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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 黃蓉蓉聳肩:“當然真的,張若哭哭唧唧親口跟我說的,她才22歲啊當然怕死了曾教授又不許她上醫院!不過說實在的人家都夫妻了,留就留下來唄。再說了,曾教授嘛年紀也不算小了——”憋不住太正常了!她曖昧地湊近朝顏,“那個,我就不相信,羅憩樹能憋得???” 朝顏臉上大紅,瞪黃蓉蓉:“哎——”黃蓉蓉瞧她臉薄得耳朵根都飛起紅暈來了,連忙討饒,“哎呀不說就不說,不說拉倒!”心想,切,都已婚婦女了,還羞澀個什么勁呀?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猛地心里一陣絞痛。 幸福到底有多遠?對別人也許咫尺,但對她,永遠都是天涯。 無法觸及。 朝顏沒留意黃蓉蓉的頭漸漸低了下去,她還臉紅著呢,想著黃蓉蓉方才的話,他憋得??? 才怪! ***********************************************************************<無限糾結的分割線> 領證當天他就動開壞腦筋了,拉著朝顏回他家:“好久沒人住了,你現在可是我老婆了,不得幫我打掃打掃?”朝顏心想倒也是,別的不說,光是那股子霉味兒嗆死人,不要再說浮塵啊蜘蛛網啊什么的,她先開窗透氣,嘩啦一聲的,驚動了隔壁的錢家阿媽,她隱在窗后,看著朝顏頭上戴著素色小頭巾,蒙著口罩,手上拿著雞毛撣子在往窗外捯蜘蛛網,儼然小主婦的模樣,心里的震動那可不是一點半點! 心想真看不出來這個小丫頭片子倒還真挺有手段的! 朝顏是一點兒也沒察覺,回眸看向倒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假寐的羅憩樹,不悅地:“還真當自己是大少爺哪,還不起來幫我收拾!”羅憩樹懶懶地看著她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莫名的煩躁:“你機器人不累啊從白天到晚上忙到現在!”朝顏好氣又好笑:“哎,搞清爽好伐你,這是你家又不是我家!”羅憩樹立刻坐直了身體,很嚴肅地:“夏朝顏,把剛才的話再給我重復一遍!”朝顏吐吐舌頭,不再吭聲。 羅憩樹心里不爽正想找碴呢,逮著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那還會錯過,立刻嘩啦一聲拉上窗簾,把朝顏連拽帶抱地拉到了沙發上,一個反身就壓住她。 朝顏推他:“誒你干嘛……唔……”她的唇已經被堵住了,半晌之后羅憩樹稍稍松開她:“朝顏?!薄班??”朝顏臉上帶著淺淺的紅暈,眼睫毛微微顫動地。 “晚上別回去了?!?/br> 朝顏睜開眼,推他:“不行?!绷_憩樹瞪著她:“為什么不行?” 朝顏為難:“我媽知道我宿舍已經退了?!?/br> 羅憩樹不以為然地:“知道了就知道了唄,你都嫁給我了,而且,”他有點可憐巴巴地看著朝顏,“我過兩天就要回香港了?!币龠^一周才能回來。他心急火燎地要把那邊的事兒全部結束掉,也好回來大展宏圖,過自己想要的小日子。 他從小在蘇州老城區長大,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樹他都熟悉。 并且,他之所以一早拉著朝顏去領結婚證,為的就是不留后路,斷她所有猜疑。 朝顏瞅著他:“羅憩樹?!?/br> 你……后悔嗎? 畢竟他的成績,完全可以保研。 羅憩樹先是捋了一下她因為打掃而高高扎起來的馬尾辮,而后捧著胸口,擠眉弄眼地,“唉,我干嘛七早八早吊在你這棵歪脖子樹上……” 朝顏目不轉睛看著他,突然間撲過來,一下子就撞到他懷里,頭更是撞到他的下巴,疼得他齜牙咧嘴地:“喂喂喂,夏朝顏你想謀殺親夫是不是?” 朝顏貼上他的臉,眼眶居然有點濕了:“羅憩樹?!?/br> 她趴在他肩頭,眼里含著淚,心底卻是滿滿的歡喜。 羅憩樹回擁她,不再嬉皮笑臉,默然半晌之后,他貼在她耳邊:“朝顏,雖然現在苦了一點,會慢慢好起來的,”他緊緊擁住她,“相信我,總有一天,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朝顏伏在他胸前,嗔他:“傻瓜?!?/br> 她又怎么會怕吃苦? 未來的日子里,只要能彼此攙扶著。 再苦,都值得。 她一下子掙開他,有點歡快地:“羅憩樹,明天跟我去花鳥市場,我要把我們那間小辦公室好好布置一下!”她歪歪頭,“還有哦,要買點二手桌椅,還要……”她興致勃勃地索性拉過一張椅子,一筆一劃地在紙上列開了清單。 羅憩樹淺笑地看著她,他當然不懷疑夏朝顏是一把過日子的好手。 從小,她的脖子上永遠拴著家里的鑰匙。 以往,夏勇跟許聞芹忙著上班糊口的時候,中午回不了家,總是朝顏,放了學就一溜煙跑回家,燒飯,炒菜,燉湯,把自己跟夏晚晴的午餐弄得妥妥當當的,更多的時候她幫著洗衣拖地,倆姐弟走出去,永遠是面色紅潤衣裳整潔。 那股子精神氣兒,一點看不出家里的窘境。 他毫不懷疑,在以后共度的歲月里,夏朝顏也會以這樣的熱忱,把他照顧得棒棒的,把家里的所有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條。 他從桌子對面俯下身,彎下腰,抵住朝顏的額頭,盯著她。好像,他真的撿到了一塊寶呢。 算命先生,你說是不是呢? 他眼神順勢往下一瞥,就看到朝顏的V領T恤里頭,露出了雪白的一塊肌膚,還有若隱若現的……他頓時血脈噴張,伸手用力一拉,朝顏便被他帶著踉踉蹌蹌站了起來。朝顏的手在空中亂舞:“羅憩樹,別………唔……”一晃神,下巴被他輕輕一挑,唇也順勢被堵住了。 他的唇,緩緩下移,所到之處立即燃起了一簇簇火焰,跳動著劈劈啪啪的璀璨火花,朝顏輕輕喘息著,心跳如擂鼓般,她心里掙扎著,躊躇著。唉,她當然害羞,但是…… 羅憩樹多聰明的人,立刻敏感出朝顏的些許松動,當然不肯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將唇移在朝顏耳邊,悄悄說了句什么。 朝顏的臉漲得通紅,剛想說什么,羅憩樹的唇已經再次滑了下去。 很長很長時間以后。 羅憩樹突然間就松開了她,朝顏固然早就羞得說不出話來了,羅憩樹更是瞪著她,半晌,咬牙:“夏朝顏!” 又過了很長時間,羅憩樹摟住朝顏,兩人窩在沙發上。 朝顏小貓似的依偎在他懷里,又過了半晌之后:“羅憩樹?”羅憩樹聞著那一縷似有若無的馨香,嗯了一聲:“怎么了?”朝顏若有所思地:“你說我mama是什么樣的一個人?” 羅憩樹的眉頭微微一跳,他當然明白她的話,俯下頭去:“怎么突然想起來這個?” 朝顏有點孩子氣地:“我嫁人了嘛,我是想,她在天上會高興吧?” 羅憩樹親親她:“傻瓜?!彼谒i窩里靠著,大言不慚地,“當然高興,你老公我這么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她怎么會不高興?” 某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