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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到了頂點。林晰一個字沒說,蕭然卻主動開口了,“呃……他是許教授的關門弟子,嗯,那跟郭教授是師兄弟,我也不知道他會在郭伯家里……”蕭然拌拌磕磕的解釋,前言不搭后語。林晰沒什么表情的看著蕭然,也沒說話,也許僅僅是遲了幾秒罷了,但對蕭然來說,這一息的功夫被無限拉長,他看不出林晰那雙墨黑的眼睛里有什么意味。正當隨著林晰的沉默時間的延長而蕭然越來越惶恐的時候,林晰忽然歪過身子,在蕭然耳邊輕聲安撫,“好好去比賽,我可是連慶祝禮物都準備好了?!?/br>蕭然驚訝。為那不知名的禮物,更為林晰的溫和態度。林晰伸手摸著蕭然頭發,最終在賽前給了蕭然一個定心丸,“你以為我會把一個青澀的毛頭小子放在眼里?”這話挺不客氣,更別說林晰語氣里不加掩飾的輕視,蕭然卻終于輕松起來了,林晰既然這樣說,就代表他真的不在意。時間到了。蕭然起身,腳步輕快的往賽區那邊走,就算他的比賽時間是最差的那又怎樣?他只需要十秒鐘,便能讓疲勞加飽食后昏昏欲睡的評委們清醒!天才都是這么狂的——林蕭然也就是嘴上比任仲夏多了幾分謙虛,骨子里的驕傲一點都不少!實際上,沒用上十秒,前幾個音符一從鋼琴上跳出來,所有的評委被內心中不可抑制的涌動而精神頭為之一振。如果說,任仲夏的直升決賽權是源于評委們的心里有數。那林蕭然的出現,則對幾乎所有評委大師來說,是一種驚艷。降b小調奏鳴曲,激昂、反抗、勇往直前的氣勢從蕭然的手指尖流淌,籠罩了整個音樂廳,琴音中感情激烈澎湃簡直讓所有的評委激動的不能自已,這不僅僅源于樂曲本身的激昂基調,更有演奏人完美強烈的感情渲染。那宛若雷鳴風暴的琴音把所有人心底的那根弦繃得越來越緊,休止符帶出了緊張間隔的喘息和內心掩飾不住的焦慮,然后,突然峰回路轉,寧靜……山雨欲來前低沉的寧靜,火山下積蓄力量的沉默,奮起反抗前的沉思……在極其短暫的片刻間歇后,徒然高峰迭起,狂熱、鏗鏘、緊迫、情緒高漲……直至——輝煌。整個激情跌宕的過程不足半個小時。也許,對于評委來說,這是他們在此次大賽中度過的最為短暫的半個小時。一曲終了之后,音樂廳里靜寂了很久,然后山野次郎,此次評委中資歷最老的一位,站起來,帶頭為蕭然鼓掌。決賽直通權,毋庸置疑。蕭然拿著決賽權的憑證,迫不及待的到外面報喜。他前腳走,后腳那幾位評委緩過勁兒來忍不住湊在一起點評一番。“無以倫比!”這是波蘭籍評委的看法,此人是當今世上最富盛名的演奏大師。“精彩絕贊,我……我簡直不能相信……”這位奧地利皇家音樂學院的某位大師級導師道出了幾乎所有評委的心聲。是的,不敢相信。為什么大家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個仿佛在用靈魂演奏的孩子。“我知道這樣說,也許對別人太不公平,但是,如果不意外的話,冠軍……”“噓!現在說這個還為之過早?!鄙揭按卫砷_口。“好吧?!蹦俏幻绹u委聳聳肩,但神情卻對山野的話頗不以為然。他們家鄉有句俗話:臭雞蛋,只要咬一口就知道是臭的,不用等到都吃完它。同理可證,美味佳肴只要聞聞味也知道是美味佳肴,無關比較。50、晰之禁...任仲夏和林蕭然能拿到直接決賽權是賽前就被料中的事,不過,真的看他們把決賽權拿到手,還很值得慶祝。聽說任仲夏家里那邊在某酒店準備了飯局,任仲夏甚至沒來得及跟蕭然說一聲,就被他家老板叫走了。蕭然這邊滿面微笑的走出來,雖然沒有慶祝飯局,但林晰之前就講好了,有禮物拿。“是什么?”坐在回家的車子里,蕭然伸手要禮物,得到決賽權后,蕭然顯得比賽前活潑輕松多了。“回依山晚上再讓你看?!?/br>“什么東西那么神秘?”蕭然咕噥,眼下對禮物一事比較牽掛,對林晰決定回依山公館的安排倒沒抗議,距離決賽還有三周,這就是提前拿到入場券的好處,蕭然至少有相當長的一段緩沖時間,林晰也知道這比賽的規矩,才做了這樣的安排。林晰沒應蕭然的疑問,他說晚上給,那就是太陽下山之前都沒戲。林晰把蕭然拉到懷里,哄了他閉目休息。蕭然嘴上表現對大師賽自信十足,但賽前這兩天他根本就沒休息好。車子平穩的開在回老宅的路上,蕭然枕在林晰腿上很快睡著了。蕭然一路睡,中途迷迷糊糊的被林晰講電話給吵醒了,聽到辨不出個數的成串英文從林晰嘴里往外冒,蕭然耳朵一閉,自動屏蔽了噪音,轉臉把頭更深地埋在林晰小腹間繼續睡。林晰給蕭然拉高身上的毛毯,對著電話另一端顯得有些激動的聲音道,“您現在應該知道,當初我并未言過其實……是的,我知道。如果有選擇,我不會如此……”對方沉默良久。林晰給了他足夠的時間,才再次開口,“您應該明白,我的心疼不會比您更少,可是比起鮮花……我更在乎的,是生命……山野先生,您將不會眼睜睜看著遺憾發生,是么?”對方再次沉默,半晌,無聲無息的掛斷了電話。林晰收起電話,低頭看著蕭然,用手指劃著那雙精致的眉眼,嘴角露出一個極淡極淡的笑容。他的小王子現在就睡在他懷里呢!不用急,事情一件一件的辦,林晰今天要著手處理的……別以為上次蕭然被咬破嘴唇那件事,太子爺真的可以心眼兒大到不在意!好吧,從任仲夏跟著蕭然一起出現在學校的時候,林晰就徹頭徹尾地調查這么一號人物了,二十四小時之內,任仲夏的祖宗八代就被查清了放在了他的桌子上。林晰可以大度的不問蕭然為什么沒有跟他提過任仲夏,可以不追究蕭然跟別的男人跑去俱樂部找樂子,甚至可以寬容當初他們要了一間獨立的桌球室。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蕭然一根毫毛都沒傷到的前提下。根據蕭然的說法,嘴唇破了是因為被撞的。不幸的是,那間獨立桌球室里面沒有監控設備,誰也不知道當時真的發生了什么。反正蕭然真實地傷在嘴唇上,當初處理傷口的護士證明,是被牙咬的。蕭然應該不會撒謊,就算撒謊林晰也能看出來,所以這件事最大的可能是真的趕巧了,可這并不能熄滅林晰心底里那把無名邪火,一想到蕭然跟另一個男孩子同處一間密室,然后嘴唇被咬破了,任何理性的推論都成了沒有根據的臆想,而擺在臺面上的那幾點證據都狠狠地踩在林晰那根名為‘夫君的尊嚴’的神經上。更讓林晰這把心火泄不去的是:任仲夏,當前處于一個非常關鍵且微妙的位置,于情于理于勢,他都不能動他!林晰生生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