聲喚了一句,低低的嗓音含著些沙啞,邵正澤將小瓷碗放到了邊上。 “發燒了。我先喂你吃點東西?!睂⑴⒄麄€從床上攬到懷里,他一手拿著碗,將勺子遞到嘴邊吹了吹。 懷里暈乎乎的女孩配合著張嘴,吞了一口又緊緊地蹙眉。 “怎么了?”邵正澤動作一頓,聲音說不出的溫柔。 “喉嚨痛,我吃不下?!泵蛑n白的唇,徐伊人有些孩子氣地在他懷里搖著頭,語調軟軟,像賴在家長懷里撒嬌的小孩。 邵正澤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臉,也不覺得煩,將小碗放在一邊,湊到她耳邊試探著開口道:“那要不先喝點水?” “嗯?!睉牙锏娜藘汗怨缘攸c了點頭,他將手邊倒好的溫水端了過來,在自己唇邊試了試溫度,才遞到她嘴邊。 小人兒貪婪地多喝了幾口,在他幾聲哄勸之下,才肯乖乖地張嘴喝粥。 一邊吃一邊抬眼看他,清澈的水眸帶著些迷迷糊糊的嬌氣,時而出聲喚兩聲他的名字,滿懷依賴的眼神,讓他一顆心都柔軟得不行。 吃完藥,徐伊人迷迷糊糊記起下午的事,攥著他的衣袖急急出聲道:“林楚呢,他怎么樣了?” “在醫院里,沒事的?!鄙壅凉蓪⑹诌叺臇|西收了一下,擰了熱毛巾,動作輕柔地幫她擦著臉。 想起夜風中她蜷縮著坐在地面,如同幼獸一般可憐無助的樣子,邵正澤手下的動作頓了頓,眼眸中劃過一抹冰冷涼薄。 目光落到她小小的臉上,從下巴到臉頰兩道指痕突顯,可以想象,當時她到底受到了怎樣的對待。 “孟歌……” 那個名字從薄唇中輕輕吐出,想起男人在人前那慣常人畜無害的笑,還有那狹長飛揚的鳳眼。 似乎,是真的有些忘掉了B市地界的規矩。 正文 第8章 他清俊的身影,好似一幅逆光的畫 清晨,徐伊人在蒙蒙的光線中睜開眼,房間里安安靜靜,米色的窗簾嚴嚴實實地拉著。 掀開被子,自己身上穿著寬松的棉睡裙。她抓了抓頭發,努力回想著昨天的事情,應該是邵正澤將她和林楚帶離了慶山陵園。 想到他有早起的習慣,徹底清醒的徐伊人起床下樓。 明亮的光線從窗戶中投映進來,男人穿著一身深藍條紋的居家服,高挑頎長的清俊身影好似一幅逆光的畫。 他微微低著頭,棱角銳利、薄唇微抿,神色很專注,握著鍋鏟的手白皙修長,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一面。 可他在明亮的陽光下煎雞蛋的這個動作,卻讓她看癡了一般無法動彈。 以至于許多年后上節目,有主持人笑著問她“記憶中邵先生哪個時候最迷人”,她也會情不自禁地想到這一幕。 徐伊人腳步輕輕地走過去,從后面環上他的腰,將臉頰貼到他寬闊的后背之上,幾乎有點希望,時間永遠地停在這一刻。 邵正澤做事一貫專注,等感覺到有人進來,小女人已經是從后面貼上他,癡癡地喚起了他的名字。 低下頭看著她緊緊扣著自己腰的一雙手,邵正澤順手關了火回過頭去,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好得差不多了,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怎么不多睡一會兒?”一連說了三句話,眼看著徐伊人一副癡癡傻傻的樣子,邵正澤捏了捏她的臉,溫和一笑,牽著她的手將她整個人安置在外面的座椅上,溫聲叮嚀道:“再稍微等一下,馬上就好,你昨晚都沒吃多少東西,餓壞了吧?!?/br> “阿澤?!痹谒D身之際,徐伊人哽咽著喚了一聲,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怎么了?”邵正澤又是溫聲一問,小人兒卻看著他不說話。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臉,“喵嗚……”一聲,白絨絨的小貓蹭到了他的褲腳邊,繞著他的褲腿來來回回地轉圈。 看著白絨絨的小東西來回焦急地喵喵叫,邵正澤才反應過來這一只肯定也餓了。 “一會兒出來再喂你?!痹S是看著她退了燒,邵正澤整個人都散發出溫和的居家好男人的氣息,竟是難得地低下頭對小貓兒說了一句話。 “喵……喵……”小白露顯然也受寵若驚,一邊聲音細細地叫著,一邊圍著兩人打轉。 眼看著他進出好幾趟將烘焙好的面包、金燦燦的煎蛋和熱熱的牛奶都端上桌,徐伊人眼眶里差點閃出淚花來。 從來不曾被這樣精心地照顧過,尤其是,縱然最近越發親密,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邵正澤。 早早起來,親自下廚為她準備早餐。 還有,他那樣溫和寵溺的目光,那樣看著她的暖暖神色,讓她當真有一種被捧在手心里寵愛的感覺。 “怎么呆呆的?還是不舒服?”看著一動不動只盯著他的小人兒,已經坐到她身邊的男人又伸手過去探了探,眼看著她撥浪鼓一般搖著小腦袋,情不自禁露出笑容來。 仔細端詳了兩下她的臉,發現那兩道指痕徹底消失了,這才放心。 坐在桌前的徐伊人單看著他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覺得說不出的迷人,以至于讓她無法分心去做任何事情。 徐伊人像個小孩一樣趴在桌子上仰起臉看他,鼓著腮幫子撒嬌道:“你喂我好不好?我不想自己吃?!?/br> 邵正澤顯然因為她這樣賴皮的反應愣了一下,看著她撒嬌的樣子心里又十分受用,索性將她整個人抱到自己腿上,像照顧小孩一樣照顧她。 從小到大,他從來不曾有這樣照顧別人的經驗。 老爺子對男兒要求都比較嚴格,甚至可以說苛刻,小時候住在大宅,自己要每天早早起床,在朦朧的晨色中跑步。 半山腰寂靜非常,涼風吹拂,蔥蔥郁郁,耳邊一陣一陣清脆的鳥叫聲。剛開始,老爺子還會派警衛員跟著自己,少年之后,那些早晨永遠是他一個人。 有時候山間有大霧,腳下的道路都看得不甚清楚,他在心里默默地數著自己的腳步,心里一片沉寂。 那些時候,同輩里年齡相近的幾個男孩都開始有忙碌的酒會和花樣百出的娛樂,說到女人侃侃而談,跑步卻一直是他唯一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