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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內jian,也必是你這個秦國人!”秦弼略略掃了一眼,見對自己指責叫囂最厲害的,恰恰就是他聽到風聲有和田舒接觸的人,又聽姬缶口口聲聲自己是秦人是內jian,而這朝堂之上站出來為自己說話的卻是一個也無,只覺得心寒無比,秦弼想起自己家族已經數代居于燕國,卻還是被燕人視為外人,反而這些公室宗親倒是把叛國之事做得正大光明,還能得到國君的新人,眼見邦國危難至此還在信口雌黃,還有什么能說的。秦弼長嘆一聲,不再言語,而一旁一直沒言語的燕國司徒眼見姬缶等人對秦弼的圍攻,覺得有幾分看不過眼,出聲道:“眼下齊國大軍只怕指日便要兵臨城下,我們還是盡快想想對策要緊?!?/br>姬缶冷笑一聲,道:“我燕國精銳被秦開、孫由敗了個干凈,哪里還有什么守衛能夠抵擋齊軍?!?/br>燕國司徒皺眉,道:“難道就這么坐以待斃嗎?”此時一直不言不語的姬淼嘆了口氣,道:“若是實在無法,我們……我們求和吧?!?/br>姬缶聽得姬淼此話,眼珠子轉了一下,道:“若是此時求和,只怕齊國不允,這……再說若是求和,總要有點誠意,要我說就如先前所言,將太子內佐送回齊國作為求和……”姬缶的話還沒說完,只聽得一聲低沉嗓音如斷石削鐵,傳入殿中,道:“你要送誰回齊國求和???”這個熟悉的嗓音如驚雷乍響,直直將所有人都轟得呆愣了,姬缶幾乎以為自己幻聽了,但隨即一個熟悉的黑瘦身影緩緩踱進了殿中,緩緩走至大殿正中,目光沉厚卻猶如泰山壓頂,看著姬缶,道:“你要送誰給齊國人啊?!?/br>姬缶看著整個瘦了一大圈的服人,明明還是熟悉的面容,此時也是輕聲細語,卻莫名的讓他打了一個寒顫。咽了下口水,姬缶強笑,道:“這,服人,你回來啦?!?/br>服人笑了,道:“我活著回來了,怎么,庶叔你不高興?”姬缶強笑道:“怎么會,我怎么會不高興,我當然高興??!我燕國危難至此,服人你回來了,大家便都有主心骨了?!?/br>還未等服人回應,高坐正位的國俌狄氏從服人踏入大殿起邊一直不可置信的盯著服人,直到此時,方才回神,顫聲道:“服人,你回來了……你沒事吧?!?/br>服人聽得狄氏顫聲的呼喊,目光一顫,但隨即平復,很是符合禮儀的跪了下來,道:“兒臣不孝,讓內父掛心了,兒臣安然無事?!?/br>狄氏顫抖著道:“起來……過來,讓我看看?!?/br>服人起身,但沒依照狄氏的話近前,而是道:“內父明鑒,此時邦國為難,朝政要緊?!?/br>狄氏一愣,神色一黯,少頃點頭道:“我兒說的對,齊國大軍壓境,我燕國危難,我兒可有退敵之法?”服人聽得狄氏此話,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轉頭掃了眼這朝堂上的眾人,然后目光定在姬缶身上,道:“內父所言不錯,不過自古以來,攘外必先安內,剛剛庶叔說我燕國有內jian,服人覺得應當順應庶叔之言,先抓內jian?!?/br>姬缶此時只覺得像被一支噬血的獨狼盯住的感覺,全身忍不住的打顫,心中滿滿的都是震驚與疑問,心道:這是服人嗎?怎么短短數月間變得如此讓人膽戰?心中雖然作此想,但聯想過往服人“憨厚愚蠢”的種種,姬缶還是強打精神挺起腰來,道:“太子說的是,依我看來,這內jian最有可能的就是秦家人?!?/br>姬缶話音才落,就有朝臣附和,尤其是服人的幾個庶叔,紛紛點頭稱是。服人沒有說話,而就在此時,一個寺人從外慌慌張張的跑進來,道:“不好啦不好啦,太子內佐帶兵入宮啦!”一直一言不發的老宗正此時神色終于有變,轉眼向服人看去,只見服人神色悠然未變,瞬間便明了了什么,指著服人道:“太子,你這是作甚?”服人還沒回答,只聽的一陣腳步聲傳來,殿中一眾燕國朝臣定眼看去,只見夏瑜腰攜寶劍,身后跟了一眾人各個身著甲胄,佩劍執弩,楊之孫、杞熏、吳豹赫然在列。夏瑜入殿,掃視朝臣,最后目光定在服人身上,上前一步,對服人道:“我把公子啟與齊呂留在太子府內看家了?!?/br>服人點了點頭,然后道:“我要的人呢?”夏瑜會意,拍了拍手,道:“把人帶上來?!?/br>吳豹應命而下,少頃,壓著一眾五花大綁的人進了大殿,直直將姬淼、姬缶在內的不少公卿都嚇了一個大驚失色——這些被壓上來的人都是這些人的家室家老。服人看著姬淼、姬缶在內的幾個庶叔,眼神若冰,道:“幾位庶叔,我們是不是可以來算一算舊賬,為何當日中山國會突然偷襲我燕國邊境???”☆、第173章姬淼此時臉色鐵青,咬著牙一言不發,而姬缶則是一直發抖停不下來,半響才開口道:“服人你此言何意?”服人按著腰間寶劍,目光掃過這殿中眾臣,曾經他畏懼這些公卿貴戚如鼠見貓,曾經因他努力融入這些貴族之中不得而懊惱沮喪,曾經他因為這些貴戚對自己的打壓排擠而憤怒,但現在,服人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半清醒過,服人清楚的意識到這群風度翩翩滿口詩書禮樂的貴族們,其實不如自己,其實狗屁都不是。許是服人太過平靜冰冷的目光讓這些燕國公卿有些承受不住,許多人在服人看過來時忍不住微微閃躲,不敢與服人對視。服人的目光最后凝聚在自己的幾個庶叔身上,尤其是姬缶,服人看著他,神色如古井不見喜怒,道:“我言何意?我敢問庶叔,三月之前,你與幾位庶叔應庶長叔之邀前往其封地打獵是也不是?!?/br>姬缶強咽了下口水,勉強鎮定自己,道:“是?!?/br>服人聽得姬缶的回答,轉身走至夏瑜身側,在夏瑜耳邊低聲吩咐了句什么,夏瑜點頭,示意吳豹,吳豹會意,大步上前從那一眾押解上來的犯人中拎出一個人來,道:“你出來!”被吳豹拎出來的家伙年近四十,乃是姬缶府上的心腹家老,此時被吳豹一把提起來,抖得如同篩子一般。服人淡淡掃了眼這瑟瑟發抖的姬缶家老,道:“那日幾位庶叔去打獵之事,你可是隨身服侍?到底經過如何?“那家老看看吳豹看看夏瑜與服人,再看看姬缶,最后哇的一聲撲倒在地,連聲求饒,卻是將那日情形一五一十的全都倒了出來,先是姬淼如何喝醉了酒,再是姬淼任命的甲士如何侵擾中山邊境屠殺中山士卒,再到后來姬淼、姬缶幾人如何湮滅證據逃回封城等等。一眾朝臣大嘩,要知道彼時燕國與中山沖突,這幾個服人庶叔國君庶弟信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