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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著眉思索著,而一旁的江奪見狀,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已經朝著邊境運糧了,難道能是假的,那燕國也太有錢了,這么浪費糧食也不心疼???”這個時代不比后世,有機械化的運輸工具,運輸糧草全靠馬車牛車等等的工具,而馬匹很多因為要在打仗里作為士兵的坐騎,所以通常不會配備給后勤運糧的民夫,也就是說輜重運糧隊通常都是靠牛車,牛車的行進遠比馬車要滿,而在路途中,牛也好,運糧的民夫也好,也是要吃飯的,所以許多時候一旦糧草運到戰場上,可能路途上就要消耗掉四成甚至更多。運輸糧草的艱難,歷代不絕于史書,也因此,后世劉邦點功臣時,蕭何為第一,劉邦以后,軍中凡是出色的將帥,對于朝中主蕭何事的朝臣,都是極為尊敬的,傳說中宋太祖趙匡胤一次逛皇宮時,見到昔年為將時朝中主蕭何事的文臣畫像,詢問得知其人已經去世,以帝王之尊長拜之。這是夏瑜那個時空的事情,江奪自然也不知,但同為軍中將,江奪也是明白運糧的艱難,這也是為什么江奪聽到斥候探兵回報燕國已經向燕國與中山國邊境進發時,會感嘆燕國是在浪費糧食。田舒聽到江奪的話,搖了搖頭,道:“不對,燕國現在的國土與狄人相接,買馬容易,我聽說他們的輜重隊都用馬車,運糧快,自然消耗就小……虛則實之,實則虛之,燕國這樣作為,會不會是在佯動作假?!?/br>江奪聽到田舒的猜測一愣,道:“這……難道他們連晉國都騙?我聽我們派在晉國的細作回報說,燕國已經派信使前往晉國,通知燕國使節,同意晉國的結盟條件,愿意幫助晉國攻打中山國以作為晉國攻齊的牽制,這難道還是假的不成?”服人跪在太廟之中,跪在燕國列代祖宗靈位之下,閉目靜靜祈求:祖宗有靈,保佑燕國收復故土,還于舊都,祖宗有靈,保佑燕國收復故土,還于舊都,祖宗有靈,保佑……一遍又一遍,服人不知道跪了多久,祈求了多少遍,直到廟外鼓聲響起,服人才睜開眼。從太廟里出來,看到等在那里的夏瑜,夏瑜也看著服人,道:“君上?!?/br>只有這兩個字,多余的夏瑜一句都沒多說,而服人也看著夏瑜,深吸一口氣,道:“阿瑜,這十幾年的臥薪嘗膽,在此一搏了?!?/br>夏瑜神色淡淡的道:“我燕國必勝?!?/br>服人耳邊聽得夏瑜的話,站在太廟的高階之上,俯視著下面清晰可見的燕國宮室,握緊了隱在長袖中的拳頭,神色堅硬狠厲,道:“必勝,必須勝?!狈送鲁鲞@句話時,目視南方,聲音里有著說不會出恨意與決絕。齊國,臨淄,上將軍府,有斥候一日三進,日日不絕于北地消息,當最新的燕地探報送到田舒手中時,田舒噌的從案幾后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回稟的探報,道:“燕國國君親率七萬大軍征伐中山國,姬服人瘋了嗎???”愣愣的看著手中探報,還沒等田舒做什么反應,就有上將軍府家仆匆匆而進,稟報道:“稟上將軍,老大夫回城了?!?/br>田舒還沒等燕國國君親征中山國的消息中反應過來,就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弄得又一愣,上將軍府中家仆通常都稱呼田舒的父親田至為老大夫。田至年紀漸長,但并未在臨淄致仕養老,而是仍舊在外任職地方大夫,田舒亦曾勸過自己的老父親不要再太過辛苦,但田至嘆了口氣,道:“老太師已經不在了,你父我無能,不能如老太師般匡扶朝政,鼎力田氏,只有去地方上,能夠給齊國百姓做點實事,你父我才覺得自己不算是老而無用?!?/br>田舒聽到老父如此說,也不就不再試圖勸阻了,反而親自送老父田至到地方赴任。田舒知道,昔年老太師去世時的種種,田至雖然為了保住家人尤其是自己這個兒子,做了些在時人看來有些不夠忠義的事情,但田至這個老太師一手提拔起來的理政之臣,論本心,其實一直是有心為田氏為齊國好好做些事情的,父親年紀大了,有些事情,語氣勸阻,不若隨其心愿。田至在地方日久,現在下仆卻回稟說他回城了,怎能不讓田舒驚訝。然而還沒等田舒驚訝多久,便又有家仆匆匆跑進來道:“老大夫進府了?!?/br>田舒一聽,顧不得其他,急急整了整衣襟,便出去迎接自己的老父親了。田至老了,須發幾近全白,由家仆下人扶著,邁過將軍府的正門,正往府里走,田舒急急從里面奔出來,見到自己的父親,先行施禮,施禮完畢便撲倒田至身側親自攙扶著自己的老父親向將軍府里面走。田至從頭到尾都沒有太多表情,但越是往這府里走表情漸漸變化,有了幾絲淡淡懷念之色,再后來,及至進了將軍府內廳也就是昔日老太師田彪辦公做事的地方,田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是流下淚來,老淚縱橫。田舒如何能不知道田至為何流淚,只是知道又如何,有些事情無言可解,田舒扶著田至坐了下來,看著用袖子擦拭著眼淚的田至,良久,田舒才開口道:“旅途勞苦,父親年事已高,何必奔波?!?/br>田至看著這間屋子,又看了看在自己下首執禮甚恭的兒子田舒,神色復雜,良久,嘆息一聲道:“舒兒啊,你怪我嗎?”當年老太師病重,夏瑜出事,田舒記得要往外沖,卻被田至硬生生派人打暈了捆起來給圈在府里不許出去,此時田至這么問話,田舒當然知道是指當年之事,田舒笑了,笑的時候眼中微微含淚,道:“父親是為我,也是為了我們家上下這么多人的性命,我怎么會怪父親呢?!?/br>田至嘆了口氣,道:“舒兒,我這一輩子,小心翼翼,也不知道是對是錯,為父老了,我……我見不得再有……阿瑜他雖然……我一直把他當半個兒子看待,可是你才是我的親生兒子,比起阿瑜,我更看不得你有事啊?!?/br>田至這么一說,其實田舒已經知道他的老父親要說些什么了,嘆了口氣,田舒神色有些微黯然,道:“父親是為了我不接受執政的任命而來的吧?!?/br>田至嘆了口氣,道:“舒兒,我知道你對執政向來是忠心耿耿的,但是你要知道此時執政已經是齊國實際上的君主,不是以前和你一起吃喝玩樂的兄弟了,更何況他的內室是田趙氏,而田趙氏對昔日老太師一系,素來是視為眼中釘的,你再這么推諉下去,你就不怕給自己招禍嗎?”田舒是神色有幾分寂寥,一種無人可訴說無人可理解的孤寂之感油然而生,田舒微微閉了眼睛,道:“我……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