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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會聽話,踉踉蹌蹌的站起來,直奔廚房。看著林蕭然離開的背影,拆信刀被林晰順手扔到了茶幾上,他拿起旁邊的座機飛快的撥了一串號碼,“我在梧桐路1314號。帶龍蝦過來?!比缓髵鞌嚯娫?。林晰靠著沙發,眼睛微瞇好像小憩,腦子里卻飛快轉著許多事。他必須想明白自己今天究竟是怎么敗的,必須好好想想今天出手的到底是誰。林晰平時出門是要帶人的,今天是個例外,因為要見一個埋伏在古大身邊的臥底。這個人是他幾年前就放在好的釘子,沒人知道。出于一貫的謹慎,今天的兩人會面,林晰也沒有帶身邊的人一起過來——然后就出事了。很順利的會了面,很順利地定下了計劃,在林晰以為萬事俱備、在他最志得意滿的那刻,被出其不意的走在街上被捅了一刀,要害避過去了,但錢包掉了,錢包里有今日會面的一份重要文件拷貝,都一起被搶了??梢哉f,三年謀劃的成敗,全被毀在了今天。是查夜背叛了?還是他臥底的身份被察覺了?還是,自己身邊人出了問題?懷疑所有能懷疑的,相信所有能相信的……林晰握著電話,一個一個的號碼撥過去,一條一條的指令發布下去。在他大權在握的七年后的今天,林晰一直自負一切盡在掌握,卻在他沒有想到的地方出了這么大的紕漏,而更讓他覺得惱火的是,他沒有頭緒,他懷疑了很多,也排除了很多,最終,卻對今天的失敗一直得不出確切的結論,這比讓別人捅他一刀還讓他覺得疼,覺得惡心!林蕭然知道那個人在客廳里打電話,他聽不見他說什么,卻能感覺到那股壓抑的氣氛。借著燒水的功夫,一直貓在廚房沒事找事,不想出去。說起來怪搞笑的,這是他的家,那個人是拿刀破門而入,到頭來,兇人坐在客廳打打電話聊聊天,而主人卻把自己關在廚房燒水煮面,像個仆人,鳩占鵲巢大抵如此。很快,一碗雞蛋面煮出來,林蕭然緊張的心也慢慢平靜不少。別的不說,單單那把拆信刀就足以讓蕭然放下戒心,最開始他是不知道,要早知道抵在自己身上的是把沒有刃的拆信刀,他也不至于嚇得完全慌了神??茨莻€人的樣子,也許是遇到搶劫了吧,蕭然心想,那人一看穿戴打扮就是頭肥羊,渾身上下的精英味,更別說還帶著百達翡麗的手表。在廚房的這短短十多分鐘,蕭然已經從驚惶漸漸轉成了平靜,也趁著煮面的功夫,給今天的這場驚魂做了足夠多的心理建設——雖然那人進屋的方式很粗魯,但不是匪類,說話帶著命令的感覺,卻不粗俗。儀表得當,打扮富貴——經過一番心理開解之后,林蕭然已經把那人從搶劫犯的身份,轉變成了上門求助的陌生客人。盛好面,外加一杯熱水,擺上筷子,端好托盤,林蕭然從廚房走出來,把東西放到飯廳,然后折身回到客廳,邊走招呼,“你要的熱水,我還煮了面,你要不要……”突然——哽住。是的,那把拆信刀真的沒什么可怕的,可是……可是……現在那把拆信刀旁邊,還擺著一把槍!是槍!就是那種對于尋常小老百姓來說,永遠只存在于電影里的東西!那種能打死人的……除了警察,只存在于作jian犯科人手里的那種……林蕭然真的不敢懷疑那是玩具!林晰正在翻弄蕭然錢包里的證件,聽見招呼,一抬頭,卻正好看見那張被嚇得煞白的小臉。順著蕭然的目光,林晰知道桌上的瓦爾特PPK是讓那張小臉變色的罪魁禍首,自己從十四歲起開始帶著它,十多年了,睡覺不離身。蕭然今年十九,卻僅僅看了一眼便被它嚇得臉色發白——他們之間的差距,已經遠不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那么簡單了。兩人正為這一幕僵著,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破了平靜——敲門僅僅是一種禮貌,是‘我要進來了’之前的信號。林蕭然眼神驚恐的看著從門外進來的兩個彪壯大漢,如果說客廳里的那位‘匪人’渾身上下還帶著文明人的氣質,那么眼前這兩位不請自來的,是怎么也遮不住的身上的那股殺氣,雖然也是一身西裝,襯衫、皮鞋,蕭然卻一點尋不到都市白領的味道,怎么看怎么像電影里那種黑社會高級打手——尤其,蕭然記得當初進屋的時候,院子的鐵門已經被那人鎖上了!這兩個人是怎么進來的?三個明顯的匪類,把幾分鐘之前蕭然做的那點可憐的心理建設砸的粉碎。而他現在正在跟這樣的三個危險分子共處一室。“龍蝦,過來幫我處理一下傷口?!绷治氏乳_口,“老黑,送蕭然少爺回房間休息?!?/br>“是!”“是!”“……”兩個大漢應得順口,一看便是習慣的。而蕭然還懵著呢。“蕭然,明天上課不要去了?!背脛倓偸捜辉趶N房燒開水的時候,林晰已經翻過林蕭然的書包了,課表一目了然。“這兩天呆在家里,不許出門?!绷治唵蜗铝?。“……”蕭然腦子里根本一片空白,至于說明天上不上學這個話題,他現在連人身自由都沒有了,回房間都是在一位彪形大漢的‘護送’下上樓,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都不能保證,還談什么上學?2、太子爺...林晰目送蕭然的背影離開,順勢躺在沙發上,還真有點累了。今天發生的事,他可以做最好的期待,但絕對要做最壞的打算,尤其敵人那邊情況不明,他雖然被捅了一刀,但也順利從明轉暗,這處住所足夠隱蔽也足夠方便,征用了。至于屋主……林晰心頭閃過那孩子的樣子,清澈、干凈、溫潤如玉,當然這些都是內里的氣質,蕭然表現出來的是害怕、吃驚、六神無主……從認識到現在,他們倆加起來說話沒超過十句,相處累計沒超過十分鐘,可林晰不能否認,蕭然的每個表情在他腦海里都是那么清晰,那么那么的……好一會兒。“林哥,弄好了?!背丝p合,龍蝦順手還給林晰打了針破傷風,一抬頭,卻看見太子爺閉目養神,面帶微笑,龍蝦心里一抖,趕緊低頭裝沒看見,“是……是皮rou傷,幸好沒傷到內臟,傷口愈合這幾天不要碰水?!?/br>太子爺的心思太深,你道這一笑是高興呢,還是要大開殺戒的信號?尤其今日這傷來得詭異,這處住處、及那位模樣標致的‘蕭然少爺’都很詭異!林晰沒睜眼,直接發話,“給我查兩個人?!?/br>一個,是給林晰捅了一刀的家伙,林晰當時毫無防備,電光火石的剎那能警覺,能避過要害,能反擊挫折兇手的手腕,能記清兇手特征已是極限,至于追兇這種事,就留給手下了。另一個,當然是林蕭然了。林晰當時挨了一刀之后,把握不準是哪方勢力出手,也不知道這場突發事件意味著事情糟糕到何種地步,所以,安全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