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8
背影,夏瑜一下子想起來“李悝”這個名字為什么聽著耳熟了,魏文侯重用李悝變法,使得魏國成為戰國開始后的第一個稱霸的強國。夏瑜有些無奈的苦笑,李悝是宰相之才,理政治國的能手,若是能拐來輔佐服人卻是大大的幸事,可惜,就像夏瑜方才所言“我不背主,如君不背魏”,這李悝已經認下魏氏嗣卿的長子為主,怎么可能背主另投。就在孤竹存阿已經恨不得撤夏瑜袖子去晉國執政府時,在外守衛的齊呂驚慌失措的跑進來,道:“國內傳來消息,孫由、秦開兵敗,全軍覆沒,齊軍已渡易水,逼近薊都?!?/br>孤竹存阿嚇得傻住了,齊呂也慌了,他的家室都在薊都,而夏瑜聽到這個消息眉頭一皺,喃喃道:“怎么這么快?孫由、秦開不應該這么無能啊?!?/br>李悝離開驛舍,漸漸走遠,立刻微微退后,靜待那不過十六七歲年紀的下仆近前,而那下仆此時也似乎放松了下來,不復在夏瑜房間內的低眉順目,道:“先生辛苦了?!?/br>李悝淡淡笑道:“不敢稱辛苦,倒是委屈了少主人您了?!?/br>那被李悝叫作少主人的少年笑了笑,道:“不委屈,恩,我聽說過夏瑜長得好看,今日一見倒是比我想象中還要……”李悝皺眉道:“少主人就只看到了這些嗎?”那少主人笑道:“先生您生氣啦,先生不要生氣,我這番折騰扮作仆從隨先生前去,并非只為了一度這傳說中那個的美人的容貌,倒是聽家中人說起夏瑜虒祁臺上的狂言,所以想與其人交談幾句,倒沒想時機卻是不巧?!?/br>李悝道:“我方才出門時見到有趙氏馬車到驛舍,我猜可能是趙志父要放了燕太子?!?/br>聽李悝提到趙志父,那少主人的眼神微微黯淡了下來,道:“先生,你覺得夏瑜在虒祁臺說的,若是趙志父一去,若我晉國不能團結一致,會重蹈二十年前覆轍,被人肢解鯨吞,會真的發生嗎?”李悝微微嘆息一生,道:“少主人,你何必介意這些?!?/br>那少主人神色間有了幾分不屬于他這個年紀的人會有的苦澀,道:“先生看重于我,愿意認我為主,我真的萬分感激,只是……我為晉人,眼見晉國社稷淪陷,卻……我沒半點志氣如趙志父般力挽狂瀾,匡扶晉國社稷,我只想保住我魏氏能在這個亂世之中繼續存在下去,存活下去?!?/br>李悝道:“晉國處四戰之地,北有北狄,難有楚國,東有齊國,西有秦國,晉國若不強大,會被四周環繞的國家蠶食鯨吞,夏瑜這話不算假,可是晉國君權不振,公卿坐大已經是數百年來慢慢形成的局勢,不是人力所能挽回,即使強硬如趙志父,也不過是勉強壓制使得晉國公卿這二十年來不再慘烈內斗內耗。少主人,有些事情,當放手時需放手,晉國的社稷,不是任何一個人能夠挽救的?!?/br>那少主人沉默片刻,然后道:“我觀夏瑜其人,論武可為沙場戰將,論理政,聽說他在燕國替燕太子治家,也很是出色,先生,難道這的沒辦法讓夏瑜來我魏氏嗎?”李悝道:“夏瑜不能來輔助少主人,如我不能赴燕輔助燕太子?!?/br>夏瑜抬手止住慌亂非常的齊呂與孤竹存阿,面露沉思之色,然后對孤竹存阿道:“執政府派誰來與我們接洽?”孤竹存阿被剛才孫由、秦開兵敗的消息嚇到了,此時才反應過來趙志父派了執政府的人通知他們可以去接服人了,孤竹存阿慌慌張張的道:“對了,我……是趙無恤,趙無恤親自來了……我們趕緊把太子救回去……救回去,不然不然……”夏瑜面色沉靜,道:“太傅,你和齊呂留下來,我去接服人,等服人回來,我們立刻返回燕國?!?/br>孤竹存阿聽到夏瑜不讓自己去接服人,頓時跳了起來,要反對,卻見夏瑜冷眉斷喝道:“先把自己靜下來來,別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丟我燕國的人!”一直以來夏瑜對孤竹存阿都頗為尊敬守禮,畢竟孤竹存阿是服人的老師,是燕國的太子太傅,地位擺在這里,所以孤竹存阿被夏瑜這從來沒有的厲聲呵斥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夏瑜一個后輩竟然沖著自己呵斥怒吼,正想發怒,卻一打眼瞥見夏瑜此時臉色冷硬,眼神冷的簡直能凍水成冰,頓時將那點還沒出口的怒氣給嚇回去了。不過片刻,夏瑜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反應過激了,微微平和下來了,道:“太傅、齊呂,你們留下來等國內的消息,我去與趙無恤接洽,會盡快回來?!?/br>齊呂從方才夏瑜發火起就安靜下來了,此時自然乖乖的聽從吩咐,孤竹存阿面色不好,但也沒多說什么反對的話,像是默認了。及至夏瑜出門遇到趙無恤,連連施禮,趙無恤回禮,但也沒浪費過多的力氣在寒暄上,直言道:“家父吩咐,燕國情勢有變,我晉國不合適再留燕太子在晉做客,在下來請內佐到燕太子落腳的地方,然后送燕太子與內佐一同歸國?!?/br>夏瑜行禮拜謝,道:“有勞嗣卿?!?/br>☆、第167章夏瑜出門,見到趙無恤,略微寒暄,便直言要見服人,趙無恤也不推諉,直接道:“家父有言,要盡快送燕太子與內佐回燕?!?/br>夏瑜聽到這話,淡淡的掃了眼趙無恤,心中已經了幾分明了,齊呂已經得到燕國兵敗的消息,沒有理由趙志父不知道,想來趙志父也沒料到燕國會這么快就兵敗如山倒,此時急著放了服人也是不想齊國當真重創甚至滅了燕國,是以夏瑜點頭道:“有勞嗣卿?!?/br>趙無恤也不多做耽擱,直接請夏瑜上馬車主位而坐,自己客座敬陪,及至到了一處層層守衛嚴密的別院,趙無恤出示令牌給那別院看門人,院門得開,夏瑜與趙無恤兩人下車進了院子,到了一處屋室前,屋外亦是守衛重重,那守衛見到趙無恤及其手中令牌,在趙無恤揮手示意下打開了屋門。屋門開了,只見屋中堂前一個干瘦的背影正坐在堂中。夏瑜見那背影,焦急上前一步,道:“服人?!?/br>那干瘦的背影似乎有一絲輕微的顫抖,半響,慢慢起身,轉過身來,面對夏瑜。看清那干瘦人影面容的夏瑜不自覺的倒退了一步,踩到了身后趙無恤的鞋子,趙無恤下意識的伸手去撐,及至夏瑜站穩了,再仔細看去,只見服人短短幾個月間,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像一根松枝一般空空蕩蕩的撐著身上的衣服。服人根本就黑,因為幼時民間貧寒經歷,整個人棱角也顯得有幾分粗糙,原本因為常年練武,加之回宮之后身份地位不同,不再忍饑挨餓,所以雖然黑,但身形卻很壯實,加之一貫堅定卻又寬厚的氣質,倒是給人一種穩如泰山的感覺,此時瘦脫了形,卻