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9
死無悔!”當太廟中的朝臣都退去之后,眼見沒有外人了,夏瑜直接對服人道:“從薊都向東撤退的事情要抓緊,赤狄已經越來越近了,必須盡快撤退,我已經命人在城內散步齊軍要屠城的消息,百姓畏懼齊軍,在動員撤退時會方便些?!?/br>服人神色不動的聽著夏瑜的話,當聽到夏瑜說在城內散步齊軍要屠城的消息時,眉頭微微皺了下,但隨即又恢復不見喜怒的神色,道:“動員百姓之事糧草之事要準備萬全,糧草準備如何了?”夏瑜道:“打圍城戰糧草不足,但若只是東遷,支撐到明年春天耕作還是夠的?!?/br>服人點頭,道:“這幾日你入宮坐鎮,薊都令雖然是我內父心腹,但薊都十幾萬人,我不親自把關我放心不下?!闭f道此處服人頓了一下,轉頭看向歷代燕國國君靈位,喃喃道:“我燕國不會亡,我不會讓燕國在我手中亡國?!?/br>從太廟出來回燕宮時,方才到了宮門口,夏瑜就見齊呂一副急的來回踱步的樣子,一見夏瑜的車駕,急急沖了過來,道:“主,你可回來了,我有急事??!”夏瑜見齊呂的樣子,微微皺眉,問道:“什么事情?”齊呂聽得此問,打量了下夏瑜身邊的人,欲言又止。夏瑜見齊呂的樣子就知道他要說的話只怕不宜讓外人聽到,便對身側的侍從道:“百步之內不許有人?!?/br>那些侍從護衛聽夏瑜號令退下及至百步,齊呂見狀方才湊上前去,對夏瑜道:“主,田舒田將軍遣人傳訊入府?!?/br>夏瑜一愣,似是有些沒反應過來。齊呂沒發覺夏瑜在發愣,而是進一步解釋道:“我今天剛出太子府,路過一個酒館,有一個酒客沖出來撒了我一身的酒,我本來想發火,但一看卻是我在平陰城里的同袍,他抓著我的衣袖給我使眼色,我當時一時心軟就把他拽進了我的一處宅子,一細聊才知道他是田舒將軍派來給主您送信的?!?/br>夏瑜似乎有些發愣發呆,半響才反應過來齊呂說的是什么,道:“阿舒……田舒有什么消息要傳給我?”☆、第184章齊呂看了看左右,雖然沒人,但齊呂還是抱著小心謹慎的態度,湊到夏瑜近前,悄聲將田舒遣人傳來的訊息告知夏瑜。夏瑜側耳傾聽,然后沉默良久,道:“阿舒要見我?”齊呂微微嘆息,道:“是?!?/br>夏瑜的目光看向天際,有些惘然,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又似乎迷失在了什么情緒里,良久,道:“你去通知吳豹與楊之孫,代五百騎兵,三百弓弩手隨我出城?!?/br>齊呂聽得吩咐,目中有幾絲憂慮之色,但齊呂是軍旅出身,此時見夏瑜下令,自然要以遵循命令為先,所以施軍禮道:“諾?!?/br>燕國薊都城門,太子府內佐要出城門,還是帶著足足八百人出城,這自然不是一個城門守軍敢于做主放行的。此時負責南城門的乃是太子心腹孫由,自從孫由作為燕國宗室子弟親自動手斬殺了宗室庶叔后,可以算是后路都絕了,徹底的站隊在服人這邊了,自然也就得到了服人的完全信任,這放手薊都南城門,直面齊軍攻勢的重任,是以城門令急急通知了孫由。孫由正在巡查城防,接到南城門令的回報,趕到南門,眼見夏瑜帶領一隊人意圖出城,眉頭微皺,對夏瑜道:“內佐何事出城?”夏瑜看著孫由,很平和,道:“我出城查探敵情?!?/br>孫由哈了一聲,道:“我燕國的斥候軍士死光了嗎?要內主內佐您親自出城查探敵情?您帶著這么大隊人馬要怎么查探敵情?”夏瑜似乎沒看到孫由那略帶嘲諷的神色,只是淡淡的道:“我要如何查探敵情需要報之將軍你嗎?將軍不知上下尊卑有別嗎?”夏瑜身后是吳豹與楊之孫,各領騎兵與弓弩手,這兩人是夏瑜心腹,可以說只聽夏瑜號令,眼見孫由有阻攔之意,俱是按劍在腰。孫由見此情勢,眉頭皺的更緊,神色冷峻,這領頭之人有了隱隱對峙之態,下屬自然也緊張起來,一時間令這薊都南城門處有了幾分肅殺劍拔弩張之感。良久,孫由哈哈哈大笑,道:“內佐說哪里話,你要出城,在下豈敢阻攔?!?/br>孫由這一笑化解了幾分緊張氣氛,接著孫由對身側的城門護衛道:“來人,開城門,讓內佐出城?!?/br>夏瑜看著孫由動作,面色如常,最后微微點頭道:“多謝將軍?!?/br>夏瑜言畢,帶著這八百護衛便出了城門。一直眼望著夏瑜一行人出了城門,直到背影漸消,孫由身后南城城門令破為擔憂的對孫由道:“將軍,現在我燕國情勢危急,大戰一觸即發,整個時候你放太子內佐出城,這……內佐又是齊人,你不怕內佐他跑了,叛逃了嗎?”孫由冷笑道:“他若真有叛心,跑了不過是除了我們的一個內患而已,不是更好嗎?燕國的未來終究要靠燕人自己?!?/br>薊都城百里外荒郊,田舒帶了幾個護衛在一處開闊地方等候約定的來人。田舒心中滿是焦慮,但是這幾年為軍中主將的經歷,早已經將他的性格磨練的十分沉穩,所以即使心中宛如期待和緊張交加,但依舊一動不動的站原地,神色如常。田舒這份裝出來的鎮定,在見到遠方有幾人單騎走馬漸漸靠近時,卻是有幾分撐持不住了,眼見那遠方來人漸漸飛馳臨近,直至田舒身前兩丈遠處,翻身下馬,慢慢走進,田舒忍不住向前急走了兩步。一別三載,來人風采依舊懾人,只是……田舒細細打量,猶記在平陰城初見時,眼前人還是少年模樣,個子矮了他足足一頭,三年前送他離去時,少年已經已經開始拔個子了,初初有了成人輪廓,而現在,田舒已經不稱呼眼前人是少年了,眼前人已經是一個成熟的男子。蘭芝雍容,皎皎如玉樹臨風,氣度逼人,但眉宇間的冷然依舊帶著幾分殺伐之氣,一對眸子懾如古井深不見底,幽寒內斂,如果說以前的少年是還帶著幾分稚氣的雛鳥,現在眼前人已經如浴火鳳凰,翔于九天,風姿華貴,使人止息。一瞬間,田舒目中隱隱有熱意涌出,用微帶顫抖的聲音喊出了來人的名字,道:“阿瑜……阿瑜……你來啦?!?/br>夏瑜看著田舒,一別三載,以前還帶著幾分皮猴氣的公子哥兒,此時厚重沉穩,自有幾分為帥為將的威嚴,當真脫胎換骨。夏瑜嘆息一聲,聽得田舒開口叫自己,回應道:“阿舒,你……你這幾年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