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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承修看看自己胳膊上因為冷而有點突起的雞皮疙瘩,陰沉道,“你說呢?”九月天沒穿上衣,你說熱不熱?!流光清清喉嚨。不但熱,頭腦里還一直想起白承修剛才光裸的全身。那是腫么回事呀?流光拿起包傷口的干凈白布,胳膊環到白承修的身前,將白布一層一層的環繞著他的身體。白承修張開胳膊,閉上眼睛。終于包扎完畢,流光覺得滿頭大汗。他的心里覺得怪異起來。咦,腫么以前沒有這種感覺過呀?他一開口,喉嚨干啞,“你好好休息吧?!?/br>說完,他把白承修掰著躺在床上,給他蓋上被子。白承修看了看他,動了動嘴想說什么,卻沒有說出口,接著閉上眼睛。流光把他的被子掖好,坐在桌子前面看起書來。他以前瞎眼,字只是比劃比劃,認的還不是很多,現在要慢慢學。這件事情,不能讓壞蛋知道。看了一會兒,流光感到越來越煩悶。唔……總是想起壞蛋的裸身……根本沒法專心看書……怎么會這樣的呀?————————————————————————————————————————十天一到,白承修又開始上朝。這段時間他雖然沒有去,卻還一直關心著朝堂上的事情。這幾日的第一件大事,就是鎮守廣漠關的守將林默被人暗殺了。廣漠關是睿國與天國之間的重要關口。這一年來,睿國與天國的邊境發生了不少小紛爭,斷斷續續交兵不斷,雙方已經各自損失了幾百人。林默死的消息一傳來,朝堂上立刻緊張起來,馬上分為兩派。一派認為是天國所為,應該立刻準備交戰。另外一派認為現在下定論時間尚早,應該再觀察一下。兩派吵得紛紛擾擾,唇槍舌劍,互不相讓,無法馬上下定論。但是,廣漠關的守將人選需要即刻定下來,這是急務。委派什么人去廣漠關,這件事本該歸吏部管,但是皇上覺得此事關系重大,叫吏部尚書聽白承修的意見。散朝之后,白承修查看著吏部送上來的人選清單,一直辦公到晚上。他覺得此事有點頭痛。第一,廣漠關的守將被殺,這說明那里已經是十分兇險,必須要找一個有膽有謀的人去。第二,據自己的探子回報,廣漠關的軍隊已經分裂成幾派,各自不服,新的守將派過去,就連收服自己軍隊的軍心都要花一段時間。第三,若是新派去的守將對邊關事務不熟,必然會讓部下不服,會耽誤邊關事情,必然弄巧成拙。他思來想去,心里只想到一個合適的人選,那就是六十二歲的將軍南中玉。南中玉在平定藩王之亂時立下赫赫戰功,頗有威名,年輕時也曾經鎮守廣漠關長達十五年,對邊關事務熟悉,現在廣漠關的幾派中,有不少是他的老部下。他想,若是此人肯去廣漠關,必然能解得邊關困境。只不過,這個人早已經告老,正在家里含飴弄孫,要如何勸說此人再去做那些勞心勞力的事情呢?流光走進他的書房里來,“好晚了。你還不吃飯呀?”白承修抬頭看著他。除了吃飯就是到處在我府里拉著人說話,什么正事也不用做。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好命?白承修扣起公文,走出書房,“走吧?!?/br>流光趕緊在后面跟上,絮絮叨叨的說著自己今天在白府又做了什么好事。白承修連有一聲沒一聲的應著,流光就好像得了鼓勵一樣,高興的說個不停。————————————————————————————————————————白承修看著坐在自己對面吃的津津有味的流光。自己不知道是怎么了,白養著這個東西還讓他和自己一起吃飯。連跟了自己二十幾年的影衛都還沒有這么好的待遇。“你知不知道,廚房的張大廚這幾天心里不好受的很呢。他的兒子在李侍郎家里做廚師,但是不是主廚,一直沒機會升?!绷鞴庖贿叧?,一邊向白承修說著自己聽來的八卦。白承修“嗯”一聲。這個流光簡直比女人還要婆婆mama,整天記掛這些東家長李家短的事情。流光繼續道,“最近,葉城的秦王府要聘廚師,就托人找到了張大廚的兒子,叫他過去做主廚。但是,人家有個條件,就是要我們府里的張大廚也跟過去?!?/br>白承修微微皺眉。白府什么時候成了“我們府”了?流光把聲音放低,好像在談什么機密大事,“我看,人家根本是看上了張大廚的地位和手藝,想借用他的兒子,想辦法把張大廚拉過去呢?!?/br>白承修挑眉,“所以?”流光繼續輕聲道,“你想,張大廚都一大把年紀了,將來也是要靠兒子的。兒子一直不能升,他也著急呀。這一次,張大廚的兒子可想去葉城了,一直在勸說張大廚一起去。但是,張大廚又不舍得京城?!?/br>白承修笑一聲,“所以?”流光抬起頭,懵懂的看著他,“什么所以?”“你這么一灘話的重點是什么?”流光撇撇嘴,“重點,就是張大廚這幾天有點心不在焉,這個肘子弄得不如前幾天好吃?!?/br>他扇扇嘴,喝幾口水。哇!這個肘子弄得好辣!白承修做一下深呼吸。和這個流光說話,簡直不能再浪費他的時間。他低下頭,繼續吃飯。吃著吃著,他心里卻忽然有個想法,呼之欲出……流光抱怨道,“那個秦王還真是厲害的很,知道怎么抓住張大廚的軟肋。爹一大把年紀了,還掛心什么,不就是他兒子的前途嗎?以后我連好吃的肘子都沒有的吃了……”白承修猛地拉住流光的手,“你說什么?再說一次?”流光被拉的猛一顫抖,嘴里的東西掉出來,嚇得結結巴巴道,“以后我連好吃的肘子都沒有的吃了……”“不是!上面一句!”流光偏著頭,想一會兒,“爹一大把年紀的,掛心的不就是他兒子的前途嗎?”這句話怎么了?自己以前說過那么多經典的至理名言,也沒見壞蛋這么緊張過。白承修笑起來,心情愉悅之極。原來可以這樣!真是……好辦法!他記得,南中玉唯一的兒子南穆舟,現在正在守著與舜國相接的齊豫關,只不過是個副將,干了七八年了也沒升上去。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