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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更何況,是死了師父這樣大的事情……“就你有嘴,巴拉巴拉,煩不煩?”白爻抬眼,投過去一個陰翳的目光,左手微微一松,長劍立刻被緊握在手中。郝師兄并不知道這位肩口淌著血的羸弱之輩,就是在世三萬萬年的前魔君白爻,當下見他舉起劍,也立刻抓緊手中的刀,朝他砍過去。結果自然是可想而知……白爻手中那柄劍中所吞噬的亡靈怨氣,就足以重傷郝師兄,郝師兄連半招都沒來得及,就像爛掉的桔子,“啪”地一下,就墜地了。“噗——”郝師兄捂著胸口吐出一大口血,用不可置信地目光看著面前兩位淡定的主,心中的悲苦是半句也沒有辦法形容。“善兒!”一道疾風刮過,兩位白衣仙人在驚呼聲中落下,這兩位同樣滿臉正義之氣的仙人,便是郝善的爹娘了。郝周正和郝源清,一同出身除妖世代的郝氏家族,原為表兄妹,在一同修仙的道路上最終修為夫妻,并生下郝善一子。“別說,這一家子人,都是一派的道貌岸然……”白爻有些好笑地同陸吾開玩笑。陸吾卻沒這個心思說笑,他巫咸一族已經被安上了天大的罪名,作為巫咸一族唯一的后人,他自然是想替巫咸一族澄清,所以才會跟在白爻身旁,打算借機立功。他本想悄悄做成這件事,卻不想,郝師兄一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郝氏一族,世代為除妖降魔而修道,或許靈力沒有辦法和白爻相提并論,可是法器卻是一頂一厲害的。現如今,白爻又受傷了,未必是兩人的對手。“善兒,你怎傷的如此重?”郝源清驚恐地沖到郝善身旁,一搭郝善胸口,本來就已經十分難看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郝周正的臉色也是同樣的難看,他指著陸吾大罵:“你這個臭小子,竟然和魔族勾結,欺我仙族,傷我善兒!實在是該死!我今日,就為你那慘死的師父清理門戶!”陸吾抽了抽嘴角,不知道說什么好,一旁的白爻已經皺著眉頭開口了:“你找他干什么?打死你兒子的人是我,又不是他,難道你們一家人的眼睛都不太好?”郝善此刻正拼命地往外吐血,周身氣息也潰散到不行,顯然已經只剩一口氣了,可到底還是活著的,白爻卻說他死了。就這么輕飄飄的幾個字,便狠狠地戳進了郝源清的心口,她從袖口掏.出一個圓球,咬破手指,將自身血液注入這圓球之中,圓球頓時爆發出耀眼的紅光,將整個上空照的如同血湖。隨著郝源清微動的嘴唇,圓球中忽然生出幾道濃烈的黑氣,直往白爻沖去!白爻卻只是冷眼看著,伸手抓住了這幾道黑光,在郝氏夫婦震驚的目光之中,微微一笑:“我到以為是什么東西,原來是想借妖靈之氣反噬我,你當我白爻是什么?此等雕蟲小技,算個球!”話音未落,他左手劍起,那些黑氣在一瞬間就被斬滅了,于此同時,那一道劍氣直往圓球劈去,一下將圓球劈了個粉碎。被關在圓球里面的妖靈之氣,狂涌而出,全數都沖向了施法的郝源清,郝源清根本來不及反抗,一下就被無數的妖靈之氣給吞噬了個干凈,眨眼間只剩下一具白骨!“夫人?。?!”“原來你是魔族君主白爻!我郝氏家族必然此仇不報非君子?。?!”郝周正瞪大了眼睛,滿心的悲痛無處掩藏,他自知自己不是白爻的對手,只是咬著牙丟下一句話,便挾過郝善飛上云騰。第5章設局陸吾看著郝周正帶著郝師兄離去,心里是有一點恐慌的,出了這樣的大事,以后怎么可能輕易洗干凈?不過當白爻舉起長劍的時候,陸吾還是伸手阻止了。“你確定?不后悔?”白爻有些意外地對上陸吾的目光,陸吾肯定地點了點頭,“從我選擇離開花谷的那天開始,就已經做好了和仙界為敵的準備?!?/br>陸吾注意到白爻始終將目光落在自己臉上,沒有移開的意思,當下也就繃緊了脊背,不敢大動作。略微的沉默過后……白爻開口:“我之前與你說的話,都是真的,沒有開玩笑?!?/br>陸吾一下子沒想起來白爻和自己說過什么,反應過來手上還拿著的秘籍,笑著說:“你是三界之中無敵手的魔君嘛,秘籍自然也是很厲害的,我若是學會了……”“不是,我是說,總有一天,我會殺進天庭,把那些人都從神位之上驅逐,重新建立天地間的秩序!若有人敢攔我,便屠他一族!”白爻打斷了陸吾的話。與之前在湖底之時的輕描淡寫不同的是,此刻的白爻顯然是在說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情,滾滾殺氣毫不掩飾地從目光之中沖出,就像是一頭嗜血的魔獸剛剛蘇醒、準備大開殺戒的模樣。陸吾面上不敢有所反應,每次聽到白爻很是懶散地說著話的時候,他會有一種白爻不過就是一個十分普通的魔而已……可實際上,他就是那個與整個仙族,甚至整個三界為敵,殘暴嗜血的魔族君主!陸吾身為仙族之人,和仙族里所有仙人一樣,抱有拯救三界蒼生的念頭,又怎么愿意助紂為虐?“什么時候呢?”陸吾開口問了一句,他正在猜白爻會不會告訴自己,耳邊已傳來了毫無畏懼的聲音:“就在三日之后的天河,師魚不是想讓我給那些老道低個頭嗎?我就讓他們知道,我從來只給死人低頭!”“僅憑你一人之力嗎?”陸吾抬眼看著白爻,視線再一次忍不住偏移到他那還沒有止血的傷口。白爻不自在地攏了攏衣袍,往湖邊走去:“到時候你就知道了?!?/br>陸吾跟著白爻回到湖底之后,白爻便將自己關在房內,許久都沒有出來,陸吾看著這強大的靈氣從房門縫隙處四散而出,逼得房門附近花草全謝,不免有些擔憂。他到現在,還完全摸不清這位前魔君的性子,究竟那句話是在開玩笑,那句話又是真話?偏生自己不過是個半點靈力也沒有的人,即便到時候仙界出了什么事,自己又能如何呢?陸吾站在這心骨所造的長路上,有些迷茫,卻在這時,瞧見了一個金光閃閃的身影在不遠處閃過,即便是余光,陸吾也能非常確定,那身影必然就是師魚的!“君主!”陸吾追了過去,師魚聽到動靜停下了腳步,因為衣袍有些沉重,所以他非常緩慢地轉過身來,他瞇著眼睛看著陸吾:“是你?”這話陸吾可不知道怎么接,頓了一頓,師魚再次開口了:“有事?”“是……”陸吾對著師魚微微躬身行禮,十分凝重地抬起頭,吐出滿是邀功之意的話,“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