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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才進云團,緊緊脅著陸吾的那手忽然就松開了,白爻整個人失去支撐,雙膝一彎,盡是跪了下來。“你……”陸吾面對此意外有些驚慌失措,但又不愿意讓白爻察覺到自己是在關心他,于是急急開口,“你可別死了,我要是從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就沒命了……”白爻抬頭看了一眼陸吾,蒼白的臉上忽然扯出一絲笑意,然后,便對著陸吾的鞋靴吐出一口血來,整個人斜斜地倒在了陸吾雙膝處。陸吾忙扶住了白爻,包裹著的云團便在此時消散地干干凈凈了,兩人失去重力立刻墜下云間,寒風從他臉上刮過就像刀子,生疼生疼,陸吾緊緊拽著白爻的胳膊,不知道如何是好。可是就在快墜地的時候,白爻的手指忽然動彈了一下,一片稀薄的云便出現在兩人腳下,隨即兩人翻滾著落地了,雖然姿勢狼狽了些,但好在沒有摔成rou餅。“白爻?白爻?白爻???”陸吾連喚數聲白爻,都未得到回應,他掃了一眼四周,發現好巧不巧,竟然又是當初來過的那個堯山!他有些無奈地擦了一把額頭的汗,就是在此處被抓,怎么偏偏又回到這里來了?難道白爻還打算再被抓一回嗎?陸吾背起一點反應也沒有的白爻,繞過當初棲身之處,在山間來來回回地找尋,終于在一處非常隱蔽的洞口停下,洞口附近便有溪水,洞口外便有日照,洞口內便能庇蔭,怎么樣都能滿足白爻的需求了,實在是一個難覓的好去處。“冷……”剛放下他,便聽他呢喃開口,陸吾伸手在他額頭一觸,確實一片冰涼,當下又反手觸了自己額頭,同樣一片冰涼,于是回他:“我也冷?!?/br>“熱!”白爻忽然又開口,陸吾不免有些慍怒,他覺得白爻這是在裝暈捉弄自己,于是伸手去抓他的衣襟,觸及脖頸之處時,陡然發現異常guntang!額頭也從方才的一片冰涼變成guntang了,可是很快,又變成了冰涼,再guntang,再冰涼,始終循環著。陸吾見他這副難受的樣子,心中一緊,不由得為他擔心,陸吾反應過來自己的心態很危險,忙故作諷刺地開口:“你堂堂一個魔君,竟然混到如此地步,未免也太沒用了,真是……活該!”明明此處并未其他人,白爻也昏昏沉沉的,不知道陸吾這到底是在說給誰聽?他撓了撓頭,覺得氣氛有些奇怪,當下便起身準備出去,余光劃過白爻鮮血淋漓的雙手之時,不由得頓住了,這左手的傷大抵是在玄鐵撞破那時被誤傷,那這右手的傷又是如何得來的?陸吾仔細回想當時情形,赤琴大仙那一刀來勢洶洶,白爻仗著自己是魔君之軀,自然毫無畏怯,即便受了那一刀,也不會有任何的性命之危。但自己卻是不一樣的,哪怕只是受到了些微的刀光,也會小命不保,這也是許靈子可以將自己當做借口攔截赤琴大仙,趁機放水的緣由。那一刀劈過來的時候,陸吾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那時他只是以為自己運氣好,可是現在看來,卻是白爻幫他擋住了那些些微的刀光!陸吾整個人都怔住了,渾身的冰冷血液在這時變得guntang,直往天靈感沖去,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心口來回跌撞著……第19章終于吻到了寂靜的夜,安靜的連白爻的呼吸聲都聽不見,雖他驟熱驟冷的,可陸吾到底只是一個連術法都不會的凡人,又能如何?他默默地盯了白爻一會,才從衣襟中取出先前白爻贈予自己的秘籍,這一本秘籍他之所以隨身帶著,純粹是擔心被人發現了。這是白爻練過的秘籍,是魔道的修煉之法,想要成仙怎么能看這些個亂七八糟的術法呢?但這秘籍中所寫的東西,陸吾當真是聞所未聞,一時好奇之下,還是翻開了這本秘籍,細細看了幾頁,陸吾忽然察覺到一股暖流在身.體里上下亂竄……他微微抬頭,感應著體內的這股暖流,這股暖流所到之處如同春風,輕輕地安撫著那些瑟瑟發抖的骨頭。雖然離跳天河已經過去了有幾日了,但是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總藏在骨子里不肯揮散出去,陸吾幾乎可以說是飽受折磨。現在卻整個人都發起熱來,體內的寒氣很快就被逼了出去。陸吾不可思議地低頭看著這秘籍,慌張失措地合上了秘籍,喃喃開口:“我不過就是隨意看了一些,便有如此功效,難怪妖魔練術都喜歡走捷徑,再這樣下去,只怕是要走火入魔!”“什么捷徑?難道非要歷盡萬千劫,吃遍世間苦,才能成功嗎?有的人生來便有天賦,他人花一輩子要學習的東西,在他這里不過只需一個時辰?!?/br>白爻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來的,一雙眼睛幽幽地望著火堆,整個人略顯疲態。“你醒了?”陸吾盤腿坐在火堆前,隔著冉冉升起的火光看向白爻,聽得白爻應了一聲之后,又低頭看著手中的秘籍,“這秘籍我還是還給你吧,到底是不適合我……”“天地功法不過如此,何必介懷?若是你內心足夠強大,能容萬海,即便受他一滴墨水又如何?”白爻說著坐了起來,不等陸吾回應,又開口,“你怎么沒走?”這個問題,陸吾先前并沒有考慮過,他背著白爻很是自然地找到棲身地,又很是自然地留下來了,此刻被白爻一問,倒是真的被難住了。陸吾也忍不住開始問起自己來,為什么沒有離開?“你是真的想成仙嗎?即便你與生俱來就有仙靈,但我看得出來,你和那些老道子不一樣?!卑棕骋娝聊?,當下又換了一個問題。陸吾目光直勾勾地望著火焰,沉聲開口:“的確,我的目的并不是那么簡單,巫咸一族自盤古開天辟地以來便一直為人類為仙族盡心盡力,從未有過一點背棄之心,怎么可能做出和魔族勾結的事情?我不知道那一年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我的家族死的很干凈,幾乎沒有留下一字半句,我相信他們是無辜的,我一定要查清楚當年的事情,還家族一個清白?!?/br>“如果你的家族真的死的很干凈,那你怎么留下來的?你有父母嗎?”白爻好奇地看著陸吾。陸吾搖了搖頭:“聽師父說過,當年巫咸一族被帝君下令誅殺,我的母親已懷胎三月,卻還是死在了誅仙臺,巧的是,我竟還剩下一口氣。帝君不忍對我下手,便有強大的術法將我封印,每日用仙術養著,直到四十多年前才醒來,成為一個真正的人?!?/br>“原來你是子源的孩子,沒想到子源他竟還能留下一子……”白爻想到往事皺了皺眉,正想抬頭再看一眼陸吾,那張臉已經湊到了自己的眼前,一雙手隨后強有力地掐住了他的胳膊,“你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